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解藥

掙脫了變異章魚的阻撓,直升機朝着飄揚着鮮艷的五星紅旗的軍艦飛去。

直升機還未在軍艦的停機坪上停穩,艦長連同一眾軍官士兵,排成一排早早的在那等候。

等直升機上的楊剛和趙信帶領着所營救的倖存者走下直升機。

艦長率先向2人敬了一個標標準準的軍禮,所有的軍官士兵也朝他們2人齊齊敬禮,看到這楊剛和趙信也朝艦長及所有人回了一個有力的軍禮。

“辛苦了,同志!”艦長率先開口並伸出雙手將楊剛的手緊緊握住。

“職則所在!戰狼特種部隊一營二班班長楊剛,順利完成解救倖存人員任務!請首長指示!”楊剛向著這位艦長回到。

“好!好!好!你們請隨我來。”說罷艦長便領着一眾人等走回了軍艦。

營救倖存者成功的消息從軍艦通過衛星傳到了成都總部,指揮室的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和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艦長你知道變異章魚嗎?”楊剛朝艦長問道。

“知道,在斯諾星人投放黑水的當天晚上我們就知道了。”

“當時2名士兵正在甲板處巡視的時候,其中一名士兵就被這變異章魚拖下了水,另外一名士兵慌張的跑來向我報告,從那時我們就知道了這種怪物。”

“那我們犧牲了多少人,這些變異章魚有沒有對軍艦造成什麼影響?”楊剛朝艦長問道。

“因為軍艦足夠大,鋼鐵的艦身它們無法攻破,除了平時纏住螺旋槳以外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纏住了螺旋槳那我們豈不是動不了?!”

“這點你放心,軍艦上的螺旋槳不是漁船的那種能比得了的,只要一啟動,纏在螺旋槳上的變異章魚都會被絞成肉醬,自然它們就不會再纏在上面。”

聽到這裏楊剛才放寬了心。

“艦長,成都總部那邊有指示請您過去接個電話。”一個衛兵跑來向艦長說到。

“你們先休息我去接個電話。”艦長說罷便抽身離開。

還沒等楊剛從失去戰友的悲傷中掙脫出來,新的任務又下達了。

“楊剛!趙信!”艦長傳喚道。

“在!”兩人瞬間起身朝着艦長答道。

“我部收到新的任務,成都那邊已經計劃好了撤離路線,用我們的直升機護送倖存者飛抵武漢,在從武漢飛抵重慶,最後轉回成都。”艦長將任務向2人交代了一番。

“楊班長這次又要辛苦你們了,總部那邊知道你們尋回倖存者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就要求你們帶領倖存者回去,我本來想讓你們休息一天再走的,可是總部催的太急,希望你們理解。”艦長慚愧的說到。

“完全是應該的,越快將她送回總部就越能給人類爭取時間,時間不等人,我們立刻就出發吧!”

直升機正在加註着燃料,楊剛也在軍艦上獲取了必要的物資,補充了彈藥,隨後3人一起又坐上了直升機朝武漢飛去。

由於斯諾星人的星艦還盤在上海上空,直升機只得從南邊繞斯諾星人的戰艦朝着武漢的方向飛去。

直升機飛在離地面2千米左右的空中。從飛機上往下面望去是一片破敗的景象,昔日上海的繁華景象一去不返,只留得包括新東方明珠塔和幾棟高聳的上海地標建築。

上海市東面由於群眾早已撤離,留的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西面是人民逃亡的路段,各種車輛碰撞在一起,把整個上海大道堵的水泄不通,那些橫七豎八的車上還冒着汽油燃燒的黑煙,路上的喪屍在漫無目的的遊盪。

