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冊:美麗女子,風綽約

第七十四冊:美麗女子,風綽約

“可恨啊!這對於我的武道生涯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五日後,一襲花衣的張風顏尋遍了中州王城的每一個角落,卻是沒有搜尋到那師徒二人。

採花不成,反被人埋,這口惡氣屬實哽咽於胸,難以釋懷。

“嗯,城門口距離這麼多人是做甚?”

張風顏手搖摺扇,昂首闊步,端是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樣。英俊的面龐上,氣宇軒昂,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出遊。

人們距離在城門口,交頭接耳的議論着,只是見張風顏前來,便就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衣着華貴,神情倨傲,便就不是他們能夠的得罪的起的。

“我的畫像怎麼在這上面掛着。”

臨近之後,張風顏這才看清,只是他蹙眉望向了畫像之下的一行行小字。而圍觀的人們,見張風顏和畫像一般無二,如出一撤,便紛紛對着他指手畫腳,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閑言碎語罷了,張風顏上前了幾步,畫像下的小字只有十來行的排列,卻是字字連珠,句句誅心。

“小女子名為風綽約,含辛茹苦的照顧襁褓中的孩兒,亦和家中二老相依為命。只是我家夫君貪念別家女子的美貌,拋妻棄子而去…………”

張風顏越往後看,面龐之上越是陰沉,手中摺扇被他捏的咔咔直響。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當真是喝涼水都能塞牙縫。

“散了,散了,都散了。”

圍觀人們的指手畫腳,口中的議論紛紛,皆是讓張風顏怒火中燒,他臉顯怒容,喝散了圍觀的人們。

“風綽約,你如此詆毀我,讓我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我張風顏和你勢不兩立!”

張風顏趕緊上前了幾步,伸手扯碎了他的畫像,只是身後突然襲來一陣香風撲鼻,也有一道閨怨之聲。

“夫君,你這是要和奴家勢不兩立嗎?你怎能如此的狠心!”

張風顏撕扯畫像的手突然顫抖,他的身體有些僵硬,緩慢的轉過頭來。

一襲勝雪白衣下的軀體,虎背熊腰。三千青絲被一支玉簪高盤於腦後,雙眸顧盼間,凶神惡煞。膚是麥色,鼻似踏月,臉盤的圓潤,似一顆滷蛋,嘴唇之厚實,恰似兩條肥香腸懸挂。

我的媽呀!

張風顏瞳孔一陣猛縮,他的身體打了一個寒顫,腳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至到背靠城牆,退無可退。

“風綽約,你不要過來,那一夜是你傷害了我,是你傷害了我,你不要過來………”

張風顏的眸中有淚光閃現,他在苦苦哀求着。

“夫君,你剛才不是說要和奴家勢不兩立嗎?多日不見,奴家可是常記掛夫君於心上啊。”

風綽約的手掌之大,她手掐拈花,放於唇邊,雙眸蒲扇着,臉頰微紅,有些羞澀。

“夫君這是哪裏話,這男歡女愛,皆是你情我願,更何況,那一夜的被翻紅浪,夫君可是比奴家更加的瘋狂啊!”

風綽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她兩眼放光的盯着張風顏。

似獵物,

逃不出她的掌心。

“胡說。要不是我…………”

張風顏話說到一半,卻是突然閉口不言了,被行走間虎虎生風的風綽約的步步逼近,張風顏快都快哭了。

自食惡果,

造孽啊!

“夫君,這裏人多嘴雜的,奴家已在城內客棧開了一間廂房,我們夫妻兩多日不見,是該好好的暢談一番,美酒佳肴,嬌嫩花朵,任憑夫君的採摘。”

風綽約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張風顏,任憑如何的擁擠,卻是無論如何掙脫不了。風綽約眼角帶笑,她的手輕輕的環住了張風顏的腰。

這相比之下,張風顏身姿窈窕,弱不禁風。

“別碰我,我不要去。”

張風顏的胃似翻江倒海,他一陣惡寒,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亦不是不想動手。

前提是要打的過,逃的掉才行啊。

剛開始,張風顏奮起抵抗,卻是被風綽約一頓胖揍,那哭天喊地的跪伏求饒,歷歷在目。

“造孽啊!”

“蒼天,你能否降下一道雷,劈死我,我不想活了。”

一隻寬厚的手掌禁錮住張風顏的身體,帶着他離開了城門口,向著客棧走去。而張風顏如羊進了戶口,暗自神傷,臉頰上也淌過了兩行清淚。

尋仇家不成,反被仇家尋。

我也曾樂善好施,劫富濟貧,為何上蒼不曾饒過我!

