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蠢女人
米蘇立馬一臉驚愕,看向小美,頭一次出任務,還害她跟人道歉,心中一股歉意涌了上來。
權墨卻依舊如同萬年寒冰,只是仿若沒有聽見一般,一手擦着奶油,雙眸直勾勾地逼視着米蘇。
米蘇捏緊了拳頭,氣不打一處來,她不過是錯把他當成了鴨子,也道歉了,連她的朋友都那般低聲下氣的求他了,他卻根本無視。
她一手拉過小美,衝著權墨厲聲說道:“喂!好歹我的朋友在跟你說話啊,你至於嗎?大不了你也將蛋糕糊我臉上!”
敢如此跟他說話的,這個女人就更是第一個,權墨勉強擦乾淨了臉上的奶油,瞟了瞟手上的表,一雙鷹隼盯着米蘇。
“來日方長,改日我再收拾你!”
他的聲音不大,卻極具震懾力,莫名讓人後背發涼。
米蘇額前一層冷汗,依舊努力挺直了腰板。
從小美的態度看,這位權先生似乎權力至高無上。
直到望着權墨快步離去,她才長吸了一口氣。
此時,酒吧里人已經,越來越多,兩人不敢再多作逗留,開始了執行任務。
……
晚上回到特別行動小組據點時,已經是累到趴下,米蘇躺在床上,深深的體會到,這活還真不是好乾的。
然而不久她便又對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第二天,米蘇還在熟睡中,警鈴響了,她被弄了起來,執行任務。
她跟着小美,雷厲風行地穿好衣服,坐在會議室里聽從部署時,外面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
米蘇的內心無比的崩潰,可想到自己大仇未報,只能是打死了十二分的精神,去了任務地點。
此次地點主戰場依舊是在一個高級俱樂部,一行人在酒店對面,負責監視,一行人在目標包間兩邊的包間,待命。
而米蘇被安排偽裝服務員,潛入包間。
包間裏坐滿了一行男人,米蘇端着托盤的手止不住的流汗,眼神都不敢亂瞟,面上依舊保持着微笑,用最慢的速度倒茶。
她生怕露出了一絲紕漏。
但包間裏的男人,依舊是警惕地盯着她,在她進入房間后,就停止了談論。
米蘇甚至不敢抬頭,在倒滿專心地最後一個茶杯時,她禮貌的起身,抬頭一笑,環顧四周,輕聲說道:“各位請慢用。”
只有一晃眼的時間,她極力地看清了,坐在正中間的男人,他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身材高大,兩臂都紋滿了紋身,身穿藍色的格子襯衣,抽着雪茄,而且右臉有一道刀疤。
米蘇在看清后,按照計劃出包間,在長廊的拐角待命。
全程一刻也不敢懈怠,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包間,卻在她出來不久后,那個男人也出了包間。
他換了一身黑衣,那道刀疤依舊醒目,米蘇可以確認這就是方才那個男人,她捏緊了拳頭,在其身後后尾隨。
立馬,耳機里傳來指令。
“注意注意!目標人物已出包間,米蘇負責活捉,小美迅速到位,負責協助!其餘人等,繼續監聽包間!”
接到指令,米蘇越發緊張,緊盯着的男人到了俱樂部的中心拐角,她立馬小步跟了緊,追了上去。
她剛到拐角,拐角呈十字型,迎面就走來了一個黑衣的男人,不過他頭上多了一頂帽子,將整個臉,完完全全的擋住。
米蘇小步緊跟,手背到身後,掏着早已帶好的的繩索,準備着逮捕。
“嘶!”
又走了一小段路,米蘇準備好了一切,迅速小跑上前,套出繩索,將男人捆住,從后而上,將槍口對準了男人的腦門。
“你已經被逮捕了!往前走!”
那男人好似格外的生氣,身子使勁一掙扎,厲聲地說道:“馬上給我鬆開!你這個蠢女人!”
米蘇鼓起了勇氣,一手甩掉了男人的帽子,勒住了男人的脖子,一腳提向了男人的後退,轉彎上前,提高了音量,厲聲威脅:“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往前走!”
她的話音剛落,一對視到那個男人,她立馬驚呆了,恨得不得找塊牆撞死,這根本不是她跟蹤的那個刀疤男人!
她不敢怠慢,迅速上前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
該死的是……她竟然綁了的人是第一次執行任務遇到的那位來頭似乎很大的權先生!
權墨只是兇狠地瞪了她一眼,拔腿就跑到了拐角,朝不遠處的包廂跑去。
一路跑到酒店大門,一行包裹着風衣的男子已經開着車子,飛馳而去。
權墨拳頭捏得青筋暴起,一拳重重地打在了牆壁上,只覺整棟大樓都在震動。
“誰派你來的?”
一路追了上來的米蘇,耷拉着腦袋,極其小聲地回答,“我來執行任務,對不起!我認錯了人!對不起,我願意承擔處分!”
米蘇的頭越低越下,有些不敢呼吸,站在權墨身後,小聲地道歉。
暴怒的權墨,轉身上前就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兇狠地怒吼,“道歉?你知不知道,這次機會我等了多久?今晚一切都部署到位了,因為你!功虧一簣!任務?你這種飯桶,是怎麼混進特別行動小組的!”
米蘇被掐得抬高了頭,臉漲得通紅,不敢做聲,兩個任務都因為自己,泡湯了,權墨的事,自己的任務,也是害所有人,前功盡棄。
她也沒有什麼借口,一切的懲罰,也只能欣然接受。
權墨看見這個“有脾氣”的女人,居然一聲不吭,他身體健壯,加上生氣,力道重了些,米蘇已經漲得好似無法呼吸了,嘴唇發白也沒有掙扎。
他有些驚訝地又看了她一眼,心中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立馬鬆了手,並未言語,心裏卻自知自己有些衝動了。
可當得知那個犯罪團伙成員中,竟可能有自己曾經最疼愛的表弟時,他又怎麼冷靜得過來?
他抿了抿唇,大步轉身就離去。
米蘇猛得吸了好幾口氣,嗆得只打咳嗽,抬眸間,缺望見了權墨脖子上,方才被她勒出的一道深深地紅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