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蓄意接近
“傻丫頭,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呢?我只是氣你不懂得反擊。你要記得,以後有我在,沒有人能再欺負你。”梁成捏了捏陸晴的鼻子,溫柔地誘哄道。
陸晴情不自禁地落下了眼淚,她聽着梁成話里話外都是在維護自己,沒有絲毫責怪自己的意思,更是感動。
到了陸晴家樓下,陸晴下了車,站在車窗前,吸了吸鼻子,開口問道:“那,那我們現在就算是男女朋友了嗎?”
梁成假裝不高興道:“難道你還想去找別人嗎?好啦,快回去吧,小心着涼,明天我來接你。”
陸晴用力地點了點頭,朝着梁成揮了揮手。
她站在原地,看着梁成的車發動遠去,才心滿意足地轉身上了樓。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着。
自從拍完戲以後,南夏就說自己要調整狀態,在家裏休息了將近一個月。
當然呢,這一個月南夏也沒閑着,這不最近她又迷上了插花,立志要成為一個溫婉的女子。
薄錦辰對此表示很無奈,自從自己上次和南夏看完畫展回來,南夏就說要提升自己,要成為一個有內涵的人。
因為上次看畫展的時候,薄錦辰遇到了一群朋友。
他們在談論畫的內容和構圖的時候,南夏就站在一邊,薄錦辰知道,這是自家媳婦兒的自尊心在作祟了。
但沒辦法,自己的媳婦兒能怎麼辦呢?寵着唄。
於是乎,德叔和張姐每天都會在客廳,看到桌子上、地上,都有一堆被江言歡摧殘過後的花。而沈斯戈在旁邊昧着良心,毫無節操地誇着南夏的插花好看。
最後還是德叔看不下去了,他決定要拯救那些,被插花狂魔江言歡和寵妻無下限的沈斯戈,所摧殘和即將被摧殘的花兒。
在某一天午後,德叔委婉地說南夏可能不太適合插花。
南夏聽后,表示自己的小心臟很受打擊。
思來想去,她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薄錦辰送自己的花店。
那是薄錦辰送南夏的一周年紀念日禮物。
薄錦辰看着南夏想一出是一出,不禁問道:“那你一直熱衷的演藝事業怎麼辦呢?”
南夏噘着嘴,一臉高深莫測:“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說的打理呢,是指把你給我的那個店面給好好的裝修、設計一下,再說了,開花店呢,這是業餘愛好。到時候我會專門僱人來賣花的,美其名曰,副業。”
“那我明天就請專門的設計師來設計花店。”
南夏拒絕了薄錦辰的提議。
因為她覺得薄錦辰請來設計師,專門設計出來的花店,一般都是那種高端大氣的。
南夏從小在市井的煙火氣中長大,她可不想要那種感覺,她想要的是溫馨,是家的感覺。
那不還是設計嗎?誰請不一樣呢?怎麼你請的就是溫馨,我請就是冷冰冰,沒有人情味兒?薄錦辰在內心默默地吐槽道。
就這樣,在一個天氣無比晴朗的周末,南夏出門,說要去參加一個畫展。
不要問為什麼她看不懂畫,還要去畫展。
其實她是為了去畫展看能不能遇到合自己胃口的藝術家。
畢竟溫馨得要,但是花店的內涵也必須要有,萬一讓自己就那麼在畫展上,給瞎貓逮着了死耗子呢?
南夏就這樣穿梭在看畫的人群中,仔細觀察着每個來欣賞畫的人的表情,試圖找出自己想要的那匹千里馬。
正所謂,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咦,這個一直皺着眉頭,一看就是在不懂裝懂,不行不行;那個一直像自己一樣左顧右盼的,一看就是來混個過場的。
該找誰呢?南夏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世紀難題之中。
不知不覺,她在一幅畫的面前停了下來。
畫上畫的是一個在夕陽下,穿着漢服的女孩的背影。
南夏越看,越本能地覺得這幅畫上的女孩是自己。
她又看了看畫的落款:白木。可是這個人是見過自己嗎?他認識自己?可為什麼自己對此毫無印象呢?
“這位小姐,您也喜歡這幅畫嗎?”一個儒雅的年輕男人走過來,低聲問道。
南夏點了點頭,男人又繼續說道:“您喜歡就好,因為這幅畫就是我以您為原型創作的。”
“你,你就是白木?”南夏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裏遇到了畫自己的畫家。
白木笑着點了點頭。南夏問白木為什麼會畫自己。
白木回答道,自己那天是偶然間刷微博看見的,覺得南夏身上的那種氣質在那一剎那吸引了自己,所以才情不自禁地畫了下來。
好吧,藝術家的世界她不懂。
不過,對於白木誇自己的話,南夏表示,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女人嘛,都喜歡聽好聽的話。
“那……你最近有時間嗎?”南夏想着她既然能畫自己,那也能給自己的花店設計一下吧。畢竟自己都作為素材讓他免費畫了,現在就當收點兒利息,也不過分。
白木沒想到南夏居然會主動提出,不過這個結果正是他想要的。
“有啊,我最近暫時是沒有什麼工作安排,不知道,南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南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但最後架不住花店的誘惑,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最近有一個花店要裝修,然後我想要請您幫我設計一下。報酬好說,只要您肯幫忙。”
白木想了一下,就答應了南夏的請求。
南夏見自己此行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再多留,因為她是真的搞不懂這些畫想表達些什麼,一個比一個抽象。
她還是喜歡回家和薄錦辰一起插花。
於是在分別的時候,南夏給白木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讓他有什麼事情就聯繫自己。
在南夏看不到的地方,白木對着南夏留下的電話號碼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要怪,就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薄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