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痴做僕人
用過早膳,本想着休息的妃笑笑被喚到了前廳。
妃笑笑身着淺紫色淡雅裙子,髮絲用木簪子簡單的別著,無任何裝飾品,從容大方的踏入大廳。
頓時吸引了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此時的妃笑笑散發出的出塵氣質,可以讓人忽略了她的長相。忘記臉上的傷疤。
妃笑笑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在主位右下方坐着的月牙袍男子身上,這是她記憶中沒有見過的人,他的長相已經美得不能夠用言語來形容,或許用語言來形容是對他的侮辱吧!
不過再美也與她無關,妃笑笑收回目光,看向上座的男人,那個一句話決定她生死的男人,也就是這個家的家主妃擎。
“女兒見過爹爹,不知爹爹喚女兒來所為何事。”記憶中的“妃笑笑”就是這麼說話的,妃笑笑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上官玥非彼上官玥。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回神,但不包括那個月牙袍男子,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入過神,怎麼回。
雖然他的表情與眾人一樣,像是在沉醉,不過妃笑笑卻是發現了他眼中的不一樣,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沒什麼大事,王爺,司徒公子,冰兒和雨兒要出去遊玩,你也跟着去,好好照顧王爺他們的飲食。”妃擎淡淡的吩咐道,毫不客氣。
那不就是叫她去給這群人做僕人嗎?妃笑笑在心底暗自想到,對妃擎的好感瞬間降到最低。
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面上卻是如平常一樣乖巧,“是,爹爹,女兒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的。”
“呵呵……王爺,小女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你們儘管放心。”妃擎雖然在笑,眼底卻有着不屑。
在他眼裏,恆王爺莫子恆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而已,招待莫子恆只是因為他有一個王爺的頭銜。
“勞妃大人費心了。”月牙袍男子,也就是莫子恆神情高傲,看都不看妃擎一眼。
“應該的,應該的。”妃擎連忙哈腰點頭。心裏卻在咒罵莫子恆,要不是看你是王爺,誰會巴結你。
“我們走,還有那個醜女人,跟上。”大吆喝一聲,莫子恆率先向門外走去。
一群人如魚而貫的跟着出去,走在最後的妃笑笑不屑的撇撇嘴,一群白痴,敢讓老娘來服侍你們,就怕你們受不起。
“多謝妹妹了。”妃冰雨故意落後幾步,對妃笑笑掩嘴輕聲笑道,走在前面的妃暮雨也是一臉笑意。她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妃笑笑眼裏的不一樣。
“能夠為王爺做事,那是妹妹的榮幸。”妃笑笑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有意的指出是為王爺做事,而不是為妃冰雨,亦或是其他的人。
妃冰雨瞬間僵硬,這不是明擺着說她們是巴着王爺嗎?而且妃笑笑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帶着疑惑,妃冰雨仔細的盯着上官玥看,卻見後者一臉平靜,還是以前弱弱的樣子,似乎剛才的話是她無意說的。
感受到妃冰雨的目光,妃笑笑柔柔一笑,“姐姐在看什麼,難道是妹妹的這道疤礙着姐姐了。”
“妹妹,這道疤到底是怎麼弄的,以前問你,你都不肯說。”妃冰雨故作憐愛道,那神情要多有姐姐的范兒就多有姐姐的范兒,心中卻很慶幸妃笑笑的臉毀了,否則不知會吸引多少人的目光,連同她的光華也會被遮住。
“沒事,都過去了,妹妹不想再提起。”妃笑笑低頭輕聲回答,配合著沮喪的神情,似乎很不願意提起疤痕的事。
“啊!妹妹,對不起哈!姐姐無意讓你想起傷處。”妃笑笑冰雨突然掩嘴大驚,眼底卻是滿滿諷刺的笑意。
白痴!妃笑笑在心底暗罵,果然是一群白痴,如此白痴的小計謀也能夠拿出來,她都不知道見了多少回了。
大街上,馬夫駕着一輛豪華的馬車,用瑪瑙綴流蘇,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老百姓紛紛讓路,誰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馬車後面跟着幾匹駿馬,再看馬上的人,不是京城首富之子司徒宣和恆王爺莫子恆是誰。
馬車車尾跟着一個醜女人,這倒是讓大街上的人驚奇了,素聞恆王爺和司徒公子最討厭丑的東西了,竟然會讓一個臉上有着一條猙獰的疤痕女,並且還是京城聞名的無鹽醜女跟着,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他們轉性了?
馬車緩緩駛過,微風吹起車簾,兩張美麗的容顏一閃而過,與妃笑笑相比,眾人只感覺見到了仙子。
“看什麼看,還不快跟上。”見妃笑笑兩眼隨處亂轉,莫子恆惡聲惡氣的吼道。
妃笑笑頓了頓,無奈的收回眼神,乖巧的跟在馬車後面,yy的,你們坐車騎馬的,竟然讓老娘走路,這還不說嘛!還不準老娘亂看。要是在一起,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恆,人家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不過就是看看嘛!幹嘛這麼較真。”
聽到這話,妃笑笑真想上去撕碎司徒宣那張嘴臉,本以為只有女人才是長舌婦,想不到司徒宣竟然是一個毒舌男。
“司徒公子,小女子久閉家門,沒見過什麼世面很正常啊!”妃笑笑淡漠道,話是對司徒宣說的,可是她的眼睛卻沒有看向他,與以前愛慕他的“妃笑笑”完全是不同的模樣。
完美的側臉落入莫子恆的眼底,一道不明的光從他眼裏閃過,如果沒有那道疤,她肯定比妃家的其他兩姐妹更加耐看吧!
“妃笑笑,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弄的。”話一出口,莫子恆才察覺他今天多言了,不知為何,看到她光潔的側臉,腦中就閃現着完美的她是什麼模樣。
“不記得了。”妃笑笑從淡漠變為冷漠,語氣蒼老悠遠,絕口不提關於傷疤的一切事。
“當初我就不應該聽冰兒的話讓你跟着,真是礙眼。”司徒宣憤恨的瞪了上官玥一樣,而後者卻回給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原來是妃冰雨蠱惑策劃讓她跟着的,不錯嘛!她倒要看看妃冰雨玩什麼把戲,妃笑笑微微垂簾,思索着妃冰雨可能的目的,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個乖乖跟在車后的女婢。
思來索去,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讓她出醜,吃盡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