看着這破敗的城市,楊剛閉眼回想着昔日的繁華,由於戰鬥過後太勞累竟睡著了。

直升機停在武漢停機坪上的抖動驚醒了睡夢中的楊剛,正眼望去飛機居然停在一棟醫院樓上。

由於醫院關閉的及時,加強當地**武裝的保護,才將這一所醫院與外界感染的喪屍隔開。

直升機正在加註着燃料,楊剛也下了飛機走向旁邊的護欄。

醫院的四周已經建立起了一圍巨大的鋼鐵隔牆,隔絕着外圍的喪屍和裏面的醫院,醫院廣場有一座小型的信號塔,估計就是因為這東西醫院才成了軍隊保護的對象。

加註好燃料之後,直升機又帶着楊剛等人飛向了第二個地點重慶。

一路飛過,楊剛看着被病毒感染過的殘破城市,變異遊盪的喪屍,已經變得麻木,他現在只想着人們戰勝病毒的一天。

他朝對面的倖存者看了一眼,眼裏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飛機又在重慶加註好燃料之後飛向了最後的地點,總部成都。

從上海幾經輾轉到成都已經是晚上8點了,在直升機降落的機場已經圍滿了人。包括軍事部長和王敏在內的許多領導人和科學家。

剛剛下直升機,楊剛沒來得及向部長行禮,雙手就被部長緊緊握住,一個勁的顫抖。

飛機上所有的人都下來完了,先前的5名特種部隊戰士只剩下2名,部長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他也沒有問。

沒回來就意味着犧牲,“人民會記住他們的,他們是英雄。”部長開口了。

“職則所在,出生入死,我們義不容辭!”楊剛回到。

“楊班長請你們回去休息吧,接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專家們吧。”這個時候王敏開了口。

徵得部長同意后,楊剛和趙信拖着疲憊的身軀離開,只留下一個逐漸遠去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王敏安撫好那女人的情緒后,給她講述了從她身上取抗體的過程,不會很疼痛只需要一些血,等到專家們研究之後才會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那女人聽了王敏的話也冷靜了不少,隨即跟着專家們走進了實驗室。

專家們從救回的女人身上抽取一管血后,便給她安排了一間單獨的住處,四周有士兵24小時全天把守。

取得血液原樣以後,各國病毒學家,基因學家一夜都在忙碌。

美國病毒學家福奇在實驗時發現,倖存者身上抽取的血液,和從喪屍取得的血液並不能相融,這也就證明了倖存者身上確確實實已經形成了喪屍病毒抗體。而這個結果並沒有令他滿意。

原本他想像的是,倖存者的血液能夠將喪屍的血液中合,那樣的話,我們就能給已經變成喪屍的人注射或者將製作出的解藥放在食物里,喪屍吃掉這些帶解藥的食物后就會慢慢恢復人性,恢復神智。

可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沒有達到福奇博士的預期,難免有所失望。

既然已經受到感染的喪屍挽救不了,那隻能給沒有感染的人群接種疫苗,從而不被喪屍感染。

製作疫苗的過程也艱苦漫長,因為人的血液型號不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直接使用從倖存者身上取下的血液樣本。

而需要製作一種所有人都能接種的喪屍病毒疫苗,因此所有科學家,都投身在製作研究這種對抗喪屍病毒疫苗的工作中。

又過了3天,所有領導和專家又聚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福奇博士說道:“我們已經將喪屍病毒疫苗製作出來了,在實驗過程中還沒有出現排斥的反應,因為缺少在人體身上的測試,所以這疫苗還不能直接用在人的身上。”

“所以我們離疫苗成功只差一個人體實驗對嗎?”中國軍事部長問道。

“不錯,如果作用在人體身上且不出現任何排斥以及副作用,那麼這個疫苗就意味着成功。”

“尋找實驗對象就交給我吧,會議繼續。”說罷部長帶着王敏走出了門。

“部長”這個時候王敏開口了。

“怎麼了?”部長疑惑道。

“你是去找楊剛他們吧,就不能找其他人嗎?他們已經付出的夠多了。”

“從他們成為人民解放軍的那一刻,他們的生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國家,現在國家有難,人類有難,是該他們挺身而出的時候了,我相信他們也會理解的。”

