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老矣
“真是這樣的嗎？”蕭玉冷笑：“估計着你早就想要置你於師傅於死地，而故意找出的借口罷了。”
事到如今，蕭玉從其中漸漸聽出了特別的韻味。
杜魔生沉聲說道：“看來還是被你發現了，果真是個聰明人。沒錯，正是我親手且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從我的故事中，你也知道了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怎麼樣，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考慮清楚了沒有？”
蕭玉身後無邊黑暗，在其雙眼只是加持着淡淡的靈氣，只能看見不到五十米的位置，除此之外，皆是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
蕭玉轉過頭來，咧嘴笑道：“當然，當然想清楚了。”
“嗯？如何？”
蕭玉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咧嘴看着杜魔生，黑暗中的蕭玉的笑容，原本是陽光無邪的，但是在此刻的杜魔生眼中看來，卻是在對其挑釁。
事實上，蕭玉也卻是是挑釁。
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將龍首戒指交出去的他，僅僅只是當個笑話聽聽罷了。除卻對於這件事或者這座城的好奇，更多的是為了沈從富更多的時間。
一舉多得，何樂為不為呢。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確定要與我為敵嗎？”杜魔生聲音陰沉，說話間，周身散發出零星卻源源不斷的黑色魔氣，猶如眾星拱月般，將杜魔生圍繞在中間。
當最後一個子說話，杜魔生四周已經是遍佈的黑色魔氣，一眼看去，比之黑夜還要黑上不知道幾倍。
杜魔生與黑色魔氣，好似是融為一體般，好似本出同源。
無形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頃刻間便是在方圓數百米逸散出來，而至蕭玉四周，讓其感受到。
蕭玉也不禁暗暗心驚於杜魔生的實力。
“被我一掌擊中，竟然還有這麼恐怖的實力，真不知道他全盛時期時是有多強。如果那時，就算是我有龍首戒指在手估計連跟他對戰的機會都沒有........逃跑，估計着有個四層的可能性。”
“不對......我似乎是忽略了什麼。”蕭玉說著說著，突然發覺到不對：“按理來說如果是我硬接住這一掌的威力，而有急於報仇心切，那我此時的做法應該是........也只內傷！沒錯了，就是壓制！”
發現到事情的真面目，蕭玉不由得喃喃道。
這也正昭示着，杜魔生比之蕭玉想像的還要嚴重得多，一切，皆是杜魔生強自硬撐罷了。
即使是這樣，這樣的杜魔生依舊是讓人大意不得，免得陰溝裏翻船。
見到是這般情景，杜魔生冷哼一聲，不再多言，默默運轉黑魔決，頓時，無數黑色魔氣在其控制下，紛紛匯聚於杜魔生胸口的位置。
魔氣匯聚，源源不斷，而後又從杜魔生體內而出，黑色魔氣越來越大，最後猶如臉盆那麼大。此後，停止了繼續吸允。
杜魔生一揮手，身周黑色魔氣盡皆消散於虛無，而後又將臉盆大小的黑色魔氣放在右掌掌心之間。
“有始無終，無盡黑夜，皆之我手，皆我掌握。”杜魔生一邊空中念決，掌心位置的黑色魔氣，正在以肉眼大小的速度變小。
黑色魔氣，看起來比之前更為純粹了。
最後，停在了碗大小的位置。
黑魔氣在掌心位置，杜魔生托舉着，似乎是用了好大的勁，就連杜魔生本人也很吃力，用了不少的勁，最後才將碗粗細大小的黑魔氣卧在手中。
“倒也不急，就先踏過你的屍體，然後在取龍首戒指也可。龍首戒指，必將得到，這才是應該屬於我的，在你手中只能蒙塵，而發揮不出其真正實力！”杜魔生無比強勢的道，只是，說話間，蕭玉漸漸的聽出了一股虛弱的感覺。
這幅場面，幾乎是靠着硬撐着才會如此的。
“去死吧！”
杜魔生大喝一聲，將手中的魔氣一掌打出。
速度快到極致，即使是蕭玉，也很難捕捉到它的行動軌跡，蕭玉暗暗吃驚的同時，也在快速的運轉功法。
“玄黃天地，是命吾身，常伴吾身，殺妖除魔，諸魔退卻！”
蕭玉手捏奇怪複雜的劍訣，口中念決，頓時間，一股玄之又玄的金黃色靈氣與龍首戒指的混合體自蕭玉體內迸發而出。
於這黑暗之中，閃閃發光，熠熠生輝，好似天地間唯一的光亮，肩比之太陽。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匯聚的金黃色光點越來越多，隨着數量的增多，最後好似宛如實質般。金黃色的氣散發出熾烈的溫度，就連久不見陽光的蚩尤居內的土地，都被其蒸發殆盡，甚至是隨着光點越來越多，溫度也就越來越高，乾涸的土地漸漸出現龜梨。
最後，光點匯聚成一把與金黃色光點，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玉質綠色。
變成一把三寸長的短劍，環繞在蕭玉身周，劍體一圈一圈的噴薄出淡淡的金色的光，一圈一圈，猶如波浪，蕩漾出了漣漪。
“嘩——”
二指併攏，控制着三寸小劍抵擋住迎面而來的碗口黑色魔氣。
“嗡......”
二者碰撞在一起，沒有想像出的驚天動作的聲音傳來，有的，只是一圈圈力量漣漪。
當然，這也是二人初步的對陣罷了。換句話說，二人的打鬥還未開始，現在只是一個初曲罷了。
“這老匹夫果真厲害。”蕭玉暗暗心驚道。
之前以為即使杜魔生受傷了，實力肯定也會不容小覷的，一直以來，蕭玉壓根就沒有小看如今受傷的杜魔生，但是一場對陣下來，蕭玉才是發現了自己的愚蠢。
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不過，蕭玉在沒有輕敵的情況下，並沒有吃虧，而是僅僅與對方戰成成了一個平手的局面。
可是，蕭玉心中知曉，這一場下來，雖然是打成平手，總的來說蕭玉是輸了得。
對於初出茅廬，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他來說，對上杜魔生這種老妖怪，彷彿就是大人對小孩般，沒有絲毫可勝利。
但是，小孩可以長大，慢慢積累經驗，大人會老去，即使有着相當可觀的經驗，但是當他行走不動，一步難求時，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