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杠財力

第407章 杠財力

花魁已定,接下來,就是比拼財力的時候了。

按照規矩,在場眾人皆可自由出價,價高者得,換言之,誰出錢出的多,就可以成為辛君今夜的入幕之賓。

但從剛才開始,歐陽義和對面包廂的那位公子分別都對辛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能進入貴賓包廂的,身份地位必不尋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捨得撒銀子的主兒。

其他人縱然有心一爭,看了下自己的荷包之後,也只能悻悻作罷。

競價剛剛開始,似乎就變成了歐陽義和對面那位的爭奪。

王蓉放下手中茶點,專心等着看好戲。

首先對面那位率先出招,一句“二百兩”,上來就發了個狠招。

歐陽義也不是吃素的,不急不慌地打了個手勢,身旁龜奴俯身下來,聽他耳語兩句,面上不由一驚,隨即直起身來,大聲出價道:“五百兩。”

下頭一片嘩然,連王蓉都張大了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是她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啊,五百兩,夠他們一個普通的莊戶人家吃上十好幾年的了,他們就這麼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出去就出去了?就為了一個晚上?

好吧,這場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王蓉不由開始期待接下來的發展了。

對面人似乎被惹惱了。

也是,他們這種有錢人啊,都有一個共同的臭毛病,那就是好面子,也許他們一開始對辛君僅僅是有些微興趣而已,可經過這麼一番爭搶之後,彼此都是志在必得了,畢竟,誰也不願意輸給對方不是?

“一千兩!”對面再次叫價,這次直接翻了一倍。

下頭觀戰的人們早已是瞠目結舌,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都想知道這兩位不差錢的公子到底是誰。

王蓉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把身子湊過去,故意拱火道:“喂,你還跟嗎?”

歐陽義瞟了她一眼:“當然跟了。”隨即打了個響指,龜奴會意,按照他們先前商量好的揚聲出價道:“一千……零一兩。”

零……零一兩?

這是什麼套路?

王蓉頭上飄滿問號。

對面顯然被惹怒了:“一千五白兩。”

“一千五百……零一兩。”

不管對面怎麼出價,歐陽義每次都只比對方多一兩,一來二去的,大家也都瞧明白了,歐陽義這明擺着就是故意跟對面杠上了。

當對面出到三千兩的時候,偌大的倚紅樓內鴉雀無聲,眾人早已被嚇傻了,就連台上的辛君姑娘也瞠目結舌,似乎很不能相信自己居然能賣出如此高價。

歐陽義還是老樣子,出價三千零一兩,這回對面總算忍不下去了。

“你什麼意思?”

歐陽義晃晃手上茶杯:“沒什麼意思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之前秦媽媽就已經說了,價高者得,這高一兩也是高啊,不是嗎秦媽媽?”

被稱作秦媽媽的,就是之前那個妝紅扮綠的老鴇。

她聽到歐陽義這麼問,尷尬地笑了笑,出面打圓場道:“二位公子這麼關照我們辛君,我們辛君自是感激不盡的,不管二位公子最後誰中選,我們辛君啊,都會盡心儘力伺候好您二位的。”

看似答非所問,實則是居中暗自調停,要不說,這風月場上打滾的人,哪個不是心明眼亮,最慣看人眼色的。

她心裏明鏡兒似的,不管歐陽義還是對面那個,她哪個都得罪不得,所以索性哪個都不得罪。

對面那人瞧着歐陽義這是要跟他杠到底了,直接使出殺手鐧:“五千兩!”

歐陽義一把拿過桌上那沓銀票,轉手遞給身旁的龜奴,漫不經心道:“一萬兩!”

此話一出,下面哇的爆發出一片驚嘆聲。

歐陽義安之若素地往後一靠,沖龜奴使了個眼色,龜奴捧着銀票下到一樓,直接將銀票遞到了秦媽媽和辛君面前。

“整整一萬兩,不多不少,還請媽媽點點。”歐陽義似乎認為自己這回贏定了,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悠悠道。

果不其然,對面沒聲兒了。

秦媽媽看着那一沓厚厚的銀票,眼睛比周圍的燈光還亮,恨不得馬上就揣進懷裏,但她還是極力剋制了一下,抬頭望向對面那個包廂,試探問道:“那韋公子您……”

對面包廂並未做聲,似乎已經認輸了。

秦媽媽臉上笑開了花,埋頭迫不及待地點起了銀票。

王蓉卻一下子坐直身子,打起了精神。

韋公子?