擎洲。

塗陌攜大軍和陳有才匯合,林將軍便帶領軍隊擴展軍營,兩軍相融,人數便就五萬有餘,只是擎洲內,南荒的守軍數量亦和他們不相上下。

在陳有才,和葉無央的恭敬帶領下,塗陌和洛青衣走進了帥營。

塗陌落座之後,陳有才又是拿過一條木櫈,放於塗陌身側,讓洛青衣端坐於塗陌身旁。

洛青衣,初見之時,陳有才便就只認為是一介女子。如今的洛青衣,卻是讓陳有才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尚軍崇武,塗陌的身旁也該有如此女子相伴。

這才是天造地設!

葉無央亦是如此。

“啟稟少主,在您攻破墨羽城之時,屬下便就擅自的起了一卦,只是卦象顯示,少主此行兇多吉少,依屬下之見,少主可否回到王庭,遠避危險?”

帥營內,葉無央躬身行禮道。

“少主,葉無央所言不假,屬下也配合葉無央起了不止一卦,皆是大凶之卦象。而危險就存於宣武洲內,我等心繫少主安危,還望少主回到王庭。”

陳有才附和道。

聞言。洛青衣的眉目一緊,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塗陌的臂膀。

她可以不顧自身安危,對於塗陌,她卻是非常在意。

“你們以為我回去之後就能安全了嗎?在我離開逍遙閣,剛踏入中洲的哪一刻開始,萬般皆苦難,萬般不由人。”

塗陌拍個拍了洛青衣的小手,示意她且安心。

“我若是回到王庭,我們也就只能把墨羽城收回,其他的城池,也就只能是妄想。我腳下的步伐便就是按照他們的部署所行,任由不得我半分。”

塗陌搖了搖頭,神情自若。每一方都是相互牽制,都是掉落進了對方的陷進之中,誰若是提前脫困,那便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獨善其身,

他們會樂意嗎?

“少主,據星辰子前輩傳來的消息,北涼亭已經坐上了王位,成為了西域新王,而西域目前正在大肆的操練軍隊。”

對於塗陌的心性,葉無央倒是揣摩了幾分,他也就不再勸阻了。

“少主,墨闕也飛鴿傳書,少主的姐姐,已經啟程,正在趕回中洲。”

陳有才說道。

“西域也就是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有北漠在一旁虎視眈眈,北涼亭不敢輕易地出兵。他剛繼承王位,還需要時間去徹底的穩固手中王權,畢竟,舊時代的殘羽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

塗陌嘴角露出了一抹的笑容,在荊古大道上的初見,塗陌確實認為荒天笑是他們之中第一個坐上王位之人。

卻是未曾想到,風度翩翩,模樣清秀,人畜無害的北涼亭,是隱忍最深的一個。

洛青衣緊緊抱着塗陌的臂膀,只是靜靜的聽着。對於塗陌的拒絕,在情理之中,刀山火海,她陪他便是。

“呵呵……荒天笑也有軟肋啊。”

塗芷晴回中洲,塗陌也要好生的思量一番,可否抽空閑,回王城一趟。

“少主,…………”

葉無央抬眼,看了看洛青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說無妨。”

塗陌說道。只是洛青衣的雙手突然一緊,神色之上終是出現了一抹的變化,卻是被她很好的隱藏了下去。

善妒,洛青衣也是逃之不過。

“是,少主。荒天憐在迎親大軍的護送之下,已於昨日到達王城,攝政王攜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洛青衣對塗陌的情誼,他們皆是有目共睹,只是荒天憐是塗陌明媒正娶,昭告了天下的中洲少夫人。

一個是天之驕女,

一個是俠骨柔情。

陳有才低着頭,目光看了看洛青衣,只見洛青衣神色如常,不為所動,也是當下了心中的擔憂。

“我和荒天憐,也就只是權利相搏之下衍生的聯姻而已,又何須支支吾吾。不過她遠嫁來中洲,若是身體有損,荒天笑怕是要瘋狂了。”

這一場的對弈,天下之爭的高歌,也就正式的拉開了序幕,塗陌沉吟道。

“攝政王雖是狼子野心,卻是德不配位,他敢對我出手,卻不敢對荒天憐動手。只是,荒天憐的安危,要高過攝政王。”

“少主所言極是,星辰子前輩已經作出了部署,他召回了風花雪月,時時刻刻守護在荒天憐的身旁,梧桐山莊亦是有江湖高手出庄,暗中潛伏,保護着荒天憐。”

葉無央稟報道。

“虎蟒上將可有消息傳來。”

塗陌抬眼,看向了陳有才。

“啟稟少主,虎蟒上將已經部署完成,軍中所有敵軍的探子已經拔出乾淨,又嚴密佈防,對攝政王嚴密監控着。”

陳有才回道。

暗潮的涌動,

往往攜帶着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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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醉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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