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談判2
騎下馬,他依舊抱着賭一賭的心朝着纖柔走去。
若是有機會,或許他可以趁機救下纖柔,從而不必與該隱談條件。
就在緋櫻雪朝着纖柔走去的同時,魅姬的目光也隨之遠去。
纖柔?
緋櫻雪會選擇天下,還是選擇纖柔?
曾經,他說會為了自己放棄天下,如今,他也要為纖柔放棄天下嗎?
帶着緊張,魅姬一瞬不瞬的凝望着緋櫻雪的背影。
然而,當緋櫻雪一踏入吸血鬼的軍隊中時,軍隊頓時便將他包圍在了裏面。
“退下,讓他上去。”該隱大手一揮,頓時揮退了所有的吸血鬼。
而黑白二人原本擔憂的心也頓時落了地,如今看來,該隱應該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但是……他為什麼堅信纖柔和少主說幾句話后,少主就會改變主意呢?
倘若少主在這個時候改變了主意,回去以後勢必要被宮主罵的很慘。
因為隔得太遠,魅姬想要聽清真的是難上加難,可是……她卻看清楚了,緋櫻雪陰沉着臉緊緊的抱着纖柔,一絲猶豫也沒有的便命令黑白將自己放了。
當那馬鞭草解開的那一刻,魅姬的心也隨之破碎了。
她寧可永遠捆綁在這十字架上,也不希望他給自己解開這條捆綁的鎖鏈。
纖柔小鳥依人的依靠在他的胸前,感受來自他身上給予的溫暖。
“憶,你愛我嗎?”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纖柔非要在離魅姬最近的地方問道。
緋櫻雪沒有猶豫,直接一口回答:“愛,我這輩子,都只愛你一人。”
這句話,就像是一抹甜蜜的蜂蜜,融化在了纖柔的心中,她笑的燦爛如花,好不迷人。
而另外一旁的魅姬,就像是被拋棄了的垃圾,沒有任何人理會她,也沒有人關心着她,看她的臉色是否安好。
“雪,你太讓我失望了。”一頂神秘的轎子,緩緩走出了一人。
一襲白衣蒙面,給人一種神秘感。
看着她的雙眼,魅姬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魔教的宮主。
可是……她為什麼會這麼溫柔的叫雪?難道說……
宮主,少主。
呵,她真糊塗,竟忘記了這一點。
轉身,魅姬頓時踮起腳尖,矯健的飛回了該隱的身邊,穩穩的落在一旁。
現在如果還呆在那裏,那真是太傻了。
看着魅姬離開了,魔教宮主並未感到不舍,反而妖嬈的笑了起來,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魅姬道:“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離開了嗎?馬鞭草捆在你手腕上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刺痛嗎?”
說著,另外一女子也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女巫艾安娜!
該隱看到來人時,頓時恨不得立刻將她的頭顱扭下。
“你對我,做了什麼?”魅姬不解,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問道一旁的女巫艾安娜。
除了她,沒有人可以給吸血鬼下咒。
“沒什麼,只是加了一些你不喜歡的東西罷了。”艾安娜邪魅的笑了笑,看着魅姬發紅的手腕,她的笑意也隨之越放越大。
呵呵……沒有人可以逃脫她的掌控,即便是你魅姬,也沒有辦法。
“你……”魅姬正要與她爭辯,卻不料,下一刻,腹部劇烈的疼了起來。
俯身,魅姬的面部已經接近了扭曲。
疼,絞痛在腹處。
這樣的痛,讓她不僅擔心,更加憂愁。
孩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開始疼了嗎?你的孩子,現在一定很難受吧,不過,你放心,不出三個時辰,你的孩子就會化作一灘血水……”說道這,女巫艾安娜似乎已經想像到了那樣的畫面,笑的枝花亂顫。
血水?那不就是流產嗎?
轉身,魅姬向唯一一個可以求助的人爬去。
該隱見她朝着他爬來,頓時忍不住想要去抱她,可是,一想到她和緋櫻雪私奔,他的心再一次狠了狠,咬住下唇,一動不動。
“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魅姬懇求的看着該隱,眼眸內的淚花更是如泉湧出,叫人好不憐憫。
該隱狠了狠心,緊緊的拽着拳頭。
她和緋櫻雪的孩子,憑什麼要他來救?
如果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去救,可要救的,是她和緋櫻雪的孩子!
“想要救她嗎?可惜,該隱是不可能答應我的條件的。”女巫艾安娜狡黠的眨了眨眼,俏皮的笑道。
她要的,可不會如此的簡單,她要的,是該隱的命,是該隱最強的弱點。
“你,你想要什麼?”該隱努了努唇,見魅姬疼的臉色發白,心裏一軟,好奇的問了出來。
聞言,女巫艾安娜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一樣,哈哈狂笑起來。
“我要你的心,該隱,你不死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有一顆不死心吧,如果你願意把不死之身交出來,我就放了她。”女巫艾安娜一雙眸子內迸發出火花,如三味真火,恨不得隨時燒死該隱。
聽到這裏,魅姬求救的聲音也弱了三分。
可是……孩子……
如果要她用性命來換她的孩子的話,她義無反顧,但是要用該隱的性命來換……如此一來,自己該欠下他多大的情分?
咬緊了下唇,魅姬運用鬥氣,想要將那注射進她體內的東西逼出去,可不管她怎麼做,肚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疼,如刀鋒在她腹內攪動一般,叫人疼的鑽心,疼的刻骨。
看着她寧願自己承受死亡也不願意向自己求救,該隱的心,再一次痛了。
寧可死,也不要求自己嗎?
如果她答應永遠留在他身邊,或許他會答應她,將心交出來。
緋櫻雪也隨之朝着魅姬的方向望去,只見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三千青絲雜亂無章的攀附在她的臉上,一副美的窒息的畫面,只可惜,女子如今,痛的已然快要暈過去了。
看到這裏,緋櫻雪的心也隱隱作痛。
突然,魅姬做了一個叫眾人都驚呆了的舉動,她竟努力的站了起來,取過一旁的侍衛的刀,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左右兩臂削了下去。
兩條手臂紛飛在空中,濺染出點點血漬。
終於,腹部不痛了,可兩處肩膀,卻依舊在不停的滴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