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幽界的本質
“像這種都市，它的人口超乎你的想像，從這個規模上看單單這座城市曾經的人口應該不下於千萬。”
聽着勞拉的科普，虎不由驚呼道：“那豈不是比整個幽界的人還要多嗎。”
“雖然我不知道幽界有多少人口，但是這座城市確實人口非常的多了。”看着眾人驚訝的表情勞拉不由笑道。
咚咚咚~
此時，遠處再次傳來鐘聲，彷彿是在催促着大家儘快前往。
“走吧，也不知道滅有沒有到達目的地，我們還是儘快出發吧。”
看着抬步走掉的陳凡，其他人忙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教堂處。
這處教堂雖然看起來跟其他建築差不多，但是作為這一帶唯一完好的建築，就已經說明了它的不凡之處。
“鐘聲停止了。”萊克斯四處張望着。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教堂正前方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看來主人家在歡迎我們呢，既然這麼好客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陳凡見狀笑了笑后朝着大門走去。
進入教堂后，眾人四處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歡迎你們回歸，我的孩子們。”突然低沉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就在聲音傳出的瞬間，陳凡忙展開感知查看，然而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存在。
“父親……”焰喃喃自語道。
“什麼？神嗎？他在哪裏？”桃子聞言趕忙問道。
“我一直都在這裏，來吧……”此時剛才的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隨着對方的話音落下，只見大家前面不遠處的講座開始緩緩地朝着後面滑去。
很快一個向下的通道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相比較於教堂內的老舊設施，這個突然出現的通道顯得非常的高科技。
它的通體全部由世界樹相同的材質製作，連台階都是金屬的，周邊更是有連着微光的燈帶。
“好像是通往下方的，我們要下去嗎？”梅勒芙遲疑地問道。
“既然到了，對方也希望我們過去，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再說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見到神嗎。”擺了擺手后陳凡率先順着樓梯朝下面走去。
通道非常的長，下面不單單有樓梯，更是有傳送帶運行着以供人加快行走。
幾分鐘后，向下的通道終於走完，此時大家總算是下到了最底下。
“看起來很結實的樣子。”萊克斯拍了拍金屬牆壁感慨着。
“和構成外面城鎮的物資不同嗼。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看起來比花用的材料還硬。”虎此時的眼睛放着綠光。
“這些物資應該是跟世界樹的相同的，畢竟它們都是一脈相承的，不過你說的堅硬度的問題倒是沒有說錯，畢竟這是要用來抵禦宇宙外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的。”陳凡對着虎笑道。
就在陳凡說完話的瞬間，想要讓大家跟着自己的時候，猛地發現，原本還在自己周圍的其他人全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嗯？”微微一愣后，陳凡瞬間將感知展開去搜尋其他人的蹤跡。
好在在感知當中，其他人都紛紛出現自己的腦海當中。
鬆了口氣的陳凡隨即發現自己肉眼當中仍舊還是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幻境么……”
“年輕人，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沒有陷入我的環境，而且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多元宇宙的氣息。”此時陌生的聲音從陳凡耳邊響起。
“神么？我只是一個時空的過客而已，只是途徑這個宇宙暫做歇腳。”
聽到陳凡的回答，對方回復道：“是么……那麼我在這裏等你，年輕的旅行者……”
聽着漸漸隱去的聲音，陳凡原地等待下來等着其他人蘇醒。
沒有等待多久，很快其他人一個個地出現在了陳凡的面前。
“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在這裏，剛才不是……”齊格一臉懵逼地看着眾人。
“……我想看看你們內心的模樣……”神的聲音傳了過來。
隨着話音落下，眾人不遠處的牆壁緩緩地升了起來。
“走吧。”陳凡帶頭朝着打開的門走去。
進入門內后，是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的空間。
隱約間陳凡看到房間的中央正有一個人影坐在那裏。
“你是……那個神？”桃子好奇地問道。
