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真相!
給孩子找乳母的事,謝亦讓王知府派人做的,畢竟對於瀝都,王知府比他要了解。
這邊夜小鳥跟白鳳的辦事效率也還不錯,花了兩天時間,找了很多植物,提取有效成分,在結合孩子的體制與體重找到合適的劑量救她。
當然,救孩子這三天內,謝亦每天都陪着楚月,給孩子洗澡換衣裳。
畢竟是女娃,謝亦為了避嫌就抱着孩子的胳膊,楚月給孩子洗澡。
因為謝亦這樣陪着楚月,楚月心裏倒不是很難過,等到奶娘來了,將孩子交給她與葉凌風照顧。
楚月忙碌於建立佑安堂的事。
謝亦忙碌於油菜花與小麥種植的事,並給願意種植的人家發補給的銀子。
當然,這過程里,多的是人罵他們是傻子,但是楚月跟謝亦完全不在乎,也不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因為夫妻一條心,建立佑安堂與小麥與油菜花種植的事,十月初,幾乎都解決了。
是的,眨眼間,已經十月了。
楚月已經三個多月的身份,肚子微微有了一點點弧度。
在這期間,女娃孩被他們取名為謝寶兒。
謝亦當然不同意這名字,但是抵不過楚月用一雙柔柔的水靈靈的眼睛看他,她不同意也同意了。
就這樣,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與他們生活在了一起。
小麥與油菜花的事搞完之後,謝亦大手一揮,給了王知府兩天的沐修,讓他陪陪妻子。
三天後,便是佑安堂正式啟動的日子。
而這些時間,那些孩子們常常趴着王府的圍牆,要來看謝寶兒,謝寶兒黑黑瘦瘦的身子也慢慢變得白.嫩,有了幾個月大孩子的模樣。
帶頭的女娃名字叫柳如歡,那個被她們當成大漢的少年,叫柳如刀,他們是一對兄妹。
也是因為有這對兄妹在,這群小孩才沒被餓死,謝寶兒才會被撿回來。
佑安堂正式啟動的日期,謝亦跟楚月葉凌風三人一起吃火鍋的時候,將計劃說了。
楚月還好,畢竟她對謝亦也算了解。
只有葉凌風,聽着這樣的計劃,有一點震驚,“不會吧,這樣也行?”
“為何不行?”謝亦看向他。
“呃,行是行,效果也很好,但這樣一來,他們以後會不會防備着你?這樣的陰謀好像不是很好,我建議你搞陽謀,讓他們心服口服。”
葉凌風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聽着他的話,謝亦一口喝乾手裏一杯桑落酒,拿起酒壺給葉凌風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謝亦舉起杯子,看向葉凌風“干。”
“干。”葉凌風不是很了解謝亦此刻在想什麼,但他佩服謝亦,畢竟他能想到這樣辦法,而他,不過是給他提一點建議而已。
他也想敬謝亦一杯,於是爽快的將一整杯酒都喝完了。
放下酒杯,謝亦勾唇露出一個笑容,“一直以來,我在陰謀里打轉,幾乎都快忘記什麼是正大光明了。”
他說完,向後一趟,將手腕上的護腕取下,吐出一口氣。
楚月看向謝亦,眼裏有點心疼,伸手摸了摸謝亦的臉,手被謝亦抓在手裏包裹着。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提一提建議,你這樣辦法真的很好,我是想不到的。”葉凌風趕忙解釋。
搖搖頭,謝亦看向他說:“我也是真心的,我本來想在佑安堂啟動的日子裏,給我送銀子的人全部發帖子,讓他們來看看我的手筆,看看他們給的銀子,都幹了什麼大事。”
“但這樣一來,等於將他們全都推到了我的對立面,成了我的敵對手,這樣很不好,尤其我將來想做什麼,他們都會給我扯後腿,我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他想了想,嘴角露出個笑。
楚月看向他的模樣,笑着說:“可是,我們做的事,總歸是要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你想要瀝都的安穩,瀝都的百姓們生活得好。”
“這樣一來,勢必牽動這些地主鄉紳的利益,他們便是你的對立面,這是最根本的利益衝突,他們與我們,是無法站在同一陣線的。”
這些事,楚月是在蘇若罄哪兒聽說的。
蘇若罄一輩子,都在跟世家大族對立。
百姓過的好,世家大族就過得不好,世家大族過得很好,百姓就會很慘,這是定律。
誰也改變不了。
楚月的話,給了謝亦一些深思,他突然想起了“國q”這兩個字。
而古代,不就有皇商嗎?
皇商代替皇室經商,合理賺取銀子,賺的銀子歸於國庫,而國庫的銀子,是整個王朝的。
皇室,要的是長治久安的統治。
統治,是立於百姓與世家大族的上層,要平衡這兩股力量,要想長治久安,就不可以讓他們打破統治,不管是百姓,還是世家大族!
謝亦想到這裏,突然驚出一身冷汗,他驚恐看向楚月,眼底深處是幽深的恐懼,與驚悚。
他的神色變化,讓楚月葉凌風都感到渾身冒倒刺,冷汗淋漓。
"你怎麼了?"楚月顫着聲問,手輕輕扯着他的衣袖,葉凌風也看向他,顯然也很關心。
謝亦看向他們,滿眼恐懼的說:“我知道皇權是什麼了。”
“皇權?”葉凌風琢磨了這兩個字,在嘴裏細細的咀嚼着,獃獃的看向他,“你想到什麼了?”
謝亦身體虛弱從椅子上站起來,“皇權,是冰冷,無情,至高,無上的一座囚籠!”
最後一個字落,謝亦目光死死看向他們,“扯下底褲,自古以來,從來沒有愛百姓的皇帝!只有為了鞏固統治帝位,而殺盡世家大族,偏向百姓一方的皇帝!”
楚月驚恐看向他,手一時想觸碰謝亦,又有一點不敢伸出去,最後還是一把握住謝亦的手,眼睛裏是堅毅。
看向他們,葉凌風瞪大了眼睛,他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皇室斗世家大族,從來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維護皇權!因為,百姓的日子只要過得下去,能苟活,便不會叛亂,除非被逼到沒有鞋子穿,才會叛亂。”
“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的人,他面前的眾生,只是棋盤上的棋子,他只要平衡,而官員,便是他維護平衡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