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驚現丑顏
()眾人驚愕地盯着凌蕭若,全然沒有想到從一個女子的口中竟能說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話來。
就算是在輕薄眾師兄時,她也是帶着些許膽怯意味的,根本沒有如此地囂張跋扈。
現在這般模樣恐怕才是她的真實性格吧?
這個女子果真驚世駭俗!
所有人中,還是子湛最先反應過來,他眉頭微蹙低喝道:“子青,說話怎可這般沒有規矩?”
凌蕭若瀟洒地甩了甩頭,挑眉說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本姑娘的身後從來都是狂蜂浪蝶一片!”
想她從初中時代開始,就是學校的校花,校花的名號一直蟬聯到讀博士,追求她的男人多得數不勝數,而她卻從來不將男人放在眼裏,這些古代男人,還以為自己帥到掉渣了嗎?
她根本就看不起!
然而,凌蕭若哪裏知道,她現在的這副尊榮在眾人眼裏豈是一個丑字了得?
“嘔——”
她甩頭的這個動作看得子灃身後的侍從是一陣驚愕,當即之下捂唇嘔吐起來。
子灃在聽見侍從的嘔吐聲後轉身看了他一眼,那侍從瞬時漲紅了臉,咧嘴笑道:“公子,小的一時沒忍住,見諒見諒。”
凌蕭若在見到那侍從嘔吐時渾然不覺,依舊高昂着驕傲的頭顱。
子玲在聽見子青的話後起身緩緩朝她行去,她一面行走一面微笑着問道:“九師妹,你說你身後狂蜂浪蝶一片?”
凌蕭若睫毛挑了挑,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是當然。”
“就以這副尊榮?”子玲說話間拿出了一面小小的銅鏡放在了凌霄若的面前。那銅鏡雖然不大,但是卻被主人擦得盈亮無比,仿似水晶界面一般。
凌蕭若眼眸一挑朝銅鏡中看了過去,這一看不打緊,細看之下差點沒有要了她的命。
只見那銅鏡中的女子頭髮亂如雞窩,濕漉漉的一片,再看那五官,因為被水淋過,眉毛有些雜亂無章,眼睛小得跟綠豆似的,鼻子也不挺,嘴唇也不夠飽滿圓潤,最要命的是,貌似那臉頰之上似乎還有很多淺褐色的雀斑。
“啊——”
凌蕭若在見到這副尊榮時驚得尖聲大叫起來。
她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她的容顏。那是她的資本,是她作為女人最值得驕傲的事,正因為有了美貌,她才沒有因為自己在學業和工作上很強受到男人們的冷落,才沒有被那些男人們叫成第三類人。曾經的她一直懊惱自己為何不是男人,便是這容貌讓她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而今,她在莫名其妙穿越之後,不僅讓她附身在了一個花痴女的身上,還剝奪了她美麗的容顏,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好不甘,好不願!
沉痛的打擊重重敲擊在了凌蕭若的頭頂之上,這一次的打擊比穿越的打擊來得更猛更激烈,她眼眸一瞪,繼昨夜之後再次暈厥了過去。
子玲在見到腦袋忽然耷拉而下的子青時眼眸瞪大了些許,唇角微顫道:“這個……世上竟有人被自己的容貌嚇暈死過去的。”她之所以拿銅鏡到子青面前,是看不慣她囂張跋扈的神情,由於在柴房中關了一宿,又被潑了水,今日的子青確實比往日丑上許多,但是也不至於丑到把自己下暈厥過去吧?
子灃摺扇一打,問道:“不會是為了糊弄我們,裝的吧?”他還等着看好戲呢,她怎麼能就此暈厥呢?
子玲上前查探了一番后側眸回道:“沒有,是真的暈厥了。”
“怎會暈厥呢?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是這副尊榮么?”子潺也覺得子青的暈厥有些出奇,不禁開口嘲笑起來。
子墨瞥了一眼已然暈厥的子青,下結論道:“哼,肯定是不想被我們這樣審判,自己刺激自己暈厥過去的!前幾次不也被她搪塞過去了么?”
眾人聽后,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大家雖覺驚奇,但是因着對子青無甚好感,是以,也沒有再細究下去了。
由於犯人已暈厥,大家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了。方才還嘈雜的大廳陡然間安靜了下來。
靜默一陣子后,子墨問道子湛:“大師兄,子青她暈厥過去了,她不敬尊長的事,應當如何處置?”
子湛低聲莊嚴地回道:“按照門規處置。”說罷招來兩名侍從吩咐道:“帶她回凝香閣,找人嚴加看守,一旦醒來就開始執行處罰。”
“是。”兩名侍從得令后便將捆於椅子上的子青帶了下去。
眾人望着那抹被架走的身影,眼眸中猶自露出厭惡的神情,久久揮之不去。子湛盯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垂眸暗自嘆了一聲氣。
子青居住的凝香閣坐落在蒼山的前院兒,毗鄰於子萍與子玲居住的地方。
由於是武林門派,是以,閣中沒有太過奢華浮誇的東西,一切設施只是實用而已。
此刻的凝香閣中,一抹高大的黑影矗立在了床邊,一雙鷹眸盯着床上的子青。
只見她側躺在木床之上,身子蜷縮在一起,眉頭微微蹙起。
子湛在看見她有些痛苦的神情時伸手點了她的睡穴。今日審判之時,他就知道她的手可能骨折了。為了平復師弟師妹們的心情,當著眾人的面,他自然不能幫着她,只能等無人之時潛入她的房中為她接骨。
“雖然點了睡穴,但是還是有些疼痛,你且忍着。”說罷,抬起她的手摸索起骨頭來,待他找准方位后迅速將她的手腕一轉。
“咔嚓”
一聲骨頭複位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凌蕭若雖被點了睡穴,但是因為疼痛,她的眉頭仍舊皺在了一起。
子湛從懷中拿出兩個藥瓶,他將一個藥瓶放在床頭邊后,伸手打開了另一個藥瓶,從里摳出一些藥膏,輕輕地抹在了子青的手腕之上。
“師父入關時曾交待我,讓我私下關照於你,卻不想你竟是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來,當真是辜負了師父對你的一片關懷。希望你經過這次懲罰后能夠改過自新。”子湛盯着床上那蜷縮着的身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何會對一個剛剛收入門中的徒弟這般關懷,但是只要是師父交代的事,他定然會盡全力去完成它。
床上的子青在聽見說話聲後跟着動了動,一動之下,一塊晶瑩潤澤的玉佩從她襟口滑了出來。
子湛眼眸亮了亮,俯身朝那玉佩定睛一看,那玉佩玉質圓潤,呈淺金色,玉佩上似乎刻了一個字,子湛凝眸一看后小聲呢喃而出:“若。”
蒼山派的弟子在進山門后都要改名字,而大家以前的名字也僅有師父知道,這個玉佩上寫着一個“若”字,那會是子青的名字么?
子湛凝眸看了一會兒子青,嘆息一聲后便起身離開了凝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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