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林中之誡者(上)

幽林中之誡者(上)

一時后。

園丁挽着醫生的右臂,行走在林間的石階道上。兩人身後不遠處,空軍和前鋒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時不時探出頭瞄二人一眼,偷偷摸摸地跟着。

空軍之所以跟上來,是因為上午玩‘‘遊戲’’修機時,“慈善家”.克里切·皮爾森一直嘮嘮叨叨地跟她講醫生和園丁有“事”兒。她本來八卦之心就重,索性今晚沒啥事,便悄咪咪跟出來,但由於某些原因,就叫上前鋒一起。

空軍探頭見兩人如此情形,立馬露出姨母笑。

一旁的前鋒本就一臉懵逼,忽然見空軍這麼一笑,先是一愣,轉而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長“咦”不說,聲音還不小,讓前面的二位聽到了。

“你個……”

醫生和園丁同時轉過身。醫生雙手叉腰,邊有節奏地跺起右腳來,邊用核善的眼神看着空軍;園丁見是空軍,便微笑着朝其揮了揮右手打招呼:“嗨!”

見此情形,空軍轉頭瞪了眼右旁的前鋒后便從樹後走出來。前鋒邊用右手撓後腦勺,邊“嘿嘿”尬笑着跟出來。

正當二人以為要被說際,右方的森林中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破聲,驚得在這一帶棲息的鳥群匆忙飛起。

四人先是一愣,然後互相對視。

醫生抬起左臂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八點整。然後她看向空軍和前鋒二人,點了點頭,四人立即領會其意,都分散開來,從不同的方向奔向聲源處———這是求生者的“遊戲”戰略之一,要上同上、要撤同撤,拉長戰線打游擊的同時每個求生者之間的距離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平日裏用來對付“傑克”、紅蝶這類守屍能力較弱的監管者和大範圍地圖都很有效。只要其中一名求生者出事,其他求生者就能及時增援。

(作者註:以上戰略雖可行,但極其吃配合,建議勿用)

醫生走直線,最先接近聲源處,具有自愈能力的她一直以來都是首當其衝的。

(醫生:說到底還是我的技能太雞肋,只能優先抗刀QAQ

園丁:(ω)(._.`)別哭,摸頭~)

夜晚的森林雖說寂靜,但或多或少都有些聲音,比如說夏蟬的鳴聲、微風拂過枝葉的沙沙聲等等。然而,在這溫斯頓莊園內的森林裏,奔跑時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徐徐前行或止步時,就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臟跳動的聲音。可以說,在這寂靜的森林裏,即便是一根細針掉到地上,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醫生在森林中奔跑許久,忽然望見前方不遠處隱有白光,便放輕腳步,略微俯身徐徐靠近。她走到離其較近的一顆大樹後面悄悄探頭看,竟是攝影師.約瑟夫,他正用一柄鏟子將堆在右旁的土鏟進坑裏,像是在掩埋什麼;而先前所見到的白光正是他身後的攝影機發出來的,用來照明。

奇怪,都快宵禁了,他在這兒幹什麼?醫生心想。下午她本要參加一場“遊戲”,但由於攝影師超時且未到,便取消了;晚宴時夜鶯宣佈莊園主的通告,他也不在。難不成一直在這兒挖土?

她倒想看看,對方搞什麼花樣。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攝影師右旁的土堆越來越矮,醫生面部和背部的汗也越來越多。一陣晚風拂過臉頰,將三兩滴汗吹下,落到腳下黑色的土壤里。醫生低頭看了眼左手腕處的表,九點半。

“奇怪,”醫生看著錶,低聲道,“應該早就到了呀……”

“艾米麗小姐。”醫生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便下意識轉頭看去:攝影師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用看着獵物的眼神半眯着眼盯着她,雙手背在腰后,泛着冷光的刀鋒冒出左肩———想必是他正豎直拿着他的那把血跡斑斑的銀彎刀。

“偷窺他人的個人私隱可不好哦。”攝影師面帶微笑道,左肩后的刀鋒開始緩緩上升。

在醫生看來,這是他說“拜拜”的笑,以往遇到他的局,他這麼一笑,多半就意味着“gameove

(遊戲結束)”了。

“你好……”醫生勉強擠出笑容,然後轉身拔腿就跑,“打擾了!告辭!”

這裏已經出了“保護”範圍,被他逮到恐怕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跑得更快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攝影師沒和往常一般玩貓抓老鼠的“遊戲”,而是往回走用左手中指勾住鏟柄末端的鐵環將其拔出,然後走到攝影機後面,用右手拿出左胸口處口袋裏的黑白相片並將其插到攝影機里。攝影機於先前埋坑處的上方投影出一幅時空屏幕。攝影師轉頭看向那逐漸遠去的藍白色背影,忽然嘴角上揚一笑,然後走進時空屏幕里。

待攝影師走進時空屏幕後,時空屏幕就合併成一條白光線消失了。攝影機低下頭,這片森林再次陷入黑暗與沉寂之中。

2

溫斯頓莊園,房舍區。

醫生停下來,俯下身子雙手撐膝大口喘氣,臉上的汗滴到地板上。原本想着進了保護範圍就止步的,可剛停下就猛然回想起之前“遊戲”時被那把銀彎刀在背上砍了一刀的場景,那感覺跟挨了小丑兩次電鋸衝刺一樣痛,痛得要死不說,他還玩“放血流”半天死不掉,無奈之下,她只得繼續跑,跑到這裏才停下。

(作者註:在遊戲.第五人格中,攝影師.約瑟夫掌握時空之力,單次平A對求生者造成的傷害是其他監管者單次平A的1.5倍)

一對尖尖的機械腳突然映入眼帘,醫生抬頭看去,是蜘蛛.瓦爾萊塔。蜘蛛邊用綁滿繃帶的右手從背上的布口袋裏抽出紙巾遞給醫生,邊露出瘮人但充滿善意的笑。

“謝謝!”醫生報以一笑,接過紙巾擦汗。醫生對蜘蛛的印象還是挺好的,平日裏只要不像克利切.皮爾森那樣故意招惹她,她也不會做出像其他監管者一樣的過激行為,比如放血、虐殺等等,“遊戲”時偶爾還會放水。

“怎麼這麼急?”蜘蛛笑問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兒,惹裘克他們生氣了?”

讓前鋒正面對撞小丑的火箭衝刺、叫慈善家倒着走用手電筒照紅蝶、讓園丁拆光絞刑架、還經常當著監管者的面強行把人“扶起來”,醫生可謂是讓監管者頭痛的存在。

“我……”醫生停頓了下,接着笑道:“剛才和艾瑪比賽跑步,因為誰輸了就要幫對方打一周的飯,所以我跑得快了點兒。”她之所以選擇隱瞞之前的事情,是因為蜘蛛是監管者陣營的,恐其知道後會出現什麼變數。如若這是在平時,就算蜘蛛不問她她也會說的,可此一時非彼一時,明天“最後一場‘遊戲’”就開始了,為了離開這裏,絕不能出現任何變數!

聽此,蜘蛛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醫生。她看得出來醫生在說謊,但既然對方不想說,她也就不強求。“那好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明天見!”說罷,蜘蛛調頭朝右方走去。

“再見!”醫生注視着蜘蛛離開,忽然瞥見牆上的指向牌,上面寫着:圓桌會議室。

圓桌會議室?醫生心想着,細眉微皺。她曾聽調香師.薇拉·奈爾說過“那裏是莊園主佈置任務和招待新人的場所“,至今為止,她也只在剛來溫斯頓莊園時進去過。

……

醫生看了會兒,便轉身走向宿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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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的時裝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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