“那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吧,畢竟他們是你的兵,你不能接二連三的讓他們去冒險,今天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吧。”

部長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對,說道:“行吧尋找人體實驗對象就交給你了,要儘快。”

說罷又回到會議室里和各國領導商量着什麼。

王敏在2名士兵的陪同下來到了各國士兵的雜訓基地。

“全體集合!”團長一聲令下。

所有人都朝着團長,王博士他們整整齊齊的集合。

“今天宣佈一件事情,我們的專家已經成功的研製出了疫苗。”團長說道。

聽到這裏沒等團長繼續說下去,士兵們的掌聲已經響了起來。

“肅靜!肅靜!我話還沒有說完,疫苗是研究出來了,只不過還是在實驗中,今天王博士來這裏的目的,是來尋找願意進行人體實驗的人。不過我先說好,沒人能保證疫苗會不會有副作用,我也不強迫你們,願意自願接受實驗的向前一步!”

話音剛落,楊剛就已經向前踏出了一步,“報告!我自願接受人體實驗。”

“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退回去!再考慮一下!”團長朝楊剛吼道。

“報告團長,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很冷靜,沒有人強迫我,我是自願的!”楊剛絲毫不讓。

團長見狀沒有多說,又問道:“還有沒有人願意?”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向前一步,這一幕把王敏驚呆了。

“我只需要3個人,既然你們都自願加入那我就隨便挑了。”王敏說完就開始朝所有隊員望去,像是獵人挑選着獵物。

“你,你,還有你出來。”王敏從1排3排4排各點了一個士兵出來,領着他們就要走。

“報告!為什麼不選我?”楊剛見王敏挑選的人沒有他便朝王敏問道。

“楊班長,我這人數已經夠了不需要在你身上犧牲什麼了。”王敏朝楊剛說道。

“我的兵連犧牲生命的勇氣都有,我現在連犧牲自己作為實驗對象的資格都沒有嗎?”

楊剛的話問住了王敏,她朝這個一米八幾的漢子看去,汗水流在他畫過迷彩的臉上,眼睛裏充滿着堅定和誠懇。

“你,回去,楊班長隨我來吧。”

王敏遣回了其中一名士兵,把楊剛拉進了隊伍。連同這團長一起,朝着實驗室走去。

三人在實驗室脫去了全部衣物,只在要緊的部位圍着一圈白布。身上還貼滿了測血壓,心跳,的各種儀器。

為了避免實驗人員在接受疫苗時出現排斥反應,或者副作用下變得難以控制,三人的雙手和雙腿都被一條粗粗的鐵鏈鎖住。

三人分別在專家修理的引導下來到了3間單獨的房間,房間3面都是封閉的,只有正面有一層厚厚的鋼化玻璃隔着,而鋼化玻璃那頭是所有的專家和領導人。

隔着玻璃,部長用話筒向房間內的三人喊話到:“同志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楊剛及其他2名士兵雖然沒在一個房間,但是聲音幾乎是一起回答的。

“既然如此,實驗開始。”

部長話說完,楊剛及其他2人在工作助理的示意下躺在一張潔白的擔架床上。

只見助理們用針管抽取着一瓶裝有淡藍色液體的藥瓶,抽取完後排盡針管裏面的空氣,朝着三名實驗人員小臂上的靜脈血管注射進去。

注射完成後專家們緊緊的盯着操作台上的數據,那是記錄實驗人員心跳,血壓,體溫的。

一分鐘過後。

“心率77,血壓124,體溫36.4實驗人員沒有任何異常”。助理人員說道。

玻璃窗的那一頭所有實驗人員沒有任何異常。

3分鐘后。所有實驗人員包括楊剛明顯有所變化。

助理又報了一次這是針對楊剛的,其他的助理分別在他們的實驗窗口也在報道。

“心率107,血壓151,體溫39.6,實驗人員所有數據異常。”助理說道。眾人和專家一聽慌了神,這接近人剛剛極速跑過400米剛剛停下所觀測的數據。

顯然這數據不對勁,再朝實驗人員看去,只見他們四肢的血管暴漲,渾身顫抖,面部表情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不好是排斥反應!”一旁的專家福奇大聲叫道。

