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男扮女裝?
“凌朔,你又到處搗亂了!給少主知道,看她如何罰你!”就在眾人等着看少年繼續出手時,忽然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跳上纏絲樹,他一身白衣,對着少年皺了皺眉,不滿的開始訓責他。大文學
“啊,賽總管!”凌朔一見這名男人,一下子沒了氣焰。他低下頭吐吐舌頭,求饒道,“賽總管,凌朔知道錯了,您千萬別告訴少主好不好?”
“知道錯了,還在大街上搗亂?少主最討厭手下惹禍,我們只是在這裏休息住宿一晚,本該更加低調才對,大庭廣眾下你竟敢顯擺?還不乖乖回去認罰,少主豈是好欺瞞的!”賽總管厲聲訓斥凌朔,他一直將凌朔當作自己的徒弟傳人,為人師表對他也就嚴厲幾分,看着凌朔手中的大漢,他奇怪的問,“你手上拎着那位斗者做什麼?”
“哦,這個啊。”凌朔甩甩手上的大漢,就像那個粗壯的成年人沒有一絲重量一般,“我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也撿到一個白銀斗者,然後把他搖身一變晉級黃金……”
“又胡鬧!我們怎麼會有少主的好運氣,就憑你手上那人的資質,一輩子都別想突破了。快把他丟掉,少主如果看你亂撿人回去,還不扒了你的皮!”賽總管一臉厭惡的說,轉身就要走。
要跳下樹之前,賽總管忽然又轉過身來,他來尋找凌朔是少主所託,這故意才說起最重要的傳話來:“對了,少主讓我來找你,她有事安排你去做,你若去遲了,我可不管。”
“啊啊!賽總管,你怎麼不早說!”凌朔果然急的哇哇大叫,將手中的大漢一把扔下樹去,藍衣一閃,就從纏絲樹上消失了。
“凌朔,別怪我事前不通知你,今天少主要吩咐的事可不好玩,可誰讓你貪玩呢,就不告訴你訊息作為小懲吧。大文學”賽總管目送着凌朔消失的背影,輕輕笑了笑,也身形一閃,從樹上徹底消失了。
樹下眾人又一次沸騰了,根本無人顧及那個被扔下來的大漢,全部人都狂熱的議論着樹上的少年和男人,他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身手如此高超的斗者!在這個偏僻小鎮裏,最強的斗者也不過是白銀期,莫非他們兩人已經是高階的白銀斗者,更或者說,他們會不會是傳聞中的黃金斗者呢!
人群中卻有幾個人神色緊張,對視了幾眼交換眼神,又暗暗點了點頭,混入熱切討論的眾人之間,不着痕迹的消失了。
凌朔以超長發揮的奔跑速度趕到客棧,強制自己壓下粗重的喘息,才敲敲少主的房門走了進去,
“凌朔,你終於來了。”狄織更放下手中的茗茶,笑着看着眼前戰戰兢兢的少年,溫和的說著。
“少……少主……我,我我來遲了……”凌朔急的要哭出來了,他知道少主最討厭人說話不清楚,忙擠出一個笑容來,“請少主下達命令,等凌朔完成少主的安排,必將負荊請罪,任憑少主處罰……”
嗚嗚,他已經知錯了,能不能讓時間倒流,他一定不會出門溜達了……跟在少主身旁兩三個月,他可不會再認為美艷絕倫鬥氣強硬的少主一直是溫柔和善的,只要犯了錯誤,少主的處罰手段會比賽總管更加恐怖,而遲到這件事絕對位列少主討厭事情的前十,可他即使再加快步伐,還是遲到了!
