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新測試
“閉嘴！”
夏元立衝著石蔚風冷喝了一聲。
“本來就是……”
石蔚風不服氣地說道。
“你覺得丟臉丟得還不夠嗎！”
夏元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盯着石蔚風。
石蔚風見師父發火了，本來還想說我也沒輸。
不過看師傅動了真怒，也沒敢再說什麼，嘴動了動，終是沒發出聲音。
顧家進還想說話，也被顧志浩伸手按在肩頭上制止了，不過他的嘴裏還是發出了輕蔑的輕笑聲。
“那你打算怎麼辦？”夏元立冷冷地哼了一聲。
顧志浩臉色動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對方靈力修為究竟有多高，但是單看對方剛才一聲攝音術的表現，比自己只高不低。
來硬的，只怕自己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
“打傷了人，至少要有個表示再走吧。”
顧志浩繼續說道。
“哼！”
夏元立又輕輕哼了一聲，轉目看了看受傷的顧家進，停了一下。
雖說石蔚風也受了一點小傷，但是他不屑於分辨。
伸手從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伸指一彈。
那東西便衝著顧家進直飛了過去，顧笑宇本能地伸出手掌，五指一張一合，將飛來的東西抓在手中。
感到入手的東西有些溫潤清涼，攤開手指一看，卻是一個古色古香的玉質小瓶。
“那裏面是傷葯，外敷的，連續用藥三次，就沒事了。”
“那多謝前輩了。”
顧笑宇向對方道謝。
不管怎麼說，傷人的是石蔚風，他師傅可沒有傷人，還給了治傷的葯。
“很好，你很好。”
夏元立深深看了顧笑宇一眼，扭頭就走，本來這一次來下窪村，只是想看看下窪村的水平怎麼樣，並未打算出手。
但是自己的徒弟好勝，非要試試下窪村今年入選鎮學堂的人的水平。
年輕人爭強好勝，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雖不鼓勵，也沒有禁止。
雖然出手傷到對方，但是傷的並不嚴重，也沒什麼打緊的。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鬥不過一個一級靈力的初級修鍊者。
這臉就丟的難看了，雖然顧笑宇的表現十分古怪，但是夏元立此刻已經沒有心情細想這些。
圍觀的村民見他神色不善，連忙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師傅，我也受傷了，你怎麼……”石蔚風跟在後面連忙叫道。
“閉嘴，你丟臉丟的還不夠嗎，回去跟你算賬。”
說話間，夏元立已經走遠，聲音遠遠地飄過來，也不管石蔚風在後面叫喚。
圍觀的村民發出鬨笑聲，畢竟上窪村的陳家子弟在下窪村吃癟，不管是上窪村的誰，都是他們樂意看到的。
“師傅！等等我！”
石蔚風在後面連聲叫着，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只是走的有些快了，又牽動了肋下疼痛之處，不由咧了一下嘴。
“等你去鎮上，我們再較量。”
穿入人群之際，他回頭看了顧笑宇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無可奈何又滿是恨意的神色，然後快步穿過人群，消失在人群中。
一干村民看到夏元立師徒走遠消失，這才笑聲漸止，再看顧笑宇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一些敬畏的神色。
不管怎麼說，雖然他們不懂怎麼修鍊靈力，但是這誰強誰弱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剛才叫得最響的是顧家明，可是面對陳家的少年，他連上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而那個顧家進居然八級靈力卻在對方一擊之下就受了傷。
只有顧笑宇，雖然只有一級靈力，可是卻與對方鬥了一個旗鼓相當，雖然不是十分清楚靈力修為與戰鬥力的關係，但是眼見為實還是知道的。
不管你測出的結果怎麼樣，顧笑宇確實是硬生生地和對方打平了，而且最後還稍佔一點便宜。
顧家明在一旁看着，完全沒有想到八級靈力的顧家進一招失手，而一級靈力的顧笑宇如此強悍，既迷惑，又沮喪，悄悄地往人群里縮了縮。