姓韋,還是個有錢有勢的公子,不會這麼巧,是韋家人吧?

王蓉轉頭看向歐陽義,想從他的表情當中瞧出個究竟,卻只見他喜滋滋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應該只是巧合吧?

歐陽家與韋家關係密切,今日這一出,若是叫歐陽休知道了,少不了又要罵他一頓,歐陽義應該沒這麼傻,當眾和韋家人對着干吧?

這樣想着,王蓉暫時打消疑慮,靜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銀票很快點好,整整好一萬兩,一兩不多,一兩不少。

秦媽媽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

他們樓中素日也接待不少達官貴人,卻未有一個出手如此闊綽的,別說買下辛君一個晚上了,就算是買下他們整個倚紅樓,那也是綽綽有餘。

發了,發財了!

“起簾,起簾!”秦媽媽收好銀票,趕忙吩咐人起簾。

四個包廂內的龜奴分別將擋在前頭的紗簾收起,王蓉打眼這麼一看,對面包廂內坐着的,是一個和歐陽義歲數相近的年輕公子,一身富貴打扮,綢緞裁成的長衣,貂皮織成的大氅,手上一隻翠玉扳指,腰佩翡翠玉帶,看上去就是個有錢慘了的土豪。

“韋公子,承讓了。”歐陽義朝對面抱抱拳,也不知道是真心請罪,還是在故意嘲笑對方。

對面人顯然同他已是舊相識,眉頭一皺,不滿道:“又是你,歐陽義。”

歐陽義?

大堂內的賓客聽到這個名字,俱是一聲感嘆。

原來他就是歐陽家那個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二公子啊,怪不得出手這麼闊綽,一下就是一萬兩。

“韋公子不要這樣嘛,咱們買賣不成情意在,大不了這樣吧,下回,下回我多讓讓你就是了。”韋家雖有財有勢,但韋老爺對待子女一向嚴苛,是不允許他們在外頭大手大腳的。

加上近段時間,賀力言在自家老爺子那兒非常得臉,韋承便越發的謹言慎行,生怕招了老爺子不滿意。所以,今日輸人一頭,倒也是情有可原。

縱然心有不甘,但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韋承再說什麼,反而掉價,索性就讓歐陽義得意這一回,以後自然有扳回一城的時候。

韋承正準備離開,目光一轉,卻瞧見了歐陽義身邊的王蓉,忍不住好奇道:“這位姑娘好生眼生啊,不知是哪家的頭牌?竟如此得歐陽兄喜愛,連來這種地方,都在帶在身邊。”

歐陽義不是一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可是頭一回見他將一個女子帶在身邊,還是來青樓這種地方。

歐陽義笑着糾正他:“韋兄還請慎言,這是在下的小妹。蓉兒,快見過韋公子。”歐陽義轉頭沖王蓉使了個眼色。

王蓉會意,起身朝對面人輕施一禮。

這段時間她別的沒學會,演戲的功夫卻是學得爐火純青,尤其是扮大家閨秀,可謂是手到擒來,讓人一點破綻都找不出。

“小妹?據我所知,歐陽老爺,好像就只有兩個兒子吧?何時又多出來一位千金了?”韋承上下打量一遍王蓉,出言質疑。

歐陽義不緊不慢解釋道:“這韋公子就有所不知了,蓉兒是我父親收的義女,這些年一直寄養在鄉下,近日才接回府來,我父親將她視作掌上明珠,對她疼愛非常,更勝我與大哥。今日她吵着要來看熱鬧,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只好帶她一起過來了。”

什麼就她吵着要來,分明是他死乞白賴拽着她來的?

這盆髒水怎麼就嘩啦潑她腦袋上了?

王蓉瞪了歐陽義一眼,歐陽義沖她挑挑眉,似乎在說“怎麼,我說錯了嗎”。

行,就當是她哭着喊着想來的還不成嗎?

“二哥又拿我取笑,當心回頭我告訴父親,看他怎麼罰你。”王蓉半怒含嗔地斜他一眼,與歐陽義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默契,彷彿她真的只是一個任性不懂事的小妹,在埋怨取笑他的哥哥罷了。

韋承登時瞭然。

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內,多得是無法宣之於眾的秘辛。

什麼義女,說白了,就是私生女,少時寄養在鄉下,到了年紀再接回府中,對外宣稱是義女,不過就是為了掩蓋過去那些腌臢事罷了。

同樣的事,京城哪個大戶人家沒個一兩樁,他見得多了去了,反正不關他的事,他沒得去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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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農女:獵戶強寵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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