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宣誓主權
幫她系好安全帶,蓋好毛毯子,簡桀坐回了原位,看着對面陷入沉睡的她,一臉陰鬱。
“簡總,由於航空管制的緣故,還需半小時才能起飛。”機長快步走到簡桀身邊,微微頷首,恭敬的說道。
簡桀用眼角餘光輕輕掃了他一眼,道:“知道了。”
溫爾梵身上的毯子有滑落的跡象,他微微前傾身子幫她把毯子重新蓋好。
識趣的機長摸了摸鼻子回到了駕駛艙,發現副機長不在位置上,想着興許是上衛生間了吧。
於是沒想着關上門,Ken突然閃現捂着他的嘴給他來了個鎖喉……
隨後,Ken與另外一名保鏢將機長偷偷抬下了飛機。
飛機下是三個被保鏢控制住的空姐和一名副機長,柏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Ken把飛機上的最後一位工作人員弄下來。
一輛擺渡車開過來,四名年輕的保鏢將兩名機長和三名空姐帶上擺渡車,送他們“下班”。
Ken走到柏嚴跟前微微頷首,道:“先生,現在上面只有簡桀先生及明靜小姐二人。”
柏嚴淡淡地看向飛機,道:“辛苦了!”
說罷,他扶着冰冷的鐵扶手,一步一步的走上階梯,進入機艙內。
那具倨傲而頑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視線內,簡桀內心不由得一震,但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柏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要去解開溫爾梵身上的安全帶。
見狀,簡桀立馬伸手阻攔。
柏嚴轉身,抬手就是一記左勾拳,簡桀被打后還沒反應過來,他另一隻手上前掐住了簡桀的脖子,將簡桀逼到了隔板上,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催眠,欺騙,誘導,這些事柏嚴也是略知一二的,畢竟是一個圈子的人。
但搶人,他就沒辦法忍了,畢竟他自己也從沒逼迫過溫爾梵,都會尊重她的選擇。
她會選擇誰,各憑本事去勾搭她,搶人屬於作弊。
柏嚴的塊頭比對方大一些,且平時運動量也夠大,力量壓制使對方無力反抗。
簡桀用大拇指抹去嘴角微微滲出的血,勾起一抹邪笑,道:“所以呢?”
“你的明靜在南溫氏大宅的祠堂里供着,你想要隨時可以抱走!”
說罷,柏嚴指了指依舊昏睡的溫爾梵,道:“她現在是我的太太,你不能帶走!”
“你什麼意思?”簡桀頓時眉頭緊皺,慍怒地瞪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柏嚴鬆開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結婚證沒來得及帶出來,不然他就掏出來跟對方炫耀了。
下次得多複印幾份,再遇到這種搶人的,就可以甩對方臉上,宣誓自己的主權。
簡桀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但簡桀並不甘心。
他對着柏嚴的臉,就是一拳,打得柏嚴後退了兩步。
“我不要明靜,也不要溫爾雅,我就要她!”此刻的簡桀瞋目扼腕,不接受任何說辭,這人他搶定了。
溫爾雅喜歡柏嚴,溫爾梵也喜歡他,他不服,愛情是自私,他要贏!
“Ken!”柏嚴突然喊道。
站在門口的Ken聞聲而來,簡桀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帶了幫手。
“給我攔住他!”柏嚴厲聲道。
接到命令的Ken,立馬上前去攔住想要上前去攻擊自家老闆的簡桀。
此時,柏嚴從容不迫的解開了溫爾梵身上的安全帶,然後用毛毯將她裹好,像扛大米一般,扛起來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簡桀是西簡氏的獨子,四大家族之一,作為東柏氏董事長的柏嚴,不方便與對方動粗周旋,有什麼事,商場上一決高下便罷。
聞到濃香的咖啡味,聽到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溫爾梵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柏嚴嚴肅認真的下頜。
他抱着她坐在沙發上辦公,認真得沒有發現懷裏的她已經醒了。
他的嘴角好像有一些紅,似乎受傷了。
溫爾梵微微蹙眉,伸出手去摸,柏嚴被她的舉動嚇得虎軀微微一震。
“你的嘴跟別的女人打架了?”溫爾梵一臉鄙夷的問道。
“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認真的糾正道。
“男人?”溫爾梵的腦海頓時有了畫面。
“簡桀。”他淡淡地說道。
柏嚴一提起簡桀,溫爾梵立馬驚訝的捂住了嘴,難道是自己私會簡桀的事被柏嚴知道了,然後兩人為了搶自己打了起來?
