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緣自會相見
南宮塵沉默不語,只微微頷首。
桃夭走了過去,望着容隱,忍不住問道:“我昨日便給你們發了信號,為何你們到現在才找到這兒來?”
容隱不由看了一眼桃夭身後的素秋,沒好氣道:“若不是你的丫鬟,恐怕我們早就找到公子了。”
容隱將素秋救上岸后,便要迴風雨樓,而她非要跟着他一起去,一路上耽誤了不少時辰。
等他回到風雨樓,找來救兵,便去秦淮河四處尋找軒轅凌墨,誰知這丫頭非要跟來,直到夜裏看到桃夭發的信號彈,他們才順着方向一路走了過來。
見容隱一臉疲憊,便知他們定是沒日沒夜的在尋找他們,桃夭這心裏的悶氣也就消了。
“好了,既然你的人趕來了,我們也該功成身退了。”
說罷,桃夭便拉着素秋要走。
“桃夭姑娘,等一下。”南宮塵急急的叫住了她們。
桃夭轉過身來,不解的望着他。
南宮塵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道:“桃夭姑娘,你看外面天色很晚了,你們現在走了,在這荒郊野嶺的,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不如在這破廟中將就一晚,明日一早再走也不遲。”
聽到南宮塵的話,素秋附和的點了點頭,“小姐,這位公子說的極是,太晚了,我們出去也不安全。”
聞此,桃夭想了想,他們說的不無道理,如今天色已晚,四處又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離清河鎮也有一段路程,恐怕客棧早就打烊了吧?
想到此處,她無奈的開口,“好吧!今晚就先待在這兒吧!”
於是,容隱帶着風雨樓的人守在破廟外。
被他們這一弄,大家也全無睡意,索性重新生了火,坐在火堆旁說說話。
“路公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無影神醫!”
得知路絕塵的身份,桃夭有些意外,起初她以為路絕塵在清河鎮為百姓義診,是一位普通的大夫,沒想到竟是江湖中那位妙手回春的無影神醫。
路絕塵淡淡一笑,沒有作答。
“那你是不是特別厲害?我聽說無影神醫妙手回春,能將死人救活,並且行蹤詭秘,沒想到竟然被我給碰上了。”說著,桃夭便面露欣喜,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看着桃夭花痴的神情,軒轅凌墨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
南宮塵啞然失笑,“我也沒有江湖中說的那般厲害,死人可救不活。”
“這些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路公子你是不是經常行走江湖啊?”
南宮塵點了點頭,“算是吧!”
桃夭一臉興奮道:“那你能給我講講江湖中那些事嗎?”
“姑娘想聽什麼?”南宮塵面帶笑意。
桃夭猛地點頭,“什麼都可以。”
素秋笑着解釋道:“我家小姐從小就有個女俠夢,經常喜歡聽說書先生講那些江湖仁俠的故事。”
聞言,南宮塵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桃夭姑娘的口味可真特別。”
他一直以為,女子都應該是溫婉賢淑的,要麼在家相夫教子,要麼就是學習琴棋書畫,而她卻偏偏喜歡遊歷江湖。
桃夭嚷嚷着想要聽他遊歷江湖的故事,南宮塵礙於情面,還是給她講了一些江湖趣聞,她聽的十分認真,還時不時的拍手叫好,惹來軒轅凌墨心中不快,不由起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開始閉目養神。
他不喜大吵大鬧,特別是像桃夭這種天性活潑之人,讓他十分頭疼,索性一個人獨自坐在一旁去,不參與到這場徹夜長談之中。
昱日。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射進了破廟之中,容隱他們在外守了一夜,桃夭覺得他們着實有些辛苦,便將南宮塵買來的糕點分給了他們一些。
眾人用過早膳后,南宮塵便將配好的藥方交給了容隱,叮囑他們就按藥方上的抓藥,隨後便要離開。
容隱給了南宮塵一些銀兩,就當是報答他,南宮塵並未收下。
桃夭主僕二人也打算離開,便忍不住說道:“路公子,且等一等,我們跟你一塊兒走。”
說完,她便沖軒轅凌墨他們雙手抱拳,道:“這兩日過得有驚無險,這次就當是我們扯平了,誰都不欠誰,咱們後會有期。”
軒轅凌墨沒有說話,容隱只點了點頭,便目送他們離開。
望着桃夭跟隨南宮塵離去的身影,他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他受傷這兩日,還真的要感謝一下這丫頭,不然他的傷勢也不會好的如此之快。
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相信,有緣自會再相見。
“公子……”容隱低頭頷首,一臉恭敬的喚了一聲。
軒轅凌墨身影挺拔的立在破廟之中,神情淡漠的問道:“這兩日,風雨樓可有什麼異動?”
容隱搖頭,“一切安好,只是……”
說到這,他的語氣頓了頓。
軒轅凌墨轉頭瞥了他一眼,冷聲開口,“只是什麼?”
容隱低頭頷首,繼續說道:“只是京城那邊再次派人傳信,要公子儘快趕回去。”
聞此,軒轅凌墨凝眸,瞥了一眼手臂上的傷,隨後抬起頭來,目視前方,語氣冰冷道:“回京。”
“那公子您的傷?”聽到這話,容隱下意識擔憂起來。
“已無大礙……”語畢,他便抬步走出了破廟,容隱連忙帶人跟了上去。
南宮塵打算在清河鎮再待上一日義診,桃夭也閑來無事,反正是出來遊歷江湖的,便跟着他一起來到清河鎮。
於是,他們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風餐露宿了兩日,桃夭覺得渾身又臟又臭,便讓店小二準備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素秋早已將換洗的衣裳準備好了,出門時,她們為了方便,全部帶的都是男裝。
等她換上乾淨的衣物后,便下樓去準備用午膳,南宮塵早已在那兒等候着她們。
見她還是一身男裝,只不過這次穿了一件淡青色的,比之前那套白色的要耐臟一點。
南宮塵不解,“姑娘為何還要以男裝示人?”
他都已經看穿了她的女兒身,按理說應該換回了女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