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進京成親2
“可不是嘛!這將軍府的大小姐,聽說是江南第一美人,也不知道今日可否有幸見一見真人。”
“這蓋頭蓋的這麼嚴實,哪能看得見?”
“既是江南第一美人,那與咱們七王爺倒是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位藍衣公子站在閣樓上,手中拿着一把摺扇輕輕的煽動着,望着大街上的送親隊伍,視線落在了那頂花轎上,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聽他們這麼一說,我都想看看這江南第一美人長什麼樣了。”
旁邊一位妙齡少女噗嗤一笑,“二哥,待會兒去了七王府,不就能看見了?為何偏偏到跑到這閣樓之上來看?”
藍衣公子收起手中的摺扇,敲了敲自己的手掌,一本正經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待會兒在七王府可不一定能看見,我聽說呀!這新娘子的紅蓋頭,只有新婚之夜新郎才能揭開。”
聞此,那妙齡少女嘟囔着嘴,“那聽你這麼一說,我們今日怕是不能看見墨哥哥的正妃長什麼模樣了。”
藍衣公子露出了狡黠的目光,不由得意一笑,“看我的。”
說罷,他便走進閣樓之中,不出一會兒,手中便多了一個核桃,他對着前面抬花轎的人扔了過去。
“哎喲……”核桃打到了抬轎者的膝蓋,那人吃痛一聲,便停了下來,其餘人也跟着往前倒了一下。
花轎雖然顛簸了一下,花轎之中的桃夭整個身子毫無防備的向前傾着,頭上的蓋頭也滑落了下去。
眾人只看到一張精緻的側顏,還未看到正臉,花轎便平穩的停在了大街上。
桃夭坐正之後,花轎外的素秋髮現蓋頭掉了,連忙擋在了花轎前,小聲提醒,“小姐,蓋頭掉了。”
聽聞,桃夭連忙彎身將蓋頭撿起來,又重新蓋在了頭上,端坐在花轎之中。
“真是個礙事的丫鬟。”藍衣公子兄妹二人還未看清,就被陪嫁的丫鬟擋住了視線,不免有些掃興。
南宮靈不禁搖頭,“嘖嘖,可惜了,只看到一個側臉。”
陪嫁的丫鬟之中,還有非煙,她連忙上前查看情況,不由詢問起落轎的緣由,“怎麼回事?”
那轎夫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啊!就剛才,感覺有個東西好像打了我一下,我就沒有站穩。”
非煙也顧不上到底怎麼回事,將軍特意交代過,讓她好好照顧小姐,將她看好了,不許再逃婚。
所以,她擺了擺手,連忙吩咐道:“繼續吧!可耽誤了吉時。”
“是……”
送親隊伍再次整頓好,便浩浩蕩蕩的駛向了七王府。
見那送親隊伍已經走遠,南宮煜收回視線,沖自己的妹妹說道:“走吧!咱們為該去七王府喝喜酒了。”
七王府
軒轅凌墨正在大廳接待客人,皇帝沒有親臨王府,但派了大王爺一襲人前來觀禮,還送上了新婚賀禮。
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來到軒轅凌墨身邊,一臉欣喜道:“王爺,新娘子來了。”
聽到這話,軒轅凌墨臉上並無半點喜悅,他淡淡的點頭,便邁步走出了大廳,前往王府門外。
大王爺軒轅凌睿沖身邊俊俏少年道:“走,隨本宮一同去看看你七哥的新娘子。”
那少年便是濯日國最小的皇子,名叫軒轅凌浩,與七皇子軒轅凌墨兄弟關係比較和睦,打小就特別崇拜他這個七哥。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姑娘能夠嫁到我七哥。”
說完,他便跟着大王爺一同走出了大廳,前往王府的大門。
王府大門外,花轎已經落地,鑼鼓喧天聲並未停止,軒轅凌墨緩緩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目光冷淡的看着面前的花轎。
喜婆連忙上前,喜笑顏開道:“新郎官踢轎門三下,從此新娘百依百順。”
花轎之中,桃夭手裏捧着一個紅蘋果,聽到外面喜婆的話,不滿的撇了撇嘴,道:“這是哪門子禮儀風俗?憑什麼要我們女人對男人三從四德,百依百順?”
桃夭從小獨來獨往慣了,最不喜這繁瑣的禮儀,還有那套女子出嫁時的三從四德。
就在她的不以為然時,便聽到轎外傳來踢門的聲音,直至三下,才停了下來。
隨後,有人撩起了轎簾,喜婆的聲音再次響起,“請新娘子出轎……”
聽到這話,桃夭便在素秋的攙扶下,緩緩從花轎之中出來。
紅色的蓋頭下,她看到一雙黑色織金長靴出現在她的面前,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素秋交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那人的手掌心很寬大,卻有厚厚的老繭,桃夭斷定,這隻手應該就是她夫君的,這麼看來,七皇子也是個習武之人。
那男人握着她的小手,拽着她往前走去,由於她看不見路,又踩到了裙擺,結果整個身子往前傾去。
周圍的賓客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直直的,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堂堂未來七王妃,在新婚之日,還未踏進王府的大門就摔了一跤,傳出去只會丟了皇家的臉面。
就在桃夭以為自己要摔下去時,素秋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你小心點。”
“哈哈,笨女人。”軒轅凌浩看着這一幕,不由哄堂大笑。
經八王爺這麼一出,其他人也掩嘴偷笑起來。
大王爺軒轅凌睿連忙拉了拉軒轅凌浩的衣袖,不禁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笑了,“八弟……”
軒轅凌浩看向軒轅凌墨,見他臉色也不太好,便連忙收起笑容,乖乖站在一旁。
聽到某人的嘲笑聲,蓋頭下的桃夭不滿的撅着嘴,你才笨,你全家都是笨蛋!
她差點摔倒還不是那個七王爺,要不是因為他不懂的憐香惜玉,她至於在眾人面前出醜嗎?
說到底,丟的不僅是她的臉面,還有她軒轅凌墨的臉面,反正她無所謂。
一場小插曲過後,軒轅凌墨便牽着桃夭的手上了台階,跨過了門檻的火盆,經過一番繁瑣的禮儀,新娘子最後被送到了洞房,而新郎官則留在前廳招待那些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