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

“你是仙者，對不對。”梨落猜測到。

凌淵搖了搖頭，梨落不可置信，若非仙，那便是妖或是魔。

“那你是？”

“我是魔族之人，是魔界的魔尊凌淵。”

梨落只覺得自己需要緩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是魔。

梨落一開始只是驚訝，而後又恢復平靜，凌淵不管是人是魔是仙，至少對梨落是真心的。

凌淵知道，一時間讓梨落接受自己是不可能的，凌淵不敢靠近梨落。

“梨落，我知道，現在才告訴你這些，你很難接受，沒關係，即使你不接受我這個魔界之人，我也一定會遵守承諾，守你一生。”

凌淵見梨落不說話，繼續說到：“若你不願意見到我，我.....也可以消失在你眼前，日後若是遇到危險，喚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凌淵說完，有些急了，但見梨落依舊不說話，也不看自己，想來梨落終究是接受不了，便打算離開。

梨落趕緊從身後抱住凌淵，緩緩開口。

“不管你是人是魔，都沒關係，你是陪我相守在這落塵閣的阿淵，是與我拜過天地的夫君。”

凌淵喜出望外，梨落從未想過與凌淵分開，從相識到相知，梨落對凌淵早已經情根深種。

凌淵轉過身去，將梨落緊緊的擁在懷裏。

“我是世人口中十惡不赦的魔也沒關係嗎？”

“我的阿淵從未做過壞事，無論從前，還是以後，我的阿淵都是這世間最好的。”

梨落的話在凌淵縈繞在凌淵耳邊，凌淵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想不起是誰曾對他說過這句話。

“你真的可以接受我是魔嗎？”

“阿淵，我真的不介意，因為這世間，阿淵是除了李大叔和李大娘，待我最好的人。”

梨落擔心凌淵不相信她說的話，便說出來一個關於自己的秘密。

“阿淵，你知道嗎？我來這海棠淵已經有二十餘載，初見李大叔李大娘時，我的樣貌便是如此，我的年歲見長，可容貌並未跟着年歲的增長而改變，海棠淵的鄉親們都當我是妖怪，是李大叔和李大娘護着我，之後又處處幫着我，為此，李大叔和李大娘受了不少苦，他們的孩子，也是在救我時，李大娘小產，沒能保住孩子，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過孩子。”

原來梨落並不是無父無母，她的父母因為梨落十六歲后，容顏沒有一絲絲改變，被視為不祥之人，趕出了家門，梨落居無定所，最後來到了海棠淵，李大叔和李大娘見梨落孤苦無依，便好心收留了她，可是時間流逝，歲月在李大叔和李大娘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梨落卻容顏依舊。

鄉親們都覺得她是妖物，想要置她於死地，是李大叔李大娘救了她，後來海棠淵發生瘟疫，梨落不計前嫌，救了海棠淵的鄉親們，海棠淵的鄉親們醒悟，明白是自己錯了。

只是從那時起，梨落便搬離了村莊，本想一走了之，卻又不忍拋下李大叔李大娘，便在海棠淵的山腰間搭建了落塵閣，為的是向李大叔李大娘報恩，便一直沒有離開。

梨落總是會替海棠淵的鄉親們診治，贈葯，卻不取分毫，是海棠淵的活菩薩。

“阿淵，你知道嗎？我還在擔心，我這模樣，若是以後你知道了，會不會也覺得我是妖物，會厭棄我，又或者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生老病死，我該會有多痛。”

凌淵緊緊抱住梨落，滿眼的心疼，李大娘曾同他說過一些關於梨落的事，卻沒有將梨落這段心酸的過往一一告知，想來也是為了保護梨落。

“不會的，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

凌淵在梨落額間落下一吻，將梨落攔腰抱起，走向新房，春宵苦短，又怎能虛度。

梨落醒來的時候，枕邊早已沒了凌淵的蹤影，梨落以為凌淵就這麼一走了之了，連鞋也沒穿，就跑了出來。

梨落光着腳丫跑出房間，看到凌淵正在院中忙碌着，凌淵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凌淵看向梨落，看到梨落是光着腳的，眉頭微皺，快步走上前，將梨落抱回房間去。

“你這女人，怎的這麼蠢笨，出門連鞋也不穿，若是着了涼，該如何是好。”

凌淵一邊為梨落穿鞋，一邊說著梨落的不是。

“我以為，你走了。”

梨落聲音極小，但凌淵還是聽見了。

凌淵忍不住吻上梨落的唇，又輕輕咬了梨落一口。

“你這笨蛋，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你記住了，從今以後，你，梨落，便是我凌淵的夫人，是我凌淵要守護的人，你我生死不離。”

“嗯。”

凌淵的寵溺，讓梨落淪陷，也讓梨落感到心安，從此以後，有凌淵在的地方，便是梨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