沒過一會兒,三人就顫抖的滾下了擔架床,顯然此時的身體不再受到他們的控制。

又過了一會兒三人釀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他們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看上去極具攻擊性。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最初用於實驗的小白鼠都沒有這樣的癥狀?只是行動變得活躍了些。”美國專家福奇說道。

“活躍一些!”瞬間福奇如夢初醒,可能是小白鼠的活躍表現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而將這個疫苗用在人身上才將這副作用看的清清楚楚。

這時候楊剛和其他2名實驗人員已經開始瘋狂的用手中的鐵鏈,狠狠地朝着玻璃窗對面的領導,專家們敲打,要不是有鋼化玻璃的保護,後果不堪設想。

而他們身上的記錄儀還在,不過在操作台上的數據顯示的是,心率95,血壓134,體溫38.5。

雖然說疫苗的副作用導致了他們性情變得富有攻擊性,但是在外貌和動作上和喪屍有着本質的不同,他們並不是變成了喪屍,只是失去了理性變得富有攻擊性。

衛兵將裝好鎮定劑的槍從門縫朝3名實驗人員射去,由於他們只顧着朝鋼化玻璃猛砸,並沒有注意後方的情況,於是衛兵很簡單就得手了。

過了一會兒,鎮靜劑發揮了作用,3人在鎮靜劑的作用下只覺得身體綿軟無力,頭腦中陣陣睡意襲來。便昏倒在了實驗室里。

意識到問題的所在,福奇等其他專家又開始返回研究實驗室,進行疫苗改良的研究。

因為之前太執着於對喪屍病毒的傳染性研究,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喪屍病毒的可怕最重要的並不是感染和傳播,而是這病毒有侵虐人意識和思維的能力。

如果說被感染的人還具有意識,那麼這個病毒還具有可控性,就是因為這病毒侵蝕了人的意識,而且使得感染的人極具攻擊性。這才是喪屍病毒真正的可怕之處。

現在的問題來了,喪屍病毒抗體已經有了,但是接種疫苗的人有了抗體卻成了瘋狗,這可怎麼辦?

一眾科學家在病毒研究室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個澳大利亞科學家說話了。

“從接種疫苗的3名實驗人員來看,他們的身體與常人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們的身體不受意識的控制,換言之就是接種疫苗之後的副作用。”

“而這個副作用就是使的實驗人員行動變得活躍,身體變得不受意識控制,我們只需要在疫苗中加入一種鎮靜的基因或者抑制思維活躍的物質就能將這個副作用抵消,從而研製出真真的喪屍疫苗。”

“有道理,但是自然界所有動物都具有好戰性,從哪裏去找這種抑制憤怒的基因?”福奇朝澳大利亞科學家問道。

“有一種生物天生就不具好動性。這種生物的基因應該具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什麼生物?!”福奇問道。

“樹懶!”

福奇博士想遍了所有的生物,唯獨將這最重要而且最不起眼的樹懶給忘了。澳大利亞專家的提醒讓他恍然大悟。

成都生物基因庫,收容了世界上已知的百分之92的生物標本和基因。在這裏當然也能找到樹懶的基因。

福奇博士在基因庫里取走樹懶基因后,便連忙跑去病毒研究實驗室和一眾科學家忙碌起來。

因為被鎮靜劑麻暈,楊剛等其他2名實驗士兵被綁在一張大床上,四肢分別用粗鐵鏈栓在床四角的床柱上動彈不得。

麻醉的藥劑一過,又發瘋似的拉扯的鐵鏈,把床扯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窗外的王敏看到這一幕。眼裏的淚珠在眼眶裏打着轉,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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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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