“怎麼樣？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
顧志浩見夏元立師徒走遠，這才關切地看着顧笑宇問道。
顧笑宇搖了搖頭。
“我沒有受傷，我……沒事，師傅！”
他轉眼看到顧家進，左手仍然捧着右臂，不由關切地問道。
“小駒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手筋有點小挫傷，骨頭應該沒傷着，沒什麼大礙，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應該就沒事了。”
顧志浩看顧笑宇始終臉色如常，全身上下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對方是個入階的修靈者，雙方靈力修為的差距擺在那裏，雖然顧笑宇跟對方打成了平手。
“那就好，那就好，這是你的傷葯。”
顧笑宇又轉向顧家進看着他說道。
“我才不要他們的葯，誰知道他們按什麼心。”
顧家進對於被石蔚風一掌打傷，心裏還是有些不忿，拒絕那夏元立的好意，不肯要這傷葯。
“夏府的傷葯還是不錯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夏府中比較出色的人物吧。”顧志浩心裏想着看了看那夏元立消失的方向，才轉向那對青年男女。
“你也太冒失了，對方那麼厲害，現在手臂不怎麼疼了吧？”顧笑宇將小瓶子硬塞進顧家進的左手裏埋怨着。
“還好已經不怎麼疼了，不過小魚，你怎麼能和那個石蔚風打個平手，這也太邪門了吧！”
對於顧笑宇能與靈力入階的石蔚風戰成平手，顧家進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其中的理由。
“我也不清楚，也許對方放水了吧！”
顧笑宇搖了搖頭，隨口胡謅，又轉頭看了看師傅，他確實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希望師傅能給個答案，可是顧志浩也是一臉的迷惑。
不過能夠與晉階的修靈者打個平手，說明靈力的高低並不能決定一切，雖然自己一直是一級靈力修為，所以他此刻心裏還是相當的愉悅，忍不住有些口花花。
“瞎說什麼……”
顧志浩喝了一聲，這個徒弟有點少年老成，平時還算穩重，只是時不時的，有時候會口花花的亂說，尤其現在這種時候，怎麼能亂說話。
“咳咳……”
顧笑宇循聲望去，卻是原來在台階上負責測試的洪教員走到了面前，神色古怪地打量着自己。
洪教員已經走過來有一會了，看着顧笑宇和師傅以及顧家進聊個不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等了一會，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洪大人！”
顧笑宇看見洪教員，顯然是來找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他找自己做什麼，微微愣了一下神，卻是顧志浩搶先回應了。
“嗯……，顧笑宇，你再去測試一次。”
對於石蔚風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能夠控制靈力在全身各處強化，那就是入階的表現，而顧笑宇則與他戰成平手，自然也不會太差。
但是他剛剛測出的靈力等級，則又與他的表現完全無法對等起來。
所以台階上的大人物商量了一下，決定讓洪教員找顧笑宇重新測試一下靈力，是不是剛才測錯了。
“我？”
顧笑宇聽到洪教員說的話，有些遲疑，再測一次，難道他們認為剛才自己測的不準，懷疑自己的靈力不是一級？
“是的，鎮學的諸位大人決定讓你重新再測試一次。”
洪教員的說話聲有些低沉，重新測試一次，意味着他先前測錯了，如果測試的結果確實如此，那麼說明他洪教員的工作有問題，這實際上是在打他的臉。
可是如果不重新測試，顧笑宇的表現，無論如何與測試結果對不上號，這更加說明他的測試有問題。
圍觀的村民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測試錯了，難怪這個顧笑宇一級的靈力修為，實力怎麼會比八級的還高。
村民的議論聲又嗡嗡的響了起來。
站在一邊的顧家明也感到迷惑，轉頭問他的老師顧志輝：“老師，這靈力測試也會錯嗎？”
顧志輝與顧志浩一樣，都是下窪村的學堂教員，是下窪村僅有的兩個教員之一。
不過他的靈力修為要比顧志浩差上一截，當然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他自認比顧志浩差不了多少。
