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要人
老八因為持有假鈔被齊北分局羈押,蘇覓從外地空調回來,接手這起案件,在對老八進行仔細的調查詢問后。
發現老八持有假鈔並沒有主觀上的故意,本身是殘疾人,又遭人欺騙,在本案當中其應當屬於受害人。
因此蘇覓將老八釋放了。
出來以後,老八居無定所,手上一分錢也沒有,兩條腿沒法走路,只能重新趴在戰車上。
想尋找女友,卻已經找不到蹤跡……
老八喪失了活下去的信念,他想起了死去的老婆,還有孩子。
她們的死換來的那筆錢,結果都是假的……
是假的……
可惡的騙子。
該死。
南峪村的胡彪,該死。
還有那個開車撞死人的香港佬也該死。
還有……
對,罪魁禍首實際上是凱旋門的李亦川。
老八回到了南峪村,找到了瞎子協會組織,喜子哥因為手中也有假鈔,隨着公安找他,這傢伙害怕抖露其他事出來,就跑路了。
現在協會一盤散沙。
不過對於老八的境遇,他們表示同情。
百十號人,能來的都來了。
有錢的捧錢場,沒錢的捧人場。
最後給老八兌了兩萬塊錢。
老八拿着錢離開了,到了齊北二手車交易市場,以五千塊的價格購買了一輛報廢的普桑。
他雙腿斷了無法開車。
要求只有一個,車商幫他改裝成殘疾人能駕駛的車輛。
車商沒有這個義務。
老八又拿出五千。
對方在金錢的唆使下妥協了。
幾天後,一輛離合線、油門線可以用手操縱的普桑改裝完畢。
老八嘗試着練習了兩天,對車況掌握熟練。
隨後便開始在凱旋門門口蹲點。
他心中一緊打定主意,無論是香港佬或者李亦川出現,他都會開車撞過去。
他的能力有限,只怕只能殺一人。
那怕是殺一人,他覺得也夠了。
畢竟人家是“天子命”,而他只是爛命一條。
結果如老八所願。
他被高東河用槍打死在車上,雖然死了,但嘴角掛着微笑。
……
李亦川被車輛在地上來回碾壓了兩次,當場已經昏迷。
高東河不敢隨意搬動李亦川的軀體,因為此刻在他看來,李少快要變成人渣了,萬一搬動不適合,造成二次傷害,這責任太大。
高東河選擇了打120。
好在這裏是鬧市區,救護車很快過來。
李亦川被送往了醫院。
聶志軍此刻正在紫竹林召集開會,李家成、李洛航等等都在這裏,聽到這個消息后非常震驚。
家族會議暫停,先調查李亦川的情況。
李家成和李洛航離開趕往醫院。
來的路上,李家成已經跟市立醫院的院長打了招呼,後者非常重視,親自帶領醫院一流的刀斧手出馬。
在對李亦川的身體情況做出評估之後,得出了極差的情況。
李亦川雙腿股骨骨折,股骨頸骨折,腰椎骨折,肝臟和脾臟出血,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相比較骨折,保命更加重要。
當晚進行腹腔手術,對出血、受損的內臟進行止血修復……
老八的身份被核實出來,傳到了李家成的手機上。
看見這種情況,李家成氣憤不已,這件事當初是因為皮特陳開車撞人導致,當初李家成再三向李亦川釋明,對於這些社會上的弱勢群體,不要使用假鈔,給他們幾百萬算什麼?
回頭從陳逸夫那老東西手裏連本帶利都能要回來。
李亦川不聽。
最終卻導致發生現在這個結果。
醫院樓梯通道,張君在外面站着把風,李家成和李洛航兩人坐在台階上吞雲吐霧。
“哥,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洛航道。
李家成沉默不語。
“陳傳武命太大了,那麼強大的殺手都沒能幹掉他。”
“要不說你弟弟沒腦子!”李家成氣憤的道:“陳傳武在公開場所已經不止一次展露其不凡的手段,他會彈指神通!鋼珠能當成子彈,這樣的人,你還跟他硬碰硬?豬腦子!”
“哎……老二也是想儘快完成老爺子的命令。”李洛航道。
李家成道:“現在這種結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蘇覓回來了,這小妞上面有人,死盯着假鈔不放,她已經查到了老二身上,很快就能把咱們的地下工廠查出來……”
李家成揉揉太陽穴,這件事讓他不是一般的頭疼。
“不能讓她查下去!”
“你怎麼想?”李家成問。
李洛航道:“我想應該先摸摸這女人的底,我不相信她那麼乾淨,第二安排一場意外。”
……
距離過年還有七天,晚上八點鐘,凱旋門。
奧迪A4停下,陳傳武和柴骨下車。
柴骨臉上帶着一抹激動,“武哥,好久沒來這裏了。”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柴骨,你發現沒有,凱旋門好像死氣沉沉的。”陳傳武道。
柴骨點頭,“是啊,人雖然也有,但好像沒什麼活力。
想當年,小武哥在皇家娛樂的時候,這裏的場子多火爆。
一年時間,這裏落魄了。”
門口高東河的手下一眼認出了陳傳武,臉上帶着驚愕,立刻向高東河彙報。
李亦川剛剛接受手術沒兩天,現在人還在ICU裏面,這裏一切都是高東河說了算。
聽到陳傳武過來,高東河吃驚,一聲令下,凱旋門安保部幾十號人馬沖了出來,將陳傳武和柴骨包圍起來。
來這裏消費娛樂的人也站在遠處看熱鬧。
高東河黑西裝,雙手抄兜,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在眾人簇擁下走來,“小武哥?稀客呀。”
陳傳武一笑,“是啊,沒想到我這麼受歡迎,如此多的人出來迎接我。”
“呵呵,關鍵是小武哥的名氣太大,命又硬,我人少了控制不了局面。”
“還不是對手渣?”陳傳武道。
高東河臉色頓時多了一抹尷尬。
身後的小弟道:“陳傳武,你說什麼?信不信現在幹掉你。以前這裏是你的地盤,但現在不是了,他屬於東哥。”
陳傳武一笑,“屬於誰我不關心,我是來要人的。”
“人?”
“誰?”高東河問。
“王巧雲。”
一聽是個女人,高東河腦海中並沒有這個人,道:“王巧雲是誰?有這個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