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解救千鶴玲
和國本州島海岸防禦線的某棟樓外,白利明率領着一眾隊員試圖解析陸千帆留下的訊號。
白利明說:“陸教官留下的次元波動頻率主要分為兩種,一種短波,一種長波,按一定頻率間隔且交替的出現。”
馬駒摸摸下巴,說道:“短和長兩種頻率,難道是……摩斯密碼?”
“摩斯密碼?”王葉在騎士團學過。他拿過白利明解析的頻率,說道:“如果是摩斯密碼,就是嘀嘀噠嘀,噠噠噠,嘀噠,嘀噠嘀嘀,嘀嘀,噠嘀,嘀嘀噠嘀,嘀噠嘀嘀,嘀噠,噠?直譯過來是F,O,A,L,I,N,F,L,A,T.這什麼意思?”
因為沒有語言包的緣故,這個世界沒有英語,只有二十六個字母和一些簡短常見的單詞。所以摩斯密碼翻譯為字母后,都會通過特定密碼再翻譯為中文。如果不知道陸千帆使用的密碼本是哪一部,王葉也無從破解。他只能一頭霧水,獃獃地看着這十個字母。
遲海洋不管這什麼意思,忍不住先問道:“那麼短的時間,教官怎麼做到留下這麼多信息的?”白楠在一旁點頭,也是十分好奇。
“改變空間頻率而已,沒什麼難的。”崔敏思說。
“苒苒,你最熟悉陸教官,你能看懂嗎?”白利明問。
蕭苒苒看着王葉翻譯出的字母,也是無從着手。她只能獃獃地看着面前的十個字母,卻莫名感覺有一些眼熟。
這個世界明明沒有英語,蕭苒苒卻感覺自己能看懂陸千帆在說什麼。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蕭苒苒的記憶中,確實沒有與這十個字母相關的記憶。但是,她的大腦在告訴她:“你認識它們。”
王葉問:“苒苒,你能翻譯出來嗎?”
蕭苒苒凝視着這十個字母,暫時沒有說話,竟是慢慢地沉了進去。
“喂!你們有辦法嗎?”幾個和國男人圍過來。他們的番隊長也失去了蹤跡,同樣是擔心不已。但是,樓中的情況不明,接連闖進去的人都失去了蹤跡,他們也不敢貿然闖入,所有的線索和希望居然落到了這些平均年齡二十歲上下的外來人身上。這樣一來,他們的心中自然不服,無時不刻想要找到機會證明自己。
“給我們看看!”一個男人伸手從蕭苒苒的手中搶過寫着字母的字條。
蕭苒苒被嚇了一跳,從剛剛的沉浸中驚覺,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她不悅道:“你做什麼!”
“你給我回來!”周琮立即跳出來,想要從男人手中拿回紙條,卻被男人一把推開。聶偉扶住周琮,遲海洋上前一步,攔住了男人的面前。另外一邊,和國的獵人們更是不甘示弱,也都紛紛圍了上來。雙方之間頓時劍拔弩張。
搶走字條的男人定睛看了幾秒后,不耐煩地說道:“你們教官這留下的什麼鬼畫符。”他將字條隨手一甩,丟到了空中。
“你!”
白利明急忙摁住要動手的周琮和遲海洋。這是在人家和國的地盤上動手,本就不佔優勢,更何況對方人多勢眾,若是真的起了衝突,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奶孩子可占不到便宜。
男人說:“有沒有膽子大的?和我再進去闖一闖!”
“走!”
“我也去!”
立刻又有兩個膽子大的跟了上來,三人結伴準備進樓。白利明勸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卻喊着“和國武士,天下無雙”的口號,衝進了樓中。
與此同時,蕭苒苒卻看着飄在空中的字條,一時間入了神。
隨着字條的飛舞,那文字居然在空中動了起來。蕭苒苒一雙美眸輕輕眯起,居然讀懂了那上面的字母的意思——“FoalinFlat”從她的口中說出。下一刻,她居然明白了這三個單詞:“馬駒在公寓?”
“我讀懂了!”蕭苒苒驚喜地說道:“我讀懂了!”
馬駒在公寓——如果“馬駒”指的就是隊員馬駒,那麼在公寓或許也是一個明示,指的就是眼前這棟潛藏着魔獸的公寓。
馬駒的魔鎧辛巴的屬性是異界和蟲獸,擁有如召喚師一般的作戰方式。蕭苒苒心想,吞噬眾人的能力顯然與次元系能力相關。如此聯繫的話,馬駒的深層含義就是魔獸以及魔獸具備的能力。那麼,陸千帆給出的線索就是:藏在公寓中的魔獸擁有與馬駒的異界相似的能力!
