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

“遊戲”開始

當醫生回到五棟別墅前的空地時,發現其餘人都不見了,張望四下,見A別墅的門敞開着,便向其走去。

醫生站在門檻處,打量着這棟別墅的內部。從外看這棟別墅普通的很,從內看也是平平無奇:一樓大廳里無規則地擺放着五張棕皮長沙發,中央處的水晶圓桌的桌面上放着一沓牌,右方角落前擺着張長餐桌。參賽者除她和紅蝶外都分別坐在五張長沙發上,夜鶯站在水晶桌前。園丁、空軍等人在打瞌睡;廠長、魔術師等人正襟危坐;傑克邊一如既往地哼着小曲,邊翹着二郎腿;紅蝶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竹林;黃衣之主、謝必安兩人各佔一邊沙發,手肘靠在扶手上用手撐着頭閉目養神,愛哭鬼坐在沙發中間處仰望着天花板發獃;攝影師單獨躺在一張沙發上,右臂墊在扶手上當枕頭,若有所思地看着左手中的黑白相片。

“請尋位坐下吧,‘遊戲’已經開始了。”夜鶯轉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醫生,一如既往地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醫生點了下頭,轉頭看了看四下,五張沙發四張坐滿,只有攝影師那張沙發還可以坐人,她別無選擇,只得走向攝影師那裏。“不讓的話,就別怪老娘不給面子!”醫生心中想道,反正當著其他參賽者的面,他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攝影師眼角餘光瞥見醫生走來,笑哼一聲,立馬將雙腿放下,靠着左扶手坐好。他原本以為她會站着的,結果卻出乎意料。

醫生走過攝影師旁邊,看都沒看他一眼,坐到沙發右端處。

“嘖嘖嘖!”隔壁的廠長上半身斜湊近攝影師,對着他的右耳低聲道:“老約,你該不會對這小姑娘有意思吧?要不我讓我女兒幫你把她約出來?放心!保證你不會像哈斯塔那樣……”

廠長話還未說完,忽然感到背後一涼,身後傳來低沉的“哇哦”聲。廠長回頭見是一條黑漆漆的深淵之觸,便轉過頭瞪大眼睛看向隔着水晶桌的對面的黃衣之主。黃衣之主睜開面部的一隻血紅色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廠長立即捂住嘴。

站在水晶桌旁的夜鶯開口道:“既然參賽者都到齊了,那麼我宣佈……”

“等等!”空軍突然大叫一聲,引來其他參賽者異樣的眼光。她接着道:“不是,奈布他們還沒到……”

“瑪爾塔小姐,請不要打斷我講話。”夜鶯拿出一張紙,將其展開后解釋道:“因為報名人數過多,所以分批比賽。在座的各位是第二批,第一批昨天就已經開始了。”

空軍失望地“哦”了一聲,然後垂下頭去。

醫生雙眼微眯看向夜鶯拿着的那張紙,果然在第一批參賽者的名單上找到了傭兵的名字。難怪沒見到奈布他們,原來是分開比賽。醫生心想道。求生者們團隊配合很好,默契度極高(為了避免挨打),不像監管者們,頂多在【聯合狩獵】時聯手,平日裏各過各的,互不干涉。為了防止監管者們鬧矛盾,增加求生者們的難度,就特意將雙方陣營分開進行“遊戲”,真是步好棋!

醫生轉頭看向其他參賽者。第二批參賽的監管者有“傑克”、紅蝶、廠長、攝影師、愛哭鬼、黃衣之主以及宿傘之魂(謝必安和范無咎);參賽的求生者有“慈善家”、魔術師、律師、盲女、祭司、前鋒、園丁以及空軍,加上她自己,共十六名參賽者。

(作者註:在遊戲.第五人格中,“慈善家”和“傑克”都是帶有雙引號的,具有特殊含義,為了方便,本書中除特殊章節需要用到雙引號外一律去掉雙引號)

“咳咳!”夜鶯假咳兩聲,將眾參賽者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現在開始講‘遊戲’規則。”

求生者們立即豎起耳朵聽,就連最皮的園丁也認真起來,因為夜鶯是很少重複第二遍的;而監管者們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傑克仍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攝影師更是閉上眼用左手掩住嘴部打起了哈欠,其餘參賽的監管者或雙手抱胸或閉目養神或望着他處發獃。對他們而言,這仍舊是貓抓老鼠的遊戲,只不過是換了個方式罷了。

“獲勝方式:哪方陣營總積分多,哪方就獲勝。積分分為個人積分和陣營總積分,個人積分可用來兌換物品和道具。個人積分根據參賽者的個人表現、當場比賽存活時間以及隱藏任務共同決定;陣營總積分為某一陣營內每位參賽者個人積分的十分之一的總和。助凡者和助神者的個人積分歸於相應陣營。‘遊戲’的總規則如下三點:

一、解除參賽的監管者的所有封印;”

求生者們聽此,都面露震驚之色,就連穩如老狗的魔術師都不禁皺下眉頭。庄園裏有部分監管者的整體實力已經強大到影響“遊戲”公平性,比如黃衣之主、夢之女巫等,因此封印了他們一部分的力量,有封印時都被吊著打,現在解除了封印,還玩個毛線!?

