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冊:下山而去(新書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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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百越,北擊匈奴,一統六國的大秦帝國,在始皇暴斃之後的第二年,大秦帝國便分崩離析了,而宛若龐然大物般的大秦帝國就這樣轟然倒下了!

就在大秦帝國倒塌之後,這天下便戰火不熄,狼煙不滅,生靈塗炭,讓百姓們苦不堪言!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而在五大流派的暗中輔佐之下,中洲,南荒,北漠,東土,西域,結束了戰亂,形成了五分天下的格局!

雄霸一方,各自稱王!

五大流派中,暗中輔佐中洲的鬼谷流派,在戰爭結束后,便隱世不出!而輔佐南荒的縱橫流派,便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

五大流派至此,便就只有三大流派還在輔佐着手握王權之人。

如今天下,陰陽流派在輔佐北漠。墨家流派在輔佐東土。道家流派在輔佐西域。

而北漠,東土,西域,這三方的王權之人,在三大流派的勸說之下,一直按兵不動,卻是在暗中一直尋找着和氏璧的下落!

和氏璧,乃大秦帝國的傳國玉璽,可集天下氣運於一身。和氏璧又代表着民心民意,帝王之權位,誰若能尋到和氏璧,手握和氏璧,便能振臂一呼,四方臣服,舉旗稱帝!

王權終是難敵皇權!

隨着鬼谷流派和縱橫流派的消失,南荒便按耐不住了他們的狼子野心,終是出兵伐了中洲!

打破了五分天下的局面。也吹皺了天下看似平靜的表面!

風起雲湧中,暗潮澎湃,戰火不熄,狼煙不滅!

“宣孤旨意,出兵伐西域!”東土之王宣。

“宣孤旨意,出兵伐南荒!”北漠之王宣。

兩道宣旨,昭告天下,讓整個天下徹底陷入戰亂。

只因西域道家流派的占星卜命,窺探天機,已然算出了這天下之命格!

天下亂,則和氏璧出!和氏璧現,則天下一統!

雖是寥寥幾句話,卻是讓的天下間,戰火綿延萬里,燃燒不斷。鐵騎鐵蹄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在其身後,留下一具具枯骨!

數之不清的年輕面孔,在無情的戰火中,被槍穿透胸膛,被刀砍過脖頸,被劍斬斷身軀。一具具染血的屍骸橫七豎八的躺在敵人的腳下,身後。斷臂殘骸,身首異處,客死他鄉!

終是黃粱繞夢時,最是無情是戰爭!

而如今的中洲,數十萬的中洲兒郎們只遵循中洲先王的遺旨,只尊塗陌為中洲新王。而執政的攝政王,沒有兵符在手,調動不了中洲三軍,那數十萬兒郎,這也讓得中洲陷入內憂外患之境地!

中洲的虎狼之師,中洲的兒郎們,若無中洲新王的旨意,絕不對外發兵!

墨守成規,盡責守護好中洲的土地,等待着中洲新王的歸來!

崑崙墟,逍遙閣內。

“徒兒,如今戰爭起,讓天下大亂,為師要去雲遊天下,尋我命中之因果。你也下山去吧,尊中洲先王的遺願,改變中洲的命數。”

逍遙閣中,木質的屋舍內,逍遙子把握着拂塵的手負在身後,看着正在打坐冥想的塗陌說道。

“師傅,你這便要下山去了嗎?”

塗陌聞言,睜開雙眼,鬆開了盤坐的雙腿,站起身來說道。

“天下大亂,我以無意逍遙。自當雲遊天下,做那紅塵之人,尋我命中之因果!待天下一統,我將護我道心,再回逍遙閣!”

逍遙子鬆開了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彎下腰,在一個蒲團下面打開一個暗隔,拿出一柄劍,握在手中說道。“始皇有兩劍,一為阿房定秦劍。一為觀台定秦劍。而為師手中這把,便是阿房定秦劍。至今之後,你便手握阿房定秦劍,平定中洲內亂,阻攔外患,改變中洲的命數!”

“徒兒謹記師傅教導。只是,徒兒多久會再次見到師傅。”

塗陌自幼跟隨逍遙子,雖是在逍遙閣中修道,修身養性二十餘載,修的自身的道心堅定無比。只是在得知逍遙子要走之後,塗陌的心裏,難免有過一絲不舍。

“為師該出現時,自會出現。徒兒,切記,手握王權,便是手握一柄殺伐之劍,不要妄造罪血殺孽!在這天下間,那些人是不會容忍第二個白起的存在!”

逍遙子把手中的阿房定秦劍放到塗陌的手裏,輕撫着鬍鬚說道。“徒兒,為師這一走,便是修行之中無歲月,你可曾想過你娘親的消息?”

白起,被喚作殺神,戰神!殺伐果斷,也是一個讓人揮之不去的夢魘!

“她若過的好,我便不想得知。她若過得不好,我便想得知。”

塗陌搖了搖頭,接過阿房定秦劍,放在掌心,緊握着。

自由便跟隨着逍遙子的塗陌,心裏對待父母,卻是平靜的如一池秋水!

“也罷,也罷………各自有因果,各自有命數。”

逍遙子放下手掌,背負於身後,衣擺飄飄,便抬腳走出了木質屋舍,穿過荷塘,踏過小橋,一襲灰白素衣的身影消失在了逍遙閣內。

“如今天下