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個
龍哥認出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者說這個大男孩。他幾天前在巷子口瞧見過他,當時這人還一身的血,但從說話里就能聽出並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原本對李瑞就有幾分好感,聽老母親說李瑞就是救下她的人,自然對李瑞更加另眼相看。
“真是十分感謝你,我母親一直到處打聽你的下落,想要當面再感謝你,沒想到今天能遇上,這真是太好了。”龍哥從一兜里掏出張名片遞給李瑞,讓他收下。“那天的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李瑞能聽出龍哥的意思,這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想講和給些賠償,但是語氣隱晦,看來是不想讓老太太知道他在外面的身份。李瑞也是個聰明的,把手裏的名片收起來,對那天的事兒沒提隻字片語。“謝謝您。”
龍哥瞧着這個年輕人越發順眼,讓後面的保鏢送了老太太回去,又多跟李瑞聊了幾句。“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之前做什麼的?”
李瑞一一答了,他看着龍哥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中年人深不可測。不是拳頭上的強大,是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自信,像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舵手,遇到什麼事兒都能平靜應對。
李瑞這點沒猜錯,這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
龍哥本名是龍長興,早幾年的時候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最早的那批倒爺里就有他。後來出了點事兒,進去關了幾年,出獄當天也是好幾輛轎車十幾個人排隊去接的。
龍哥當年事出突然,也挂念家中老父母一把年紀經不起刺激,沒跟他們說自己坐牢。只說自己去別處有生意要忙,趕不回來。可不想兩年不到,老父親就躺在醫院裏快不行了,提前出了監獄也只來得及匆匆見了老父親最後一面。
他是個重孝的人,這輩子唯一愧對的就是家中的老父母。李瑞救了他母親一命,還讓他能瞧見老父親最後一眼,他自然是感激的。
“你那天和黃毛的事兒,我覺得還不算公平。”龍哥想了想,慢慢開了口。“黃毛傷了你店裏的人,還砸了你的店,你這段時間就丟了飯碗。你少什麼,我便補償你什麼吧,我這正好需要一個司機,你要不要先來干幾個月?等店裏修復好了,可以再回去。”
李瑞心裏轉了幾個念想,嘴上卻是答應的痛快,“行,我會開車,其他的就沒接觸過了……”他害怕龍哥讓他也跟着黃毛那樣去做些不法的事兒,他願意跟在龍哥身邊歷練,但是不願意打破自己的原則。
龍哥笑了,“你就只負責開我那輛車,其他的甭管。”
龍哥事後又讓人送來了一筆錢,說是賠償李瑞小飯館的損失的。湊巧的是送錢來的正好是黃毛,臉上還貼着幾大塊散淤的膏藥,一瘸一拐的把錢放在李瑞面前。
黃毛如今是一點都不敢惹李瑞的,放下錢還問了李瑞一句,“瑞哥,您看這些……夠嗎?”
“夠了。”李瑞沒看直接揣進衣兜里,推來推去的多沒意思,龍哥不在乎這點小錢,他也樂得收下還他一份人情。要不然,人該以為他仗着老太太那事兒清高了。
程葉正在擦拭新買來的櫃枱,瞧見黃毛他們這種態度也挺驚訝,時不時的往那邊瞥一眼。等再瞧見黃毛他們幫着掃地的時候,嘴都合不上了。
李瑞也沒攔着黃毛他們獻殷勤,他如今也算是龍哥手底下的人,黃毛他們自然不敢再惹事。李瑞走到櫃枱那邊,照着程葉腦門彈了一下,“愣着幹嗎呢?”
“瑞哥,我是不是眼花了?”程葉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湊近了跟李瑞小聲嘀咕,往日裏凶神惡煞的黃毛怎麼突然變好人了。
李瑞挑了眉毛,“你沒眼花,他這是知道自己的錯誤,來勇於承擔責任來了。夏叔以前不是也跟你講過類似的故事?壞人最後都會得到教訓,然後就變好了唄。”
“瑞哥你別鬧我了。”程葉警惕的看着黃毛他們,生怕這幫人要對小飯館再下黑手。“那是師傅以前哄我睡覺講的故事,哪兒能信啊?”
