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包圍(2)
“白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侯玉遲沒想到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當鋪,先是有人差點將夏侯家滅門,好不容易找到線索上門討債,又出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高手攔在門前,現在竟然白家都可能要幫他們,此間當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東都,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白蘇葉面色沉重,沒回答夏侯玉遲的問題,而是步履深沉走到李掌柜身邊,小聲道,“我知道去夏侯家的是衛楚程,我也知道他想幹什麼。”
饒是李掌柜也不免變了臉色,笑容僵在臉上,失了自然和沉着,李掌柜沒說話,聽白蘇葉繼續道,“慕語姬……現在在我那兒,你放心,很安全,她……”
李掌柜卻突然跟白蘇葉拉開了距離,躬身行禮,正好遮住了突變的銳利的眼眸,話語也是忍不了的帶上了強硬,“請!白公子帶路!”
白蘇葉一噎,自知就算他現在說再多也是因為衛楚程不在,若是他在,恐怕在他剛說出半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闖進白家了。
白蘇葉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率先往前走去,李掌柜接着跟上,只是那隱忍冷硬的面龐,直讓人以為他是去白家尋仇。
“掌柜的。”小朝奉在身後小聲的叫了一句。
李掌柜腳步不停,“看好當鋪,如果讓別人進去了以後你就不用再待在這裏了。”
李掌柜這話意有所指,白蘇葉經過夏侯玉遲身邊,道,“帶人回去吧,也別圍在這裏了,至於夏侯家的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可是……”夏侯玉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白蘇葉打斷,白蘇葉直接道,“你今天要是進去了就是和白家作對!”
夏侯玉遲沒想到白蘇葉竟真的為此間當鋪維護到這種地步!
李掌柜一走,雖然小朝奉很害怕很想躲起來但是因為有李掌柜的吩咐,他只能躲在門后,顫巍巍的露出一個毛茸茸的頭顱和一隻窺探的眼睛。
夏侯玉遲還帶着人站在此間當鋪門前,本以為白蘇葉能給他解圍沒想到給他帶來的是更大的羞辱!
夏侯玉遲盯着此間當鋪的門口站了一會兒,雖是再不甘心,最終還是灰敗的帶着人回去了。
白思茵和常青還在慕語姬待的房中,當時白蘇葉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安排這兩個人,他們只能聽從吩咐一直待在房中,看着大夫進進出出給慕語姬把脈、喂葯。
一同踏進房中的除了白蘇葉、李掌柜還有冷月,本來冷月一直待在樓上衛楚程的身邊守衛昏迷衛楚程,同時通過窗戶偷偷觀察外面的情況,得知有了小姐的線索之後忍不住跟了過來。
“哥——”白思茵喊了一聲,但沒想到後面還跟了兩個人,“他們是什麼人?”
白思茵話還沒問完呢,李掌柜和冷月一看到慕語姬的身影就沖了過去,圍在床邊。
李掌柜看着慕語姬虛弱的神色,本來就難看的臉色不禁又拉長了幾分,眉頭緊擰,緊張焦灼的心境讓他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白頭髮都冒出了好幾根。
冷月撲倒在慕語姬床邊,心都緊擰到了一起,瞬間眼淚就盈滿了眼眶,抓着慕語姬的手,帶着哭聲道,“小姐怎麼了?小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夫,她情況怎麼樣?”白蘇葉問站在一旁的大夫。
大夫本來在慕語姬床邊伺候,李掌柜和冷月一進來他就被擠到了一邊。
大夫回道,“姑娘體內似是有一種毒,至於什麼毒,恕老朽見識淺薄實在看不出來,不過毒無大礙,不危及性命,但是這位姑娘本就體弱,需好好將養着,一但養不好可就容易喪命,而且她還有內傷,應該是被人打過一掌,我已經給她開了方子服下,但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不容樂觀是什麼意思?”白蘇葉皺眉問道。
“這……是死是活還得看這位姑娘能不能挺過去,實在是這位姑娘的體制太弱,烈性葯不敢用,對現在的她來說,無異於催命符,用慢性葯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她扛過去。”
李掌柜和冷月越聽臉色越難看,冷月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除了一顆黑色藥丸,李掌柜見狀,忙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溫茶,冷月將藥丸給慕語姬餵了下去。
大夫想阻止,“你們怎麼能隨便給她用藥,她現在這個身體藥量都得小心控制,還不知道你那葯是什麼,你……”
李掌柜攔住了大夫。
大夫本想闖過去,但是看了一眼李掌柜不善的臉色,不自覺退了兩步,陰陽怪氣道,“要是吃出了事你們可別來怪我,本來她在我手下是能有希望活過來,但是被你們這一搗亂,五分也變一分了。”
大夫的醫術在東都頗為有名,所以向來是東都世家大族的常客,常年間被人恭維不免就生出了些孤傲來。
李掌柜在東都多年,不自覺的就得顧着與各個世家大族的關係,想其中利弊,做事不免有些瞻前顧後,冷月可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只見冷月將藥丸給慕語姬喂下后,竟直接轉身,寒光一閃,大夫突然捂着雙手跪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冷月冷着臉道,“既然不會行醫,以後就都別行醫了。”
幾人看過去,只見大夫的手上光禿禿的留着血淋淋的斷口,而他的十指散落在地上,慘白的手指還溫熱的跳動着。
竟是一劍直接將大夫的十指斬斷!
行醫講究望聞問切,一個不能把脈的大夫相當於一個廢人,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李掌柜也被驚了一下。
以為自從他見到冷月,怎麼看冷月都是一個天真的可愛姑娘,不僅愛笑,小姐打趣還會害羞,怎麼也不像是現在這個面無表情出手的狠絕女人。
果然小姐身邊的人都不可小覷!
“竟然在白家行兇,你是不想活了么!”白思茵一看冷月竟敢如此放肆,忍不住怒斥道。
冷月看過去,一雙黑眸平靜而不帶任何感情,彷彿一具行屍走肉,與平日的她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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