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另一個委託(補上)
到了晚上八點,石以松還沒回來。
他怎麼去那麼久?該不會出事了吧?
我有點不放心,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他沒事後也就放心了。
剛掛下電話,小李和沈叔就回來了。他們看起來十分疲憊,衣服破破爛爛的,都快成條了。襤褸的衣衫下,隱隱露出包紮的紗布,上面沁出點點玫紅。
“你們是去荒野求生了嗎,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我調笑道。
小李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說:“何止是荒野求生,簡直就是絕境逢生。”
看他們的樣子,絕境逢生確實更適合。
“你們的委託完成了?聽上次沈叔說,那些人有點危險。你們該不會是被他弄傷的吧。”
沈叔憨憨地撓撓頭,而小李則用中指推推眼鏡說:“沒想到你還挺敏銳的嘛。確實是他們做的,不過我們沒有完成委託。因為打不過他們。”
無語……
他聳聳肩,滿臉遺憾:“明明馬上就可以抓到他們的把柄了的,就差臨門一腳,結果被被發現了。”
“然後我們就成這樣了。”沈叔在一旁附和道。
連沈叔都打不過的人,看來真不好對付。
不仔細看不知道,他們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雖然都被處理了,但是看那浸出血跡的形狀,估計是刀傷。
我微微垂眸:“有沒有什麼大問題?”
“還好。”沈叔甩甩手臂,表示自己沒問題。
看着他因為大動作而開始滲血的手臂,我不由一慌,連忙阻止他道:“欸,受傷了就好好休養,別做大動作!”
“哦哦,好。”沈叔停下動作,乖乖的坐下。
小李給他自己倒一杯水,左右環視,然後問:“松哥呢?”
“他去警局處理一點事情了。”靜默一會,我突然感覺不對,“我可沒記得我告訴你他出院了啊。”
小李明顯一愣,然後淡定的說:“啊,松哥告訴我的。”
哦,可能是吧。
“等松哥回來我再詳細說明情況。”小李說。
“好。”
晚上十點半石以松才回來,回來時他還帶了一份熱乎乎的夜宵回來。
是我最愛吃的田大爺家的火爆螺螄肉!
我一見夜宵就挪不開腿,眼巴巴地看着他手裏散發著香氣的食物,就差把哈喇子流地上了。
換好拖鞋,他摸摸我的頭,將夜宵帶給我說:“就知道你喜歡這個。”
我拆包裝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笑笑:“老闆真是善解人意,關愛下屬。”
他手捏成拳,放在嘴邊掩飾性地輕笑:“這麼好一個老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染坊,誇他兩句就上天了。這還得了。
這叫商業互誇懂不懂。
“老闆,我們的呢?”小李和沈叔也坐在一旁,眼神炙熱地看着石以松。
石以松的笑容逐漸僵硬。他抽抽嘴角,無情地說:“沒有。”
“哦,好。”沈叔乖乖點頭,像極了乖巧的一年級學生。
“嗯。”石以松上下打量他們一眼,嘴角勾起,眼神變得幽暗,“誰弄得?”
這一刻我覺得他的神態竟有些像吉本,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了。第一次遇見吉本,他也是滿臉微笑,眼神之中帶着些疏離。
雖然是笑着,但是我感覺此時的石以松有點生氣。
他的食指搭在杯口,中指貼着杯壁緩緩移動,示意小李繼續說。
小李用食指推推眼鏡:“就是上次給你說的那個組織。我們在調查他們的途中被發現了,人後就成這樣了。”
石以松拉一把椅子下,一臉笑意地盯着不知處:“那些人什麼來頭……查清楚了嗎?”
“松哥,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小李清清嗓子,娓娓道來。
我們接到兩個委託,一個是古天的,另一個是一個女人的。而小李和沈叔就是去接女人的委託·。
女人叫廖玲,本來她是委託我們找她失蹤的丈夫,她的丈夫是一個月前失蹤的,最後的活動地點是附近的青羊區。
丈夫失蹤不去報警卻跑來找偵探,(我們的性質應該算是偵探了),這本身就很奇怪。
廖玲提供她丈夫的樣貌和信息后,說她都不知道她丈夫之前在做什麼。然後小李順藤摸瓜找到她失蹤已久的丈夫,還沒等他們告訴廖玲,就發現他丈夫是個混黑的。
偷偷摸摸更了一段距離后,他們告訴廖玲,她的丈夫已經誤入歧途,加入一個詐騙加綁架性質的組織,正在違法犯罪。順便說說一句,這組織就是羅開洪所在的組織,叫金色傳說!
貴氣!霸氣!絕版名稱!
這名字,我都懶得吐槽,怪不得羅開洪能夠把一群殺馬特青年收為小弟。光聽這名字,都能感受到滿滿的貴族氣息,更別說從裏面出來的羅開洪了。
儘管名字平平無奇,沒有暗夜·夜殤·風華絕·上善若水好聽,但他身上隱藏的貴族氣息依然令殺馬特弟弟們甘拜下風,自請做他小弟。原來這就是貴族的力量!
不過殺馬特小弟們還聽石以松的話,莫非……他也是一個隱藏大佬?十六歲就當上葬愛家族族長的冰上華爾茲王子?
唉,果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如此隱瞞自己的身份,卻還是被我猜出來了。為了確保我親愛的老闆兼冰上華爾茲王子的石以松,不被他的死對頭月殤家族裏的冰雪公主追殺,我決定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唉,就我一個人如此平平無奇嗎?
蒼天不公!
“想什麼呢!”石以松給我一個腦瓜蹦兒,此刻的他帶着隱隱的貴族氣息。
果然我是對的。
“認真聽。”一個一指彈讓我瞬間老實。
而接下來的事情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小李和沈叔倒霉還是那個女人有問題?
第二天他們就發現丈夫的老巢被另一股勢力給端了,氣急敗壞的組織發現了他們,一氣之下就把他們的車給燒了。
然後他們兩個倒霉蛋在第三次跟蹤丈夫的時候,丈夫新築的巢又被人給一窩端了。怒火衝天的丈夫當即就想到砍死他們,要不是跑得快,就該輪到我們去給他們收屍了。
之後給廖玲打電話都打不通,他們就放棄委託回來了。
不過還好,人都精神着出現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