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路上雲月不說話,秦敏數次想問,卻只得到雲月的微笑回應,眼看城門在望,秦敏有些急了,拉住雲月的袖子就道:“雲月,你豈不要急死我,到底是為何事進城?”雲月正掀起帘子朝外面瞧,聽到秦敏這樣問,回頭白她一眼:“你着急什麼?”

說完這句,雲月還是往外面瞧,秦敏坐到她身邊,扳着她的肩頭:“這京城的景緻,不就是那樣,你看什麼。”雲月的眉微微一皺,眼似乎被什麼東西牽住,秦敏湊到窗口一看,見到路邊有個小攤,一個年輕男子手裏拿着根簪子正欲插於他面前的女子頭上,男子的那雙桃花眼微微往上挑,女子笑靨如花,一雙秋水眼裏,含的滿是深情。

秦敏把帘子一放:“這有什麼稀奇?”雲月一呆,是沒什麼稀奇,但是這對男女可是玖郎和惠娘,玖郎這樣,傳到裘侍郎耳朵里,那才叫不好。

秦敏一拍她的肩:“我看你是在外日子長了,怎麼連去年玖郎中了進士后就納惠娘為妾都不知道?”玖郎中進士,他不是裘侍郎養着的嗎?怎麼可以參加科舉?

雲月想了半日才道:“玖郎,他怎麼能參加科舉?”這下是輪到秦敏奇怪了:“雲月,你這是怎麼了,玖郎又不是賤籍,怎不能參加考試了?再則你雖出京兩年,當日和他卻也同窗數年,怎的你全忘了。”

雲月掩飾的笑笑:“不是忘了,只是玖郎的事,我都忘了。”說到最後兩個字時,雲月遲疑了一下,秦敏瞭然的笑笑:“是,你現時有了小颯,旁的人自然再不記得,那些年少輕狂的往事自然都沒有了。”

年少輕狂,這四個字可還真好用,只是原版雲月從來沒有過年少輕狂吧,規矩守禮,按着柳池的意願生活成長,連對玖郎的仰慕之情都埋的很深,只是不知道她當日在金明池邊和惠娘說過什麼話,以至於惠娘牢記於心,難道是她的爆發嗎?還是說為了玖郎可以付出一切?

想到這裏,雲月重新掀起帘子,已經看不到玖郎他們了,雲月放下帘子,淡淡吐出三字,裘侍郎,秦敏眉頭挑了挑:“裘侍郎和玖郎可是師徒名分。”師徒名分,又出來個好用的詞,雲月微微一笑,玖郎跟着裘侍郎已經十多年了吧?以十多年的隱忍換來一個進士,真是條捷徑啊。

到家,把求見皇帝的奏摺遞上去,雲月就在家裏等待,對她的回來柳池依舊沒說什麼,有時好像想要勸她,不過看來雲月已經自己做了決定,縱勸也沒有用,兒大不由人,還是隨她去吧。

宮中依舊沒有傳來召見雲月的消息,倒是另一條喜訊傳的滿天飛,新科狀元柳安得以尚主,皇帝最寵愛的女兒順樂公主將於八月十六下降,天子嫁女,排場也比普通人家大的多,新造的公主府富麗堂皇,正日子頭三天,京城就家家張燈結綵,一派皇家與百姓於民同樂的景象。

記憶里的順樂公主美麗非常,十分嬌憨,年紀不過十三四歲,想不到連她都要嫁了,不對,那是兩年前的記憶了,她今年已經十六了,在這個年代自然可以出嫁。

一想到她,雲月就想起陳颯,也不知道他那邊如何,回家的第二天,陳國公主就派人傳了張條子,上面只有一個字,等。

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雲月也只得耐心等待,聽的有朝臣對順樂公主出嫁時的陪嫁太多有微詞的時候,皇帝只用一句話就成功堵上他們的嘴,如此像衛國公主的孩子,自然也值得這樣。

雲月手裏拿着柳府遣人送來的請帖,順路去遞於柳池,好奇問道:“父親,女兒曾見過順樂公主,她美麗非常,聽說她像極了衛國公主,當年的公主是否也如此美麗?”柳池正在謄寫什麼東西,聽到雲月的問話,只是停了筆想了想才道:“若論容貌,順樂公主和殿下她像極了,但若論氣勢,卻是一個是奪目的太陽,使人不敢逼視,另一個不過是夜裏的星星罷了。”

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像太陽一樣耀眼的女子,陳國公主也算一個了吧?雲月側了頭笑道:“陳國公主也是太陽般耀眼的女子吧?”柳池把筆放下,眼睛看向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不一樣,陳國公主不過是月亮一樣。”

說話時候,柳池的微笑十分溫柔,溫柔的都能滴得出水來,連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那個像太陽一般耀眼的美麗女子,在世上不過活了短短的三十年,卻得到千百萬人的讚頌,雲月看向父親:“若衛國公主真是這樣的女子,父親,女兒明白你為什麼三十多年都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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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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