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靈初現
(一)楔子
相傳上古時期世界只有一個大陸元古大陸,萬物初始,山川秀麗,物產豐富。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造物主先後創造出了共同居住在這片美麗的大陸上的靈、妖、人三大種族。億萬年間三大種族都生活在自己的領域裏互不侵犯、和平相處。直到有一天,妖族的首領受到蠱惑,得知一個秘密,在大陸的東面的海里有一片流着古銅色水的區域,在這暗紅色的水域裏有一棵只開花不結果的棗樹,那棵棗樹下面埋藏着造物主造物的秘密。於是他暗中聯絡各族首領去一探究竟。各族各出所長,歷盡千難萬險他們終於找到了造物的秘密並百般試煉創造出了新的物種精怪。
他們商量好要共同保守好這個秘密。
但正直的忠誠的人族,雖然在當時迫於兩族的壓力表面答應了其他兩族,但對造物主的崇拜和敬仰讓他們對此一直心存愧疚,隨着愧疚感的不斷加深,最後他們暗中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造物主。
造物主大發雷霆,他暴怒於妖族對他的不敬,遷怒於靈族對他的不忠,以謀逆的名義用盡神力把妖族和靈族生存的那兩塊土地徹底沉進了大海,隨着大地崩裂,溝谷縱橫,那些沒被沉沒的土地也被分割,原本一塊大陸被分成了現在的四塊大陸:位於東部的華光大陸,西部的紫月大陸,南部的焱神大陸和北部的雪落大陸。
造物主耗盡了神力,生命也即將走到終點,彌留之際又對靈族和妖族的懲罰感到後悔,厭惡人類不守信用的背叛,於是又對人類立下詛咒:“既然你們那麼喜歡背叛,那就賜予你們自私和貪婪。”
於是擁有自私和貪婪的人類變得四分五裂,互相猜忌,世界各地因此紛紛陷入混戰,普通人為了自保,有力量的人為了實現自我,於是世界自發的出現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組織,世界的和平維持在各個組織的相互關係之下,相互制衡就會短暫出現和平,失衡就會出現長久的混亂。
(二)星鉑
在華光大陸某處的孤絕懸崖上面聳立着一座古樸的城堡,城堡由巨石壘成,外圍四周的暴露出來的石面被雨水侵蝕去的稜角顯示古堡歷久滄桑的歲月,城堡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身姿輕盈的勁裝武士立在牆壁上,本來負責防衛的武士現在竟然有一半多人在盯着堡內。
古堡中心的院子裏立着一個二十多歲的華服女子,女子面容雋麗,頭頂盤着的髮髻上插着一個鳳凰形狀的金釵,暗金色的及地華服上也縫滿了金色的絲線。
女子滿臉恨意得盯着前方,女子的前面是一個廳室,大廳里站滿了人,所有人也都冷眼看着女子。
“余帆!你這個卑鄙小人,把廷兒還給我。”
“星鉑帶來了嗎?”說話的正是余凡的父親,這座古堡現在的主人謫仙門門主余祀海。
女子抬手托出一件銀白色器物:“把廷兒還給我,我就把星鉑交給你,你們這麼多人在這,我還會跑了不成?”
余祀海揮了一下手,人群中擠出一個抱着嬰兒的婦人。
“帆兒,你去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余祀海低聲吩咐身邊立着的紫衣年輕人。
叫余帆的紫衣年輕人垂手立着,聽到余祀海的話,他走到女子身前,拿出一個小棍狀的器物輕輕點了那個所謂的星鉑一下,回身朝着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至始至終不敢直視女子一眼。
抱着嬰兒的婦人看了一眼余祀海,輕輕托着嬰兒走了過去。
“你把星鉑交給余帆,孩子就還給你。”余祀海低沉的聲音傳了過去。
女子換回自己的孩子,望着轉身回去的余凡心如刀割,衝著他喊了一句:“余帆!你知道沒了星鉑我會是什麼結果。”
余帆頓了一下,轉身把星鉑又丟還給了女子。
“余帆!你!”
廳堂下余祀海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乳白色,周圍的空間都跟着變得膠着黏稠,女子看到余祀海的變化驚駭的急忙向後躍起,但須臾之間余祀海的右臂已經撕開空氣來到女子面前,這個狀態的余祀海不僅身子變得頎長,整個臂膀也是變長了數倍,人在原地,乳白色的胳膊已經竄到了女子面前,扯住了女子的左肩,女子左臂懷抱着孩子,現在被抓,女子害怕傷害到孩子,只能丟車保帥,用儘力氣把握在右手裏得星鉑向著天空甩了出去。
站在古堡上的衛士看到星鉑被甩,有幾個也向著星鉑扔出去的方向激射出去。
“你這是在找死!”乳白色的余祀海身體變得有些微微暗紅,周圍空氣也跟着更加黏稠,彷彿像是固化住了一樣,波及其中的人就像是陷進了流沙當中無論怎麼掙扎都徒勞無功。
“父親,不要!”余帆用身體撞偏余祀海朝着女子頭部轟去的拳頭。
女子趁此空隙,一擺手畫出一道灰色屏障,這道屏障擋住了前面人的視線,又給了女子借力的一個支點,女子直接踏在上面,向著城堡外反衝出去。
“到了謫仙堡還想活着回去嗎?”余祀海也跟着沖了上來,雖然比女子慢了些許時間,但瞬間就超過了女子,躍在了她的頭上,反手一掌拍在女子背上,受了一掌的女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頭紮下懸崖,爆出的血霧連接着她下墜時飄灑出的血流像是一朵開在空氣中的紅色的蓮花。
“待會再跟你算賬!”余祀海回到廳堂安排完人手下去懸崖尋找女子,衝著余帆訓斥了一句,又背着手朝着女子剛才扔星鉑的方向彈了過去。
星鉑沒有找到,女子找到了,已經死在了懸崖之下,找到時野狼正在啃食着她的身體,嬰兒也沒找到,守衛給出的結論是被野狼叼走了,因為他們在上面守護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人類進來,這片區域都是謫仙門的地盤,不說方圓十里,就是方圓百里也沒有人敢隨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