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喝醉

夜幕降臨，聚禾居一天的生意也接近尾聲。

“小五，三樓雅房那位客官還沒走嗎？”掌柜的看着樓上還亮着的房間問道：“你白天接待他時可看見令牌是什麼了嗎？”

“回掌柜的，當時小的看見令牌就領着客官上三樓了，沒仔細看呢，也不知他是什麼官職。我這就去看看。”小五一邊回答者一邊上了樓。

掌柜提醒道：“小心些，莫衝撞了客人。”

這小五因家中遇難，近幾日才來到安京城謀生，三層又都是京中權貴，好心的掌柜自然要提醒一兩句。

說來也奇怪，今日是曹宰相的壽辰，京中但凡有點官職的人都前去祝賀了，唯獨這位官人跑來這喝酒，且一喝就是一整天。

小五小心地走到了雅房門前，抬手輕輕叩門，“客官......客官？”

約莫過了五六秒，房中無人回應，小五又將聲音提高了許多，再次喊道：“客官？”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小五不由得有些擔心，莫非是遇到不想結賬偷偷溜走的人了？可他有令牌啊，難不成是偷的？都怪當時沒仔細看，而且自己才來安京城，也不知道如何分辨真假，這位客官喝了那麼多酒，要是溜走了這得賠多少銀子啊！

一想到這些，小五急忙推開門朝裏面走去。

只見桌上的菜未動分毫，酒杯已經落在了地上，小五心想着，應是醉了還握着酒杯，捏的久了就鬆開了，酒杯順着衣服掉落在地，所以酒杯沒有碎。再看着趴在桌邊的男子，小五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原來客官只是喝醉了，並沒有溜走。

此時的小五因着不用賠銀子心情好了很多，再細細看着醉倒的男子，他們這些做小二的平日裏哪敢這麼看着客人，特別是面對這些權貴，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現下他卻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家鄉比較小，見的人太少了，小五覺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小五讀的書不多，在老家時時常聽到一些女子形容她們心儀的男子就是這般話，久而久之也就記了下來，如今是終於明白了這句詩的含義了。

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小五才想起自己來的任務，他蹲下身摸向男子的腰間，定眼一看。

“大理寺卿”

那不是近段時間風頭正盛的曹彧大人嗎？取了翰林掌院陸大人的女兒，聽聞那陸大小姐生的是極美的，只是遺憾自己也沒能看上一眼。

小五退出房間，回到掌柜身邊，開口道：“掌柜的，那二樓中的客官喝醉了，小的仔細看了令牌了，是大理寺卿曹彧曹大人，這...您看怎麼辦？”

掌柜聽完小五的話，立馬說道：“既是曹大人，便不用擔心其他的事了，你且將他送回曹府便是，我們都很相信曹大人的為人，這酒錢第二日他定會派人送來。”

小五瞭然，不過又感到疑惑，問道：“我記得，曹宰相是曹大人的父親，今日是曹宰相的壽辰，做兒子的怎能缺席呢？”

掌柜沉默片刻，答道：“官家之事，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得知，曹宰相和曹大人都是很好的官，我們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有些時候禍從口出，小五你剛來安京城，不得不地方着些。”

“是，我知道了。”

小五默默記下了掌柜的話，轉身回到了三樓，他能感覺到掌柜的是為他好，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安京城可比不得那些小地方，隨隨便便一個官都能壓的他們這些老百姓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