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將軍夫人
“好!”
雖然晏梨心中疑惑,但只是片刻的猶豫過後,便十分爽快的應下了,裴攸北聽后卻有些着急,生怕晏梨去了要受什麼委屈似的。
不過,只要一想到此行的目的,裴攸北還是決定尊重晏梨的意見,隨即略微整理了一下就準備同晏梨一起出發。
“這位公子請留步,我家將軍說了,只見北攸公子一人!”
晏梨看了一眼裴攸北,從他的眼中滿是對自己的關心,但晏梨的目光堅定,衝著裴攸北微微點頭,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無論如何她今日都必須要去將軍府的。
裴攸北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晏梨跟着那位城門的守將走出了別院,上了去往將軍府的馬車。
從晏梨乘坐的馬車離開的那一刻,裴攸北的心就已經揪了起來,他早已經想好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如此一來,便能省了不少麻煩,不用如此糾結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剛過,裴攸北便輕裝出現在了別院的房頂,他的輕功極好,很快便在眾多的路上尋到了那個晏梨所乘坐的那個極為豪華的馬車。
雖然緊緊的跟在後面,但看不到晏梨,裴攸北的心中就十分慌張。
馬車不緊不慢的在街上走着,從外面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看起來從別院去將軍府的路還有一段距離,裴攸北一路上雖然恨擔心晏梨,但他知道,他的梨兒已經不是以前的梨兒了。
昨日在和無相爭鬥的時候,對方的突然倒地,他後來才得知是晏梨的功勞,之前為了讓他的梨兒能有自保的能力,教給她暴雨梨花針,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晏梨當時趁着天黑出其不意,雖然沒刺中什麼要害是部位,但也讓那個無相很是驚訝,以至於影響到了和裴攸北的爭鬥,只一招只差,處於下風。
晏梨卻不知裴攸北已經在追蹤着她,心中因為即將要見到的趙將軍而感到有些緊張,好在這位城門的守將還算健談,時不時便聊上幾句,倒是緩解了不少她的恐懼感。
“敢問將軍,你可知道為何趙將軍會見我嗎?”
晏梨也沒想到這路途竟然如此遙遠,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北攸公子可是認識范老爺?”
晏梨早就想到此事和那位她無意中救了的范老爺有關,所以被此人問起來的時候,也並未感覺到有什麼吃驚。
“正是。”
晏梨心情平和的回道。
“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
“之前讓我們在城門等候你們的是范老爺,這次趙將軍見你,也是范老爺的功勞,可見你的身份尊貴,連范老爺都對你如此客氣。”
晏梨有些無語,這人說來說去,顛三倒四的,把之前她已經知道的信息重新說了一遍,讓她根本就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也不知道此人是真的邏輯不清,腦子不靈,或者是裝出來的,總之晏梨根本沒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從何時起開始跟着趙將軍的?”
雖說如此,但這個守將對晏梨來說,也算是難得的信息來源,起碼他還願意跟自己說話,如此一來,晏梨也想好必須要繼續問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問出點眉目來呢?
“這個么……”
晏梨所問的這個問題似乎不在此人的認知範圍內,就見他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時不時還掰着手指數一數,老半天的工夫過去,這才抬起頭來,表情還略有些興奮的道:
“如果你不問,我還不知道已經在趙將軍手下二十多年了。”
晏梨一聽此話,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她看眼前這個人,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卻沒想到竟然已經跟隨趙將軍二十年了,遠遠大於自己此時的年齡,如此一來,想必自己想要獲得的重要信息,此人應該是知道的。
“那將軍對你怎麼樣?”
晏梨其實心中真正想問的,是關於十五年前,也就是自己出生前後的事情,但卻又不敢問的那麼明顯,只好閑聊一下,不想讓對方一開始就懷疑。
“這個么……”
此人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怪,這讓晏梨瞬間讀懂了他表情中隱含的意思,就聽他繼續道:
“我們將軍一個男人,無所謂好不好的,倒是將軍夫人,對我們這些手下可是極好的,不僅關心我們,連外面的家人都一併關照,真是一個千年難遇的好人。”
守將的這個回答讓晏梨心中備受鼓舞,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提到了將軍夫人,倒是少了許多自己動腦筋的事情了。
“你們趙將軍真是好福氣,能娶到一個如此賢惠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
晏梨說著,還嘆了一口氣,還露出了一種只有男人才了解的怪異表情,那表情分明在說,如果自己也能娶到一個如此好的妻子,那該多好啊。
“可不是么,我也覺得我們將軍,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否則如何會人到中年還娶了郡主?”
晏梨的心又是一沉,直到現在,她算是真的了解了,眼前這人分明就是腦子缺根弦,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裏被趙將軍苛待,所以才如此口出狂言。
“你瞧我,跟北攸公子聊着,竟然不知不覺已經到了。”
晏梨正想繼續問下去,不料馬車卻突然聽了下來,想必是將軍府已經到了,晏梨心中懊惱,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剛上車就問趙將軍的事情了,也不至於正好碰到關鍵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好生鬱悶。
但是表面上,晏梨卻不好表現出什麼,也只是尷尬的笑笑,隨即跟着他下了馬車。
讓晏梨有些意外的是,馬車竟然已經直接到了將軍府中,而不是門口,這種至尊的感覺讓晏梨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感慨范老爺神通廣大了。
“北攸公子,您在這裏稍等,我先進去通傳一聲。”
一下馬車,這守將就好像戴了面具一樣,立刻換上了另外一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