“恩,知錯就好,我又沒有說要罰你,凌朔,別緊張。”織更微微一笑,她很清楚如何才能管教好手下,打一棍子給個甜棗是一種方式,饒恕手下讓他愧疚又是一種方式。大文學
她又端起茶杯,撲鼻而來的香氣讓她精神一震,一直以來緊繃的急迫感慢慢在茶香中鬆懈了一些,她知道不能把自己逼得太急,自己絕對不能垮掉。雖然用芙溪樹的葉子製成的茶葉還是不敵前世她愛的碧螺春,可也比聊勝於無,比這個世界的茶好得多了。就算看在這茶的份上,她也要給凌朔一個機會不是,畢竟,這芙溪樹葉都是凌朔辛苦摘下的。
“少主,凌朔做錯事,就不能壞了少主您的規矩。凌朔自願為少主烹茶一個月,必將芙溪樹葉製成您愛喝的茶。”凌朔聽聞狄織更的特赦,卻沒有感到一絲放鬆。他低頭鄭重的請罪,並立誓絕對不再違背少主的吩咐,任意出門遊玩了。
“凌朔,我們要去流午城,是為了參加那裏的千晴國斗者大賽,第三名和第八名的獎品必要收入囊中。這裏只是我們經過的一個小鎮而已,好玩的事情都在後面,你有的是機會去玩。”
第八名的獎品是火需要的重要材料,第三名是賽總管要找的一枚琥珀戒指,琥珀內的雙足蟬就是他們需要的材料。織更既是在告訴凌朔自己的安排,也是在告誡他不要貪玩。
凌朔什麼都好,有天賦有品貌有能力,可偏偏孩子氣濃重性格貪玩,讓她不由的想要提點凌朔一番。雖說凌朔十二歲的年齡頑劣也無可厚非,可他是要跟在她身旁成就大事的,他在十二歲就晉級白銀四階,若是性格再穩重一些,就更加前途無量了。
“謝少主指點,凌朔記下了。”凌朔垂首應答,仔細聆聽織更的教誨。
“知道就好,現在時間寶貴,哪有空再去烹茶改進芙溪茶葉,現在喝的也是你從琉翠省帶來的,處罰就不必了,只要你好好去做我安排你的事就算將功贖罪。”織更閑閑的敲了敲桌子,不動聲色的問他,“這點總能做到吧?”
“當然,少主的吩咐我一定完成!”知道少主不打算處罰冷處理他,凌朔將小胸脯挺得筆直,傲聲說道。
織更眼中霎時閃過一道陰險狡詐的光芒,她揚起唇角一笑,色如春花艷若桃李,即使是小小年紀的凌朔都被震得一愣一愣,傻傻的便被她的手指勾了過去,織更附耳對他輕聲說著吩咐,卻一直笑容邪惡。
“什麼,這怎麼行,我做不到!”凌朔聽着耳畔的柔聲細語,從酥軟到驚訝,從驚訝到驚嚇,終於尖聲跳開,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般,連聲否認着織更的安排。
“剛才是誰答應一定會完成的,現在不願意了?”織更挑眉,就知道凌朔沒有這麼好拐,她已經做好全力勸說的準備了。
“別的都好說,可是少主,你讓我,讓我扮——”凌朔面紅耳赤不好意思說下去,反正他是不願意去!
“不就是讓你男扮女裝混入妓院么?這又怎麼了,青樓妓館可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去那裏逛的人都不會再端着架子謹言慎行,馬上就要踏上前往流午城的必經之路了,前往全國斗者大賽的斗者一定實力不凡見多識廣,他們來自不同省市,總會有人去逛逛妓館,若是能在路上打探些重要消息,才不枉費趕路奔波一趟。”織更輕笑,把這個安排的必要性對凌朔講明,曉之以理勸慰他。
“我知道少主的安排有理,可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去啊,我還是小孩子啊!”凌朔漲紅着臉低頭嘟囔,以他十二歲的年紀來說,談論到青樓妓館是害羞臊得慌的,他又從小清貧為乞討活下去發愁,後來跟着織更又一心修鍊鬥氣,愣是對女人方面沒有任何經驗。
“不然你想讓誰去,我親自去嗎?”織更盯着凌朔問。
“那怎麼行!”凌朔頓時激動的制止,開玩笑,就憑少主的絕世容貌,大家一路上都是躲着人群行進的,逃避那些色胚男人都來不及呢,哪能讓少主主動湊上去!
“那還有誰呢?十幾位斗者侍衛嗎,他們的身量年紀會扮得像女人?小南嗎,她不到十歲且又毫無自保之力,你能放心?還是你想讓賽總管出馬,讓他男扮女裝?”織更一個個的為凌朔說明,最恰當的人選只有他一人。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凌朔就差淚流滿面了,他堂堂男子漢,扮成女人像話嗎,好歹也是被斗者們稱為一聲小凌哥,男扮女裝潛入妓館多麼有辱他的名聲威望!
“少主,什麼事情,我去吧!”流景悄無聲息的走入房中,接着凌朔的話語說道,他認真孤傲的眼神傳達出他真的能夠去做任何事情。
“好哇好哇,流景多合適!”凌朔眼睛一亮,驚喜的拉着流景說。
流景卻一把掙開凌朔的手,嫌惡的撫了撫袖子,靠在織更身旁站立好,他的眼睛只看向織更一人,屋內的其他任何人類事物都沒有進入他的眼眸。
“流景,不要胡說!”織更徹底對流景沒了辦法,她治好流景后發覺他失憶,忘記了除了鬥氣身手外的所有,連說話都要一點點教他。幸好流景聰明認真,織更教了他一個月,教會了他正常說話,可他不知為何只認她一個人,只會叫她少主對她一人說話,也只聽從她的吩咐,其他人理都不理,全副依賴在她身旁,粘人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