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鬧事
《雪滿頭》就是前不久關於李家的話本,李芸兒聽到這話面色瞬間發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既然李小姐沒聽到,那便算了,不然又然你家小廝來拿我,我可招架不住。”
這話讓周圍的閨秀們都竊竊私語,不少人也知道之前李芸兒帶着家僕到柳府鬧的事,不禁眼中帶上不屑,不過是一個五品文官的女兒,竟跑到刺史家中拿人,真是跋扈。
李芸兒哪裏會感受不到周遭的議論,心中仇意更甚,恨聲道,“那《雪滿頭》本就是你憑空捏造的,此時你竟還敢在我面前說。”
“既是謠言,怎麼不見你爹來找我麻煩呢。”
此話將她被問得啞口無言,半晌后才狡辯道,“你爹是青州刺史,定會為了你徇私枉法,我李家自是得咽下這口氣。”
柳困困聽到這話差點沒氣笑,鳳眸微眯,聲量頓時提高不少,“李芸兒,我原以為你只是沒腦子罷了,現在看來竟是蠢到這樣地步,當時寫《雪滿頭》時我爹尚且還在停職,怎麼就徇私枉法了,今日你要不說清楚,我非得抓你去見官。”
聽到這話,李芸兒再也不顧大家閨秀的模樣,伸出長長的指甲向她抓去,“我看你就不配參加覓墨書會,你寫的東西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一旁的給家女子,紛紛命自家丫鬟去攔住她,柳困困看着儼然一副潑婦作態的李芸兒,冷笑道,“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做派,我看你才應該回家好好冷靜一番。”
聽到這話李芸兒更是怒不可遏,一旁的下人都差點沒攔住,眼看着時態即將控制不住,這時一旁突然想起一個溫婉的女聲,“今日是書會,一旁男賓區也在眼巴巴看着呢,還讓李小姐三思啊。”
柳困困轉眸看去,女子朝她微微一笑,又好脾氣的沖李芸兒說道,“李小姐和柳小姐既然頗有不快,不若來比試一場,也算是應了這書會的名頭。”
李芸兒這才緩緩停了下來,沖柳困困高抬下巴,“你敢和我比嗎?”
“還請姑娘為我們出題。”柳困困沒有理會她,只是沖那女子微微頷首。
“今日春光無限好,園中百花盛艷,不如就以花為題作流水詩吧。”
見兩人都沒有異議,她便差人拿來紙筆,柳困困接下紙筆,思索片刻,便開始下筆。
面上雖是十分平靜,心中卻在百般告罪:詩仙大人,真是對不住了,小女子今日斗膽借您的詩來用用,千萬莫怪怪罪呀。
這個朝代在歷史尋不到,而且此時的著名的詩人中,也沒有李白杜甫所以柳困困這才敢使用。
她將腦海中關於花的是隨便選出來一首,就從行雲流水的提筆寫下:
詠槿:園花笑芳年,池草艷春色。猶不如槿花,嬋娟玉階側。芬榮何夭促,零落在瞬息。豈若瓊樹枝,終歲長翕赩。
從她下筆開始就有不少人圍過來觀看,每寫出一句就引來一陣熱議,李芸兒才寫出兩句,柳困困就聽了筆。
各家閨秀更是讚不絕口,頻頻驚嘆“好詩”,這話一出喧鬧,引得男賓那邊止不住的好奇。
李芸兒見狀,目光陰沉,也沒了寫下去心思,停下動作往柳困困的詩走去,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有多好。
推開眾人迅速將紙上的詩句讀完,她面上更是陰沉得要滴下水來,不等宣佈結果,便憤然離開了。
也沒人去搭理她,只反覆的讀紙上的詩,剛才的女子更是露出幾分賞識,衝著柳困困笑道,“柳小姐,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寧府大小姐寧璇依,也是今日書會的主辦人,不知是否有幸請你到內室飲一杯茶。”
柳困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微微笑道,“原來是寧小姐,怪不得氣質如此不凡,能喝到您的茶是我的榮幸才對。”
兩人邊說邊進了屋中,柳困困自從穿越過來后,根本沒有同齡的朋友,此時和這寧璇依聊得甚是投緣,不多時便以姐妹相稱,恨沒有早日相識。
寧璇依知道了《一見鍾情》是以柳父為原型,便忍俊不禁道,“伯父當真是有趣。”
“那可不是,我爹……”
還沒等她成功炫父,寧璇依便宛若小女兒般向門口喊道,“哥哥,你怎麼來了,還有李公子。”
柳困困適時收話,看向門口,一名身着白色長衫,氣質爾雅的男子,和神色冷峻的李澤乾並肩而立,兩人面容俊美,立在那處就像是一幅畫。
白衫男子文雅一笑,“我與李兄有事相商,便行至此處,對了,這位姑娘是?”
寧璇依像獻寶似的拉住她,向門外人介紹,“這是柳困困,柳府大小姐,困困,這是我哥哥寧尚楠,他旁邊那位……”
“不必說,我與柳小姐是舊相識。”李澤乾勾起唇角打斷她的話,隨即側頭附在身旁人的耳邊低於兩句。
寧尚楠聽完之後露出一副莫名的笑意,抬手將妹妹喚過去,然後柔聲說道,“父親找我們有事要吩咐,柳小姐請便。”
話音剛落帶上寧璇依離去,諾大的堂中一時只剩下她和李澤乾兩人,柳困困不由得感到有些不自在,剛想出聲離去,門邊的人便邁步走了進來,邊走邊詢問,“柳小姐今日都在忙些什麼,如今伯父已經是刺史了,那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呢?”
想到柳父莫名當上的刺史,她心中升起幾分戒備,不動聲色的答道,“我打算盤一家店鋪,開一個專門賣故事,話本的書屋。”
李墨對於這個想法甚是好奇,一時沒有接話。
見狀,柳困困垂眸思索了一下,又道,“若是李公子感興趣,也可以入股,我們繼續合作。”
這話一出,李澤乾狹眉微微挑起,感興趣的爽朗應下,“那是自然,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這書屋做出來是和模樣,我名下的鋪子倒是不少,你直接挑一家吧。”
“多謝李公子好意,我已經有了主意,這鋪子的事不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