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安靜的生活
在帝千邪的夢想中,早上出門上班涼煙和千尋送他到門口。
晚上回家的時時候,門廊處亮着燈,客廳里的嬉戲聲隨着溫暖的飯香飄出來,這種俗氣的幸福,簡直是帝千邪夢寐以求的。
可就有人一天到晚的搞實情,不管是帝炫風,涼家人還是左寒月,真是煩人。
不過,可能不經過這些事情,他也沒辦法確認自己的感情。
看着床上安穩睡着的涼煙,帝千邪輕輕的嘆了口氣。
剛把涼煙救回來的時候,沒注意自己的手臂傷勢,後來第二天才讓醫生檢查了。
自己洗個澡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兒磕到碰到,生怕不能早點康復,到了涼煙這兒,什麼都顧不到了,只想着要保護好她,不能有一點損傷。
要說他對涼煙沒感情,誰信。
前天系統的檢查過後,醫生又給帝千邪的手臂重新包紮加固,又開了一堆藥片。
帝千邪苦着臉皺着眉頭,被醫生鏡片後面嚴厲帶着譴責的眼神盯了一眼之後,什麼話也沒說,抿了抿嘴,內心哀嚎了幾聲。
心想着涼煙,你欠我的可越來越多了啊,天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針和吃藥了。
涼煙這邊暫時沒事,帝千邪就回自己的病房收拾點東西,想跟涼煙住一間。
他想着事情,涼家的帝家的,成家的,甚至是左寒月還有那幾個亡命徒的,更有甚者,對左寒月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安排,他也在思考,要是對方還是放不下涼煙,最好是跟左冬年商量一下,把這小子送出國繼續深造去。
反正他對涼煙是不想放手,說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交給別人,實在是不放心,也受不了千尋失望而悲傷的眼神。
他慢悠悠的順着醫院的景觀公園往對面的大樓走,中間是音樂噴泉,細細的噴着幾道潛水,婉轉的音樂聲緩解了一點內心的煩躁。
他抬頭深呼吸一口氣,隔着噴泉上方的白鷺雕像,一下子瞟見個身影,正急急忙忙的往醫院新大樓裏面走。
涼廣樂,他怎麼來了。
新大樓,涼煙就在新大樓呢,他不會是想對涼煙不利吧,舊事疑影重重,帝千邪很懷疑在涼蘇的失蹤事件上,有涼廣樂參與,這會兒看見他往心裏大樓走顯然非常驚疑。
雖然有保鏢在呢,但帝千邪還是不放心,折回身跟着涼廣樂身後往裏面走。
去的卻不是涼煙所在的樓層,帝千邪放了心,折回身去坐電梯回自己病房,想想不對,既然不是針對涼煙來的,那麼在醫院的,跟涼廣樂有關係的,肯定就是涼太太了。
但是涼太太從剛入院到如今,這涼廣樂總共來了醫院不過兩三次而已,如今怎麼急匆匆的就過來了?
他在樓梯間給陳助打了個電話,問他涼廣樂這幾天的狀況。
“不是跟之前那幾個人有聯繫嘛,好像是聽說涼太太有好轉的跡象,應該是去看病人了吧。”
“聽誰說的。”
“聽小王說,護工是涼廣樂親自找的。”
小王就是跟老丁和老薛他們一起的那個,之前逼帝千邪車子的那個小混混,他們為了從帝千邪手上留下自己的命,求着帝千邪用他們來監視涼廣樂帝炫風幾個人,如今看來還是有些作用的。
看來就連涼太太出事,這涼廣樂也逃不了干係呢,不然為什麼平時不見探望,這會兒倒急吼吼的奔過來了?
而且護工是他請的話,涼太太但凡有個什麼情況,涼廣樂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這應該是高興的事情,但剛才看涼廣樂的表情,簡直如喪考妣,好像涼太太醒了他就要死了一樣。
到底是什麼仇怨,而且之前涼太太出事,也是在跟涼廣樂發生爭執之後啊,非常可疑。
這個時間,涼舒雅一定不在病房,肯定在工作呢。
涼廣樂挑這個時間來醫院幹嘛呢,帝千邪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一路暢通無阻,畢竟帝少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涼太太的病房他來過的,到了門口,病房門虛掩着,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之前涼煙的心情,站在病房門口聽裏面的人說話,可不就是覺得每一句都是發自真心嘛。
涼煙在門外聽見他和涼舒雅商量涼家股權的事情,自然覺得他和涼舒雅是一夥的,他把涼煙帶回來之後,什麼都沒解釋,她卻對自己更加信任和依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讓帝千邪對這個女人更加了解更加喜歡了,不管怎麼說,他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最終會讓涼煙理解的,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實在不行,等事情都辦完了,跟她解釋一下就是,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斷沒有讓自己的女人傷心難過的道理。
他閃在安全門後面,看護工離開之後,悄悄的進了病房。
在屏風後面偷聽了片刻簡直如遭雷擊。
想不到人心可以壞到這個地步,這一趟真的沒有白來。
“死老太婆,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活過來吧,本來你像個屍體一樣躺在床上,我也就懶得理你了,但想不到,你求生意志還挺強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是什麼話,幾十年的夫妻,這就是男人對自己妻子的感情么,恨不得她去死?
在帝千邪的認知裏面,涼太太和涼廣樂是同一種人。
因為從小時候欺負涼煙,到長大了之後縱容自己的兩個女兒給涼煙挖坑,害得她生不如死,這夫妻兩個之間默契十足,誰都沒辦法指責誰,一丘之貉。
按理說這兩個人應該是感情最好的啊,怎麼涼廣樂卻恨不得涼太太去死呢。
難道是為了小三和小三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
那也不會這麼大的仇啊,這語氣是想要了涼太太的命啊。
那就一定是涉及到更深層的利益或者秘密了,所以涼太太絕對不能死。
他從屏風處探一點身子出去看涼廣樂,只見他面目猙獰,獰笑着把手伸向涼太太,也不知道是想拿開她的呼吸機還是想掐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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