“我的名字是克勞烏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我一直注視着你們，你們的想法，你們的願望，你們的所作所為。”
聽到神的話，萊克斯恍然道：“剛才的那些就是你乾的？”
萊克斯所指的正是剛才克勞烏斯將大家拉入幻境的事情，要知道剛才的幻境可是讓萊克斯一頓好跑。
期間發生了很多讓萊克斯非常尷尬的事情，比如裏面出現了尼婭。
“沒錯，那是不同於現在的，你們的另一個模樣。我想看看那另一個模樣的你們……”克勞烏斯非常果斷地承認了自己的做法。
“另一個模樣？你想說每個人心中都懷有那樣的念頭嗎？你認為那才是我們真正的想法嗎？”勞拉氣憤地問道。
之前她也進入了幻境，在幻境中她遇到了非常讓人絕望的事情。
在那裏，自己的愛人陳凡和閨蜜桃子、伊麗絲都在質疑着自己，問她為什麼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拋棄他們。
幾人彷彿鬼魂般對她緊追不捨，這件事讓勞拉一度顯得非常的奔潰。
“勞拉姐姐，難道你也看到了？”尼婭聞言震驚地看着大家。
“看來大家都碰到了差不多的東西了。”陳凡環視了一圈眾人。
“難道大哥你沒有嗎？”萊克斯好奇地看着陳凡。
點了點頭，陳凡開口道：“不錯，克勞烏斯並沒有那種實力讓我陷入幻境當中。”
確實，在這種不明環境的情況下，以陳凡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碾壓他的話，是沒有辦法在他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設計的。
顯然克勞烏斯雖然貴為‘神’的稱號，但仍舊無法對陳凡造成碾壓。
“看來出了陳凡大家都一樣中招了，真是叫人噁心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齊格不爽地看着克勞烏斯忽隱忽現的身影。
聽到齊格的話，克勞烏斯並沒有發怒，而是沉默了下來。
隨即他再次開口道：“那是你們心中懷有的恐懼……”
“莫名其妙，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剛才那些可不怎麼讓人愉快。”桃子忍不住問道。
“歷經無數歲月，人類變成了什麼樣，又將前往何處，我想確認這一點。”
面對神的解釋，梅勒芙開口問道：“你失望了嗎？”
“不……如今在我面前的正是現在的你們，這就足夠了。”克勞烏斯微微搖了搖頭。
“克勞烏斯，我和焰相遇才來到這裏，我想問一下，這裏真的是樂園嗎？”
“我會將一切展示給你們，我的，還有‘這顆星球’的記憶……”
隨着克勞烏斯的講述，這個世界無數年前的的畫面彷彿畫卷般出現在了眾人的腦海當中。
“過去的世界上，曾發生過先進難以企及的生存競爭，那模樣十分醜陋卻又那麼美麗。”
“人為何而生？為誰而生？”
“答案是為自己。”
“心懷渴望，不斷追求的模樣，正是人們原本的模樣。”
“可我卻不認為那是正確的，我對人類感到絕望。”
“因此我向外部尋求解決的方法。”
“有一天，我預見了gate（十字型光門），我不知道哪個是為了什麼而出現在我們面前，但那卻蘊含著一個可能性。”
“我們的世界不只有一個，許多的世界重合併共存着，且無法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就像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夥伴們。”
說話間克勞烏斯望向了陳凡幾人。
“什麼？陳凡他們不是我們世界的人？”
聽到克勞烏斯的話，其他人瞬間震驚地望向陳凡幾人。
對於大家的眼神，陳凡不置可否地點了點。
“不錯，我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難怪……難怪你們總是能夠做出不同尋常的事情，那些可以隨時去放東西的能力，戰力強大的飛船，這些完全不可能是我們幽界所能擁有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說得清了。”梅勒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淡淡地看了眾人一眼，克勞烏斯再次講述起來。
“gate是聯結那些多重世界的物質，當初我打開了禁忌之門。”
“我曾相信自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你們應該已經見過名為莫爾斯的大地了，那就是我的世界的末路。”
“因為我打開了gate，許多人和事物消失在了遙遠的次元之中，而他們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在無數年後來到這個世界的。”
“發生這件事之後，世界只留下了莫爾斯之地的廢墟……和我的半身……”
隨着克勞烏斯的話音落下，眾人周圍瞬間亮起了光芒。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當中，克勞烏斯的身影也終於呈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你……你的身體……”桃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克勞烏斯。
