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條不虧路
徐凌跟着來到派出所做了筆錄。
而徐凌也知道了關於外賣員的一些情況。
在給自己送餐之後，外賣員沒有訂單，在樓下抽了根煙。
好像突然尿急，離開了攝像頭的視野內。
也就是想要在小區樓旁邊撒尿，結果似乎被野狗給咬了。
這是警察的判斷，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時間太短了，驗屍的結果還沒出來。
但徐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感謝您配合調查。”一警官客氣地和徐凌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啊，您說。”徐凌愣了一下，急忙回應道。
警官看着徐凌驚慌的樣子，反而是露出親近的笑容。
“您不要太害怕。”警官安慰道。
“小區內，我們已經加裝了攝像頭，並有人去抓狗了。”
“野狗敢咬人，這確實不和常理了。”
“如果您感覺為難，回去休息吧，後續有需要我們再聯繫。”
這是誤會自己害怕的原因了。
徐凌搖了搖頭。
這麼客氣的警察倒是讓人感覺很不錯。
“沒事的。”徐凌說道：“您剛才說有什麼要幫忙的？”
“吶，確實很為難。”警官說道。
“雖然我們已經基本確定了死者的死因，但因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所以，您要是不介意，看一下我們當時拍攝的照片。”
“如果能提供更多的線索，有助於破案。”
“當然了，考慮到會影響您的身心，這是自願的。”
警官破案，會詳細的詢問所有事情。
徐凌倒是理解，但是讓自己去看死人的照片，還是有點不情願。
不行，徐凌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就在警官露出失望的時候，徐凌突然道。
“好，我幫忙看看，為人民服務嘛。”
“太感謝了。”警官急忙拿來了幾組照片。
這可是沒有p圖，沒有馬賽克的照片。
但徐凌之前的職業，也接觸過死人，並沒有感到太多不適。
照片上的外賣員，死的極其難看。
還真是小便的時候死掉的，褲子都沒來得及拉起來，仰面倒在地上。
傷口確實像是被狗咬過的。
徐凌從來不知道，這小區會有這麼狠的狗。
因為小區並不是在郊區，而是相對熱鬧的地方。
夜市，酒吧，等等娛樂場所比較多。
野狗也不少，但是小區安保還算可以，所以小區內沒什麼狗。
這意外發生的幾率是極小的。
很可能是惡鬼乾的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配合看照片的。”警官突然說道。
“太可怕了！”徐凌裝作被嚇懵的樣子，把照片推到一旁。
“我後悔我說要看了，抱歉，根本什麼也沒看出來。”
就這樣，徐凌敷衍了過去。
而警官也根本不會懷疑到他，直到死者死前，都是有監控的。
回到工作室的徐凌，心亂如麻。
“惡鬼非但沒死去，反而變本加厲，開始殺人了。”
“如果陰間的東西這樣，很容易萬劫不復。”
“這鬼東西，竟然還找到我了。”
徐凌看着八卦鏡和墨斗。
應該是這些東西救了自己，但是惡鬼的事，自己就難以處理了。
如果正義凜然去抓惡鬼，很可能因此喪命。
惡鬼回來找自己，不就是為了除掉知道真相的人嗎？
太可怕了。
現在這點驅邪的手段，還能勉強防住。
但是如果惡鬼愈加強大呢？遲早會出問題。
雖然不負責任了，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實在不行，離開這個城市！”
徐凌似乎下定決心了。
電話突然響起，給他嚇了個激靈。
師娘的電話！
徐凌剛忙接起。
“喂，師娘。”
“徐凌……”電話對面似乎哭了起來。
在徐凌的記憶中，師娘一直都是溫和慈善的。
“師娘，您怎麼了呢？”徐凌急切地問道。
“徐凌，你最近，有錢嗎？”師娘帶着哭腔問道。
徐凌聞言，頓時聯想起來。
師傅老本行是做死人生意的，類似入殮師，但是比那更加複雜一些。
雖然沒有發財的機會，但是從來也是備受人尊敬。
一旦有活，孝子賢孫都會想辦法給師傅塞錢，只為了死者能安安穩穩下葬。
師傅家竟然缺錢了？這不太可能。
“師娘，你慢慢說，發生什麼了。”徐凌問道。
師娘似乎很無奈，強行壓制着悲傷的情緒。
“徐凌，你師傅住院了，現在天天在重症病房，家裏的積蓄已經全花出去了。”
“房子在賣，能借的都借了……”
重症病房，徐凌聽着心急如焚。
那裏面一天就是萬數來塊錢。
師傅師娘無兒無女，只是早些年把自己抱回去養。
對自己恩重如山。
徐凌毫不猶豫，急忙說道。
“師娘，您把地址發給我，錢的事，我想辦法。”
“徐凌啊～”師娘又哭了起來。
安慰了幾句之後，徐凌坐在椅子上，摸着腦袋。
師傅還清醒的時候，不想讓師娘找自己。
一定是因為愧疚。
雖然師傅早前風光，但是隨着人們觀念的改變，生意越來越少了。
自己又學藝一般，更是活不下去，當個不知名的紋身師。
所以師傅愧疚。
但徐凌從未想過怪罪師傅，因為這根本不是師傅的錯。
“去哪能搞到錢呢。”徐凌摸着腦袋。
要是三五萬的事情，師娘就不和自己說了。
要搞錢，還要搞一筆大的。
徐凌突然想到了林思晴的話。
要是能把她的背治好，她願意把三十萬給自己。
想必這三十萬，也能解現在的燃眉之急。
但是永久疤痕，又哪是那麼容易修復的。
徐凌走到了工具箱前。
法子倒是有一個。
“但是，不行，絕對不行！”
自己已經犯了錯，不能一錯再錯了。
那將是一條不虧路。
滴滴，滴滴。
師娘把醫院位置的短訊發過來了。
徐凌咬牙，硬着頭皮，給林思晴發了一條短訊。
“來我這裏，我幫你修復你的後背。”
發完短訊，徐凌反而感覺輕鬆了不少。
“反正都錯了，為了救師傅，又算得了什麼。”
短訊很快就有了回復。
“就知道凌哥不簡單，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