攝影師睜開藍色的雙眼,然後又閉上,心想有意思。

謝必安“嘖”了一聲。有得必有失,他若未猜錯,應該還會有限制監管者的規定,若是有利於求生者那可就麻煩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怕什麼來什麼。他剛想着,夜鶯就繼續說道:“二、自第二場比賽起,每位參賽的求生者可在當場比賽開始前對參賽監管者中的任何一名監管者進行投票,得票數最高的監管者必須二選一,要麼重新封印自身能力,持續兩場比賽,要麼於當場比賽出局。如若該監管者選擇當場比賽出局,則下場比賽前求生者不可進行投票,持續一場比賽;

三、‘遊戲’過程中,在未達成與當場比賽相應的條件前,除特殊情況外,任何參賽者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其他參賽者,違規者將終身取消參與“遊戲”的資格,並受到相應的處罰。”

求生者們都不禁鬆了口氣。

“現在我宣佈,第一場比賽.狼人殺,開始!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對狼人殺遊戲有一定的了解,因此只說本場比賽的規則:

一、竹林中地內禁止打鬥,違規者第一場比賽出局,禁賽至第三場比賽。

二、離開竹林中地,在【黑夜】里被擊殺的參賽者,會在下一場比賽復活,但會失去被擊殺時的當天的記憶;在【白晝】里被擊殺的參賽者會直接死亡。

為了方便你們辨別【白晝】和【黑夜】,每棟別墅的大廳里都掛有一個鍾,指針指向白色部分代表此時為【白晝】,反之則為【黑夜】。在外面時,可通過觀察天空的明暗程度來辨別此時是【白晝】還是【黑夜】。雷雨天視為【黑夜】。”

醫生抬頭望向四周,果然右方餐桌后的白牆上掛着個鐘,鐘的背景左邊的一半為白色,右邊的一半為黑色,此時鐘內唯一的指針正指着白色部分。她轉頭望向窗外,此時正值晴空萬里,烈陽高照。

“現在開始抽牌……”

醫生突然舉起右手。

“艾米麗小姐,有什麼疑問嗎?”夜鶯面無表情地看向醫生,問道。

“助神者和助凡者是什麼?”

“幫助監管者成神或者幫助求生者離開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卧底。”一旁的攝影師閉着眼回應道。

夜鶯點了下頭,接著說道:“兩者的個人積分的十分之一歸於其對應的陣營,但在本場比賽內無效。”

“行,你繼續。”

還有卧底?這就是個很大的變數了啊……

醫生忽然感覺有人在看着她,下意識轉頭看去,原來是園丁,其深藍色的眼瞳表面倒映着醫生的身影。園丁見醫生看向自己,宛然一笑后便回過頭去。

這個眼神,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醫生正望着園丁的側臉細細回想着,突然,一把泛着冷光的銀彎刀映入眼帘,其刀尖正好擋住園丁的臉。醫生回過神來,見攝影師正用右手拿着白巾擦拭着左手持着的銀彎刀的刀身,也許是無意的。

但真的是無意的嗎?

“艾米麗小姐,到你了。”夜鶯面無表情地看着醫生,說道。其右手對着水晶桌上的最後一張牌。

醫生先是一愣,然後轉頭看向其他參賽者,這才發覺他們都已經抽好了。

廠長轉頭瞄了眼右旁園丁的牌,然後再看了看他自己的,眉頭不禁一皺;祭司對面的黃衣之主冷冷地看了祭司一眼,血紅色的眼睛讓其一愣,祭司還未反應過來,其沙發后就升起一條漆黑的深淵之觸,觸手頂部處的血紅色眼睛睜開,居高臨下地盯着祭司手中的牌,祭司連忙把牌合上;一旁的攝影師用右食指尖快速旋轉着牌,閉着眼面帶微笑;其餘人早就將牌收起來了,或雙手抱胸正襟危坐或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艾米麗小姐,到你了。”夜鶯見此,又重複了一遍。

“哦哦!”醫生起身拿起最後的牌后回位坐下,將牌貼到扶手上,扭頭見仍在閉眼轉牌的攝影師后才回頭掀開牌看,牌的左上角處是個太陽印記,印記里是金色的“神”字,牌的中央處豎直寫着“太陽神”,牌下方標着數行小字:

『【白晝已至】:此牌持有者可在【黑夜】或【白晝】時大喊“天亮了”或“天黑了”使用該技能,使用后將直接跳過當前階段,進入另一階段。該技能在本場比賽中限用一次。

【炎陽天隕】:如若此牌持有者死亡,太陽將在一定時間內無法照亮大地,則接下來的兩個白晝皆為黑夜;被動.【烈陽之怒】:如若此牌持有者在【白晝】被擊殺,將為兇手標記上太陽印記』

太陽神?狼人殺遊戲最多十二人,現在多出四人,難道會按照原比例增加相應的身份嗎?那也不對呀,神、民、狼三個陣營按比例加身份還是多出一個啊……

“現在,請法官牌持有者起身!”夜鶯突然說道。

愛哭鬼應聲起身,用右手舉起牌給夜鶯看。

醫生定睛看去,愛哭鬼的牌是“法官”,其左上角處是個暗紅色繆斯印記。這才恍然大悟:按照狼人殺原本的比例,十五人已經足夠了,多出來的一人無論是什麼身份都會影響到這場比賽的公平性,索性就安排個“法官”,相當於變相使其不參賽。

夜鶯點了下頭,示意愛哭鬼先坐下,然後掃視一眼眾參賽者,說道:“請各位自由活動吧!晚上八點半開始第一輪投票。”說罷,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醫生看了眼左手腕處的表,十點半。再轉頭看向其他參賽者,傑克和攝影師坐在原位沒動,其餘求生者都陸續走上二樓,其餘監管者見他們離開,便相互坐近些。

“汝不去?”黃衣之主走到醫生面前,問道。面部上三隻血紅色眼睛的表面倒映着她的身影,迫使她讓位。

醫生先是一愣,轉頭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右旁的攝影師,然後起身走向上二樓的階梯。她是求生者,呆在監管者這邊太久反而會引起某些人的“別有用心”;更何況,有的參賽者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個很大的變數。

———此文作於2019.08.不詳,經十餘次更改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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