“我去見他是為了把話說清楚的,我沒有給你選帽子!”她連忙解釋道。
他停下了指尖的動作,瞥了她一眼后,調整了一下抱她的動作,道:“以後這種事,我希望你能帶上我一起。”
“我覺得我一個人也可以……”
“不可以。”他不容拒絕地打斷了她的話。
“哦。”她搓了搓鼻子,悻悻地回應道,手很不老實的到處摸。
這個胸肌……她摸了摸自己,不由得微微蹙眉,又摸了摸他,頓時豁然開朗,果然,健身的人肉質就是不一樣,她還不只是摸,還故意捏了一下,手感果然不錯。
柏嚴佯裝出一副嗔怒的樣子瞪了不安分的她一眼,她反而對他挑了挑眉,咧嘴調笑,惹得他無奈的扶額忍笑。
那張靈氣的小臉,他越看越喜歡,情不自禁的俯身覆上了她的唇,細細的廝磨着,他不由得貪婪地攫取着她獨有的香氣,呼吸逐漸變得灼熱,兩人的睫毛溫柔地打起了架。
她的身體被束縛在一個有力的懷抱里,柏嚴身上淡淡的香氣讓她非常有安全感,她的手將他的脖頸勾得更緊了。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遊走着,而她卻大膽的解開了他襯衣上的扣子。
他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你是不是玩不起?”她故意挑釁道。
聽到這話,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不由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你死定了。”
…………
她的臉上微微泛了紅潮,鼻尖和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彷彿清晨的毛毛細雨,挑釁后的結果是“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
做人果然不能太豪橫,需謙遜一些,溫爾梵看着天花板留下了得逞后,死不悔改的眼淚。
百無聊賴的她往柏嚴的電腦瞟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看島圖,而且還做了數據對比和分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要投資旅遊島?”
“不是投資,是居住。”他看着懷裏的她,輕聲說道。
“你要住島上?”一臉狐疑的問道。
“你住。”他淡淡的說道。
一聽,溫爾梵立馬從他懷裏掙扎着起來,道:“為什麼?”
在她印象里,這種居住方式就好比流放,出行不便不說,完全就是與世隔絕。
“安全。”他當下能考慮到的就是如何保證她的安全。
“那你還是把我送回拘留所吧!”溫爾梵將雙手舉到他的面前,一臉任性的威脅道。
聽過金屋藏嬌,沒聽過買島囚人的,溫爾梵眉頭一蹙,揚起下頜,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反對他。
見她如此抵觸,他便心軟了,決定折中,道:“我跟你一起住到島上。”
“那……你平時去上班是不是就會很麻煩?”
“db國際大廈搬遷到島的對岸是需要花一些時間,而且……以後就不能開車去上班了,得開快艇。”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是一項大工程,得着手準備起來。
只能搬到島的對面,因為員工太多,搬到島上的話還要承擔員工乘坐輪船上班的費用,大可不必。
說罷,他開始打電話給Lee,讓Lee去了解相關手續的辦理,這種事他不打算讓韓金允插手,畢竟她是個快離職的人了。
所以,他們搬家,連辦公的大廈也得一起搬,這就意味着她出行也是得坐快艇,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溫爾梵頓時臉上出現了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柏嚴是真有錢可以為所欲為,而她只能猥瑣,欲為。
溫爾梵坐在地毯上反反覆復的研讀自己的這份遺書,文軒則在一旁處理溫爾雅的虛開增值大額發票證據。
“小姐,溫爾雅小姐將此事掩蓋得極好,很難查到與她有關。”文軒有些苦惱的說道。
“商業機密外泄呢?”
“泄給誰?”
溫爾梵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找出先前她錄到溫爾雅與溫良的對話,然後丟給了文軒,道:“好好聽聽,看哪段能用。”
“對了,董事長呢?”文軒發現這幾日都沒有見到溫樹予,畢竟這次謀划的事與他回歸有關。
“拍拖呢,別打擾他。”溫爾梵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時,Amos拿了一小試管的白灰色粉末走進來,然後給到溫爾梵的手上,道:“小姐,你拿着玩意兒幹啥呢?”
“給自己安排後事。”溫爾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讓所有人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上了。
她期待已久的自由生活,已經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是把溫樹予的東西還給他,南溫氏重組最大的功臣是他,不是自己,自己只是選對了時間和對象而已。
待塵埃落定,她就用一出生時母親賦予她的身份,跟柏嚴在一起。
她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希望餘生能用這個身份當一當母親的孩子。
南溫氏,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值得的榮耀,而是一個束縛,擺脫掉這個姓氏和身份,她就只屬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