對方不過只是個二級的初級修靈士，當然他現在也僅僅是修靈者，不過他可是最高階的修靈者，距離修靈士不過一步之遙。
“從來沒有聽說過靈力測試會出錯，從來沒有！”
顧志輝最後特意強調了一下，他的心裏也很疑惑。
當然他的疑惑不是在顧笑宇的真實的水平上，他懷疑的是那個石蔚風與顧笑宇之間的比斗是不是真實，也許那個夏元立在與下窪村的某些人玩什麼交易。
“從來沒有？那顧笑宇的表現就太奇怪了。”
顧家明感到疑惑，對於老師顧志輝的說法他是深信不疑的，雖然顧志輝並不像顧志浩那樣，是他的正式師傅。
但是在下窪村的學員中，他作為十分突出優秀而有希望進入烏江鎮學堂的尖子，顧志輝平時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所以平時顧家明跟着顧志輝那是跟的十分緊的，自然對於顧志輝的話言聽計從。
“是很奇怪，也許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顧志輝看了一眼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本來今年他肯定能拔得下窪村的頭籌，只是現在不但橫空殺出一個顧家進，還冒出一個更加奇怪的顧笑宇。
“老師的意思是……”
顧家明聞言心中一動，顧志輝的話明顯另有所指，不由有些驚疑，轉頭看了看顧笑宇，又看向顧志輝，想從他的臉上分辨出什麼。
“先看看再說，也許是真的測試錯了。”
顧志輝打斷了顧家明後面想說的話，這事沒有定論之前，只可意會，不可明言，否則徒讓人抓着把柄說事，但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顧家明聞言點了點頭，閉上嘴，目光再度轉向顧笑宇。
顧笑宇聞言轉頭看了看師傅，見顧志浩向自己點了點頭，那是示意他再去測一次。
顧志浩對自家徒弟十分了解，自然對顧笑宇的表現也十分的困惑，一級靈力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盛的血氣，那是不可能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事情。
雖然顧志浩也不知道血氣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靈力強，血氣就旺盛，血氣旺盛，身體就強壯，血氣是跟着靈力漲的。
自己的徒弟，六歲開始修鍊，靈力一直未漲，始終保持在一級的水平，可是今天表現出的血氣之強，卻是出乎意料。
那麼他的靈力不可能這麼低，也許真的是側錯了，顧志浩心裏想到。
顧笑宇見師父也有意讓自己再測一次，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靈力是什麼水平，還是跟着洪教員又走回台階上。
“不要急，放鬆心神，緩慢地呼吸，吸氣要悠長一些，手放在上面，不要太用力……”
洪教員竟然破天荒地指導參加測試的人怎麼進行測試，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台階的村民一起看着，似乎屏住了呼吸，偌大的廣場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那對青年男女也跟着顧笑宇回到了台階上，就站在顧笑宇的身後看着他。
檯子下其他的人也跟着擠了上去，大家都想看看這件奇怪的事情。
當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擠上台階的，畢竟在場的對於下窪村來說都是大人物，下窪村的村民還是不敢胡亂造次。
下窪村學堂的兩名教員，顧志浩和另外一個站在外口，後面跟着顧家進和顧家明，畢竟他們兩個人都已經過了烏江鎮招收測試標準。
其他人則擠到台階前，伸長了脖子看着，這種事情，在下窪村還是第一次看到。
顧笑宇聽着洪教員的指導，按照他的吩咐，放慢呼吸，將手輕輕放在測試球上，然後開始運轉靈力。
過了片刻，一個閃亮的信息，從測試球上方冒了出來。
“一級！”
眾人看着測試球顯示出的信息，目瞪口呆，無法相信，測試的結果仍然是一級，這怎麼可能？
洪教員看了諸位大人一眼，遲疑了一下對顧笑宇說道。
“你……再測試一次。”
顧笑宇又測了一次，還是一級，加上先前的一次，已經前後測試了三次，看來這一級靈力是不會錯了，顧笑宇心裏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