就在這時,公寓中也傳出一陣哀嚎。闖入公寓的男人們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吞噬到了次元奇點之中!
蕭苒苒說:“崔學姐!立刻發動封鎖屬性的魔法,封停周圍的次元波動。”
“知道了!”
但是,召喚魔鎧和發動次元魔法都需要時間。崔敏思的木靈速度再快,也來不及在幾個人被拽入奇點之前將次元波動封鎖。
“支援來了。”有人說:“番隊長有救了!”
“我們也準備進樓吧。”白利明說。
另一邊的異空間中,陸千帆跨越山巒,從高處以滑翔之姿落到山腳,恰好看到邢逸林被“人面魔蛛”擊飛的一幕。
無需過多思考,天狼第一時間拔出凈化者。雙槍前後合一,化為天狙。同時,銀白色的光芒自天狼表面浮現,陸千帆念頭一動,奪取了“人面魔蛛”對這片空間的控制權。將“人面魔蛛”與邢逸林的距離拉遠之後,陸千帆便開始蓄力。
魔能聚入彈倉,陸千帆瞄準“人面魔蛛”下腹部的人臉扣下了扳機,同時將自己與“人面魔蛛”的距離壓縮到極致。子彈拖曳着螺旋的流光,超近距離下的一擊,將還沒釐清情況的“人面魔蛛”瞬間貫穿,把它變成了一具屍體。
濃綠的血液濺了一地。
陸千帆又是一槍速狙,將“人面魔蛛”的屍體擊飛后,便飛奔到了倒在地上的邢逸林身邊。
“邢逸林!邢逸林!邢逸林!”陸千帆一邊呼喚他的名字,一邊檢查着他的傷勢。幸好,邢逸林只是被“人面魔蛛”擊穿了肩膀,並未傷及臟器。陸千帆將治療劑抹在邢逸林的傷口上,幫他止住了血。
“教官……”邢逸林虛弱地睜開了眼。
陸千帆拍拍邢逸林的臉,說:“小子,再撐一會兒,別睡了。”
“教官,我還好。”邢逸林想要起身,卻被陸千帆按住。陸千帆將邢逸林扛到肩上,把他背到了附近的岩石下:“小子,好好休息,恢復體力。記住,別睡。”
“教官,我們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陸千帆故作輕鬆地說:“異空間唄。”他話音剛落,一聲凄厲的哀嚎就傳入耳中。陸千帆一怔,猛然想起那個女番隊長和幾個和國獵人也可能被拽入了這異空間之中。他轉過頭去,在不遠處就看到了又一頭“人面魔蛛”。
“別睡著了。”陸千帆囑咐過邢逸林后,起身朝那頭“人面魔蛛”跑去。
千鶴玲被厚厚的蛛絲裹住。腐蝕性的毒素將她的魔鎧變得支離破碎,深入肌膚與骨髓。她的雙眼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她的肌膚只能觸到粘稠的蛛絲,她的神經只能感到刺骨的疼痛,她的情緒只有無窮的驚恐。“死亡”二字盤桓在她的頭腦之中,令她漸漸地走向崩潰的邊緣。
“動起來,動起來,動起來……”
千鶴玲瘋狂地扭動身軀,縱然是徒勞,她也要極力掙扎。因為不甘、因為慌亂、因為對死亡的畏懼,她不容許自己以如此毫無尊嚴的死法死去。
人面魔蛛“桀桀”的怪叫聲傳入千鶴玲的耳中。千鶴玲已經能夠感受到,“人面魔蛛”就在她的面前,刀刃一般的蛛腳高高舉起,瞄準她的頭顱筆直落下。死亡臨頭,千鶴玲終於放棄掙扎,頹然地閉上雙眼。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湧出,任由螞蟻咬噬的疼痛侵蝕身體。
然而,千鶴玲卻遲遲沒有等來終結自己的一擊。她甚至沒有等來死亡,反而等來了眼前的一絲光亮。
“有夠凄慘的。”男人的聲音傳入了千鶴玲的耳中。
天狼撕開蛛絲形成的繭。陸千帆看着魔鎧與衣衫都已經破爛的女子,禁不住說道:“這模樣也太慘了。”
天狼的掌心升起火焰,將蛛絲燒成灰燼。陸千帆將意識幾乎消散的女子解救出來。
千鶴玲猛地抓住陸千帆的手臂,說道:“請你救我。”
陸千帆看看千鶴玲身上的黏液,粘附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不禁撓撓頭。
說真的,千鶴玲的衣衫被毒液腐蝕的破爛不堪,半遮半掩間,該遮的地方都沒遮住。雪白的肌膚與某些不可描述粉嫩之處統統露出,尤其是她胸前的高聳甚至不輸樂檸月。乳白色的毒液稀溜溜地掛在她的臉頰與身上,顯得無比澀情,讓陸千帆的眼睛不知道要放到哪裏。
邢逸林的傷勢用治療劑止血和癒合傷口就好,但是要治療千鶴玲的話,陸千帆就必須把她身體上的毒液清理乾淨。如此一來,他就要脫掉她身上的衣服。
雖然她身上剩的那點布料是一點該遮的地方都遮不住,但她也是正經衣服的殘骸,不是說脫就脫的情趣內衣。這如果脫了,他萬一被人撞見,他怎麼解釋?醫者仁心,在一名醫生眼中,不應當有性別之分?可他又不是醫生!
“咕——”千鶴玲躺在地上,雙拳緊握,痛苦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角淌出。陸千帆伸手觸了一下她的額頭,被指尖傳來的滾燙嚇了一跳。他看千鶴玲的面色蒼白,嘴唇上更是看不到一絲血色。於是他心下一橫,伸手將千鶴玲身上的衣衫全部脫掉。
陸千帆在空間行囊中摸出一塊手巾,小心翼翼地抹去千鶴玲身上殘留的毒液。即使隔着手巾才觸到千鶴玲的身體,緊緻皮膚的彈性也讓陸千帆不由得想入非非。手背不慎觸到胸前白兔時,陸千帆險些沒有忍住自己的雙手,差一點點就要揉上去了。
“我是柳下惠,我坐懷不亂。我是柳下惠,我坐懷不亂。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我是醫生,救死扶傷。”陸千帆一邊默念,一邊將千鶴玲從頭到腳擦了一遍。
然後,他又拿出相當稀缺的解毒治療劑,一點點地抹在千鶴玲的身體上。
一想到這解毒治療劑一盒三十克要四五百萬,陸千帆每為千鶴玲塗抹一點,就多肉痛、多心疼一分。這樣的話,千鶴玲纖細的四肢和平坦小腹上的馬甲線對陸千帆的吸引力還能小上不少。
偏偏手指從千鶴玲的秘密花園掠過時,千鶴玲居然發出一聲嬌柔的輕哼,陸千帆頓時又控制不住了。
陸千帆無奈,只能一邊“壓槍”,一邊硬着頭皮繼續向下抹葯,直到把腳心都抹了一遍。好不容易塗完之後,陸千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抹掉頭上的汗水,忽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還有背面沒擦!
陸千帆着實無奈,只好將昏迷的千鶴玲翻了過去。人在失去意識后,搬動起來就會變得十分沉重。陸千帆把千鶴玲翻到“B面”后,看着她完美的脊背線條和圓潤的臀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等為千鶴玲塗過葯后,陸千帆已經燒了幾千萬出去。“我還真是個老好人,簡直虧死。”陸千帆說著,就伸手向千鶴玲圓潤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好巧不巧,千鶴玲在這個時候醒了。
千鶴玲對陸千帆說出請求之後,就因毒液的疼痛而失去了意識。隨着時間推移,她身體的疼痛漸漸消去,意識也恢復過來。可她剛恢復意識,就感覺臀部挨了重重一巴掌。她撐起酸軟的身子,就注意到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流氓!!!”
然後,正在空間行囊里找衣服的陸千帆就倒在了地上,腦袋差一點扎進岩石地里。
片刻之後,陸千帆終於和暴怒不已的千鶴玲解釋清楚,自己剛剛一切的行為都是在救她,包括最後那一巴掌也是為了促進藥性的吸收——偷摸揩油,用打屁股來收一點利息這種事情絕不存在。
千鶴玲披上陸千帆拿出來的外套,問:“你真的是華夏國府挑戰隊的教官?”
陸千帆拉過還虛弱的邢逸林,說:“如假包換,這就是我的學員。”
千鶴玲這才向陸千帆伸出手:“我是和國海岸線防衛隊第三三零番隊的番隊長,也是和國守關隊伍的隊長,千鶴玲。謝謝你救了我。”
陸千帆差點把邢逸林摔在地上,驚訝地叫道:“你是千鶴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