此時克勞烏斯呈現在大家面前的只有半付骨瘦如柴的身軀，而他的另一邊身體則是一個緩緩旋轉的黑洞。
對於眾人的反應，克勞烏斯顯然早有準備，因此非常坦然地面對着大家。
“我的半身存在於某個次元，不過那也很快便會消失。”
“消失嗎？”陳凡若有所思地說道。
此時他終於知道了克勞烏斯身為這個世界的神卻為什麼在那麼多歲月當中沒有出現在幽界當中。
原來是因為此時的克勞烏斯半身被吸入了某個次元當中完全無法動彈。
“另一側的我奔潰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
“我太愚蠢了，由於愚蠢，我失去了一切。”
“我希望這殘留的半身消失但卻無法如願，這都是懲罰……是神對我犯下的罪行的懲罰……”
“而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彌補我犯下的罪行，我發誓要讓這個世界再生。”
說話間，眾人面前這個房間的畫面隨之轉變，它開始隨着克勞烏斯的講述開始播放起他對這個世界作出的改變。
“首先，我創造了能夠再生毀滅屋子的分子體，那就是被你們稱作雲海的東西。”
“雲海會分解其接觸的物質，將其重新構成曾經組成世界的物質。就這樣，我緩慢地開始再生毀滅的世界。”
“接下來，我再生了生命，我將記錄著曾經存在過的全部生命的源質——也就是你們稱為核心水晶的物質投入雲海之中。”
“那些核心水晶和雲海的分子結構連結在一起，最終形成了新的生命核，生命核不就就成了微笑的生命體，隨後變為巨神獸並逐漸成長為大型生命體。”
“之後，巨神獸們以體內的生命信息為核心，產生了純粹的生命體。”
“如此誕生的生命體經過長年累月，變為了新的人類。”
聽着克勞烏斯講述的事實，身為幽界原住民們的萊克斯等人此時顯得非常的新奇。
“我們是這樣來到這個世上的嗎……”梅勒芙神色複雜地看着克勞烏斯。
克勞烏斯在頓了頓后，繼續了自己身為講述者的職責。
“但是我卻沒有閑心這樣誕生的世界。”
“也許它還會重複過去的悲劇？也許還會出現我這樣的人？”
“為了笑出這份懷疑，我開始了另一個計劃——那就是異刃！”
“名為本質、理性、靈魂的三位一體處理器就是計劃的關鍵。可是本質隨失控轉移現象一同消失了。”
“我將異刃的管理交給了留下的理性和靈魂，那就是現在被叫做滅和焰的——你們兩個。”
見克勞烏斯望過來，焰捧着胸口輕聲道：“靈魂……就是我么……”
“管理是什麼？”勞拉好奇的問道。
“異刃的中樞核心水晶會將外界的進化壓力和自己協調的人類的生命體情報以及和那個人類只見培養的經驗甚至感情都傳輸給理性和靈魂。”
“而傳來的情報將被不斷積蓄，將新的進化代碼返還核心水晶。而返還的進化代碼將誕生新的異刃，異刃最終將貶為巨神獸。創造新的生命體……”
“這就是我創造的生命記憶的循環。”
“非常遠大的計劃……長遠的讓人難以想像。”此時陳凡也不得不感嘆克勞烏斯的魄力。
克勞烏斯完全是靠着漫長的時間來一點點地磨，而他自身則是忍受着無盡的孤獨等待着世界的改變。
“原來幽界的住民們就是在這樣的神明重複中誕生的啊，他們取代了原本世界的犧牲者們。”
克勞烏斯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是也有為數不多的一些倖存者。”
“你們在莫爾斯之地也看到了存活至今的人類的樣子。”
“原來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怪物就是人類變成的嗎，怪不得我當時在他們的屍體上發現了身份牌。”陳凡恍然道。
點點頭克勞烏斯接着道：“核心水晶原本是為了替代人類的腦細胞而造，那是人類追求永恆生命的罪孽的結晶。”
“可同時也稱謂了創造異刃創造巨神獸的啟示。”
“將其視為基礎還是作為犧牲……答案因人而異嗎……”勞拉沉吟道。
“在此之上誕生的我們，變成了你所希望的樣子了嗎？”尼婭開口問着。
“沒錯，剛才你們體驗的幻境也是你們所擁有的的內心的一面，還有那個男人——麥佩尼。”
“人在失去生命東西時，總會追究為何失去。對自己，對他人，人總是希望得到定義，得到自己是什麼人的定義。”
“這是多麼孤獨的存在……但那也是人的本質……”
“我接觸了全部的情報，因此確信。”
“你們！和曾經的我們沒有任何區別！”
克勞烏斯的這番話頓時讓眾人一驚。
不等眾人說話，克勞烏斯接着道：“所以我才沒有去理會500年前，那個男人來到這裏，帶走理性和靈魂一事。作為異刃擁有實體的理性試圖消滅這個世界一事。”
“這太奇怪了，你不是想讓世界再生嗎？那為什麼……”萊克斯忍不住問道。
“是命運……變成那樣的命運必然會發生的命運，我的罪行永遠也無法清償。”
“我想清楚了，我再一次渴望能夠消失……可是……有什麼改變了。”
“那就是你們，還有身為異界旅行者的陳凡，你和靈魂！”
“你們完成了原本不可能的再次協調，並為彼此全部的付出。”
“而且，世界消亡之後，一直沉默的門再次啟動了，也就是陳凡你們來到這個宇宙的不就之前。”
“陳凡，你們的到來也再次引動了gate，你和靈魂正在使用的正是gate的力量。是從遙遠的次元中泄漏出的我們無法感知到的力量。”
“也許……因為你們世界即將發生改變……”
此時克勞烏斯看向眾人的眼神發生了改變，不在是之前的那種淡漠。
而是變得蘊含著希望，更或者是解脫……
看着克勞烏斯，陳凡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整個房間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