李瑞捏捏他的鼻子,也笑了,“你也知道這是故事啊,當年在我屁股後邊嘀嘀咕咕了好長時間,那小聲甜的,差點連我也信了。”
櫃枱空間小,後邊又剛擺上啤酒,程葉生怕碰着什麼,躲都不敢躲地讓李瑞捏了臉欺負。不過萬幸的是,黃毛他們似乎真的不敢再對小飯館做破壞了,認認真真的掃完地就走了。臨走甚至還跟他和李瑞禮貌的告別——這簡直不像壞人了。
程葉眼睛在李瑞身上轉了兩圈,問他,“瑞哥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兒?”
李瑞斜倚在櫃枱邊上,不大正經的瞧着程葉,“誰瞞你了。”
“那你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不是跟你說了,騎自行車摔了……”
程葉還是不肯信,“那全摔臉上了?”
李瑞笑了,低頭靠近他,話也越說越輕,“身上不是也有啊,你昨天還幫我抹葯來着,忘了?要不趁着天亮,我脫了再給你仔細瞧一遍。”
程葉臉騰地紅了,昨天給李瑞抹葯,弄了半天,趴下的還是自己。他推開李瑞,從一邊出去跑了。“我、我今天晚上住在師傅那,先不過來了!”
李瑞拽住他的胳膊,跟抓小雞似的提到手裏,“哎哎,程葉你別急啊,昨天晚上可是說好了我不弄在裏面,你今天就……唔!”
程葉拿手捂住這個人的壞嘴巴,眼睛都不敢跟他直視,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明明都哭着求他了,竟然還一連做了好幾次。唯一答應的就是最後抽出來噴在他身上,不弄在那裏面,可這也是有條件的……
李瑞咬咬程葉的手指頭,“來吧,趕緊弄完了我送你去玉器鋪子那,還得去看杜師傅。咱們可一堆事兒要忙哪,程葉你要是想拖延時間,一會就等着屁股受罪吧。”
程葉掙扎了下,還是被李瑞扯進了小隔間。
“瑞哥你……你怎麼……一直要不夠?多了,對、對身體不好……”小孩說話磕磕巴巴的,聽着對面的人解褲腰帶的聲音一個勁兒的盯着地板,一動也不敢動。
“哼,還多?!你自己說你一個月回來住幾天?我一個手就能數過來,一個禮拜能留下一晚就不錯了,還一根手指頭都不能碰!你學習我就不說你什麼了,怎麼現在放假了也不肯讓我摸?”
“沒有,因為我還要去師傅那上課,才……”
“少廢話,見你師傅跟我操.你有屁的關係!”李瑞把程葉抱住了,按在牆上使勁親了兩口。昨天晚上只能算囫圇吞棗,生怕吃不着,今天得好好嘗嘗。“嘴巴張開,聽話,啊。”
程葉嗚嗚叫了幾聲,還是張了嘴巴。他不是不想讓李瑞碰,只是每次跟李瑞親熱了,身上總是特別敏感,尤其是……
“怪不得不讓我碰。”李瑞把手伸進去摸了兩把,手指攪動幾下,隱約聽見滋咕的水聲。“我說,是不是被我操.過了,好幾天都濕着啊?”李瑞的話貼在程葉耳朵說的,連話裏頭透着濃濃的濕氣,他在這個時候最喜歡欺負程葉。
“瑞哥!啊……嗚嗚,不、不行……那裏太……”
李瑞全然不理,從前到后仔細品味了那裏細嫩的皮膚質感。手指伸進去的時候,惡劣地模仿了常用的姿勢,出其不意的頂到程葉最酸麻的地方,讓小孩驚呼出聲。
“嘴巴,還是這裏?”李瑞舔了舔程葉的耳朵,手指還在後面勾動着。“自己選一個。”
懷裏的人哆嗦半天,被欺負的眼睛都帶了霧氣,半天還是咬唇開了口,“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