第22章 做人要仁慈
幾個呼吸后，地上多出了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
原本整潔乾淨的白色道袍也多出了幾個大腳印子。
期間響起了一陣陣凄厲的哀嚎聲...
幾枚防護性符文面對這二人彷彿失效了般，起不到任何作用。
......
霍念與魯毅兩位長老活動了一下四肢，發出一陣劈里啪啦爆豆子般的聲響。
兩人皆是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好久沒有這麼揍過人了，十分暢快解氣。
“下次別再這麼囂張了。”霍念嘿嘿笑道，八字眉衝著一動不動的衛從心挑了挑。
“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交完罰款還不夠，還要再挨頓打。”魯毅也是壞笑着，俯下身去拿衛從心手中的儲存卡。
衛從心躺在地上，半天一動不動。
“老魯，我們下手是不是有點重了？”霍念見此遲疑道。
“怎麼會，都皮外傷而已。”魯毅說著取走了那張存有三萬寧安點的儲存卡。
又看了一眼，暗罵一聲窮鬼。
“算了，剩下那點就當是我仁慈了。”魯毅搖搖頭悲憫道。
見衛從心還是趴在地上像是昏死過去了一般，霍念上前幾步準備探查一下情況。
可他剛剛蹲下身的剎那。
一股濃郁的暮氣自衛從心身上瀰漫開來。
彷彿這個人已經死去了很久，身上滿是瘮人的死氣！
魯毅與霍念兩人臉色同時劇變，眼中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議。
他們下手極有分寸，不會真正傷到衛從心的根本。
這怎麼就死了？
兩人臉色變幻不定，皆升起了悔意。
根本就沒去想這股暮氣的真實性。
他們敢肯定，這股令人冒汗炸裂的沉沉死氣就是從衛從心體內散發而出的。
絕對不可能弄虛作假。
但也有一個疑點，就算是死了，暮氣也不會這麼快就開始升騰瀰漫吧？
就在兩人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時，衛從心忽然動了。
此刻的他面無血色，慘白的可怕，彷彿大病了一場。
身上依舊瀰漫著濃郁的暮氣，而且越來越多。
站起來的身影也在不斷搖晃着。
“哇”的一大口黑血從他嘴裏吐了出來。
將兩位剛剛升起僥倖鬆了口氣的長老再次嚇了一跳。
“我們兩個沒下重手，你這是...”霍念驚疑不定道。
“我體內先天生...有死氣，時日無多，辛得師尊褚恆.....出手封印，才得延續三月壽元...”衛從心聲音虛弱，身體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要倒下。
他剛剛足足開啟了三個被封印的暮氣星竅！
“什麼！”魯毅，霍念兩人驚呼出聲。
體內生有先天死氣？
褚恆長老是你師尊？
在身體裏封印了一大堆死氣才勉強延緩了三個月壽元？
兩人只覺得腦海里一片天旋地轉。
有些氣惱，你早說你師尊是褚恆長老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褚恆是終南山最年輕的一位長老，不到兩百歲踏入星域境，是有望與開山師祖比肩的人物。
地位頗為不凡，除了那些常年閉關與另外三位長老，基本上他的話便是鐵律。
他們只是常務長老，雖也有幾位星域境。
可大多壽元過半，天資比起驚才絕艷的褚恆只能算是一般。
再往下便是他們這群停留在至尊境幾十年，上百年的常務長老。
覺得衛從心可惡可恨的同時也大呼倒霉。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現在怎麼辦？
“算了，我命本就該絕，只是希望我的死不會影響到我爺爺與師尊的百年交情。”衛從心此刻又是故作一聲嘆息，頗為擔心道。
兩位長老心頭再次一震。
你爺爺跟褚恆還是老朋友？
如此也能說得通，不然褚恆長老沒理由收一個啟迪境的弟子。
兩人一陣頭大。
和褚恆有百年交情，恐怕也是個星域境的強者。
萬一因為這事找他們麻煩，他們難道一輩子不出終南山不成？
“這，你看我們也是秉公執法...”魯毅粗獷的臉上露出幾分難為之色。
霍念也想說點什麼，可卻別衛從心揮手打斷。
“本就是我有錯在前，兩位長老不知者無罪，我相信兩位長老也不是故意對我出手的。”
衛從心突然變的善解人意好說話起來，讓兩人感到有些不適。
“可我的確時日無多，如果不是師尊前些時日賜予了一些延壽靈藥，恐怕我如今已經...”
“可惜那種延壽寶物難尋...白費了師尊的一番苦心。”衛從心臉色灰白，沮喪道。
霍念暗中推了推魯毅。
魯毅臉色掙扎猶豫不定。
他感覺這小子在故意坑害他們。
但這暮氣的確不似作假，也確實在衛從心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封印的力量。
至於褚恆是他師尊的事，根本不用去想。
只要是在終南山就沒人敢撒這種彌天大謊。
事後去調查一二便知真相。
最終魯毅還是咬牙取出了一支可以最大保留功效的玉盒。
“這裏有一株百年八須參，可以增緩兩年壽元。”魯毅臉上的鬍鬚都在顫，一陣肉疼。
兩年壽元雖然不多，但這種延緩壽元的靈藥本就稀少，每一株都是寶物。
“那就多謝魯長老了。”衛從心直接接過放入了儲物戒。
見衛從心沒有罷休的意思看向了自己。
霍念垂頭喪氣的取出了一張寧安點儲存卡遞給衛從心。
這種延緩壽元的寶物他沒有，乾脆利落的給錢。
衛從心依舊是沒有絲毫客氣的接過。
之前從他身上拿走那張寧安卡也被魯毅歸還。
“做人要仁慈，我怎麼能全要呢，還給您。”衛從心將霍念卡上的寧安點划走了七萬七將卡歸還。
霍念一聲不吭的接過儲存卡，仁慈？呵呵。
那張卡上剛剛好還剩八千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算是買走水遁法了。
魯毅笑的牽強，仁慈？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兩人看着衛從心跟沒事人一樣離去，心中都憋着一股鬱氣。
剛剛你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嗎？
現在怎麼還能跑起來了？
偏偏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暮氣真實存在。
兩位長老苦笑，相對無言。
我們感覺被坑了，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藏書閣頂層。
那位老人見此輕笑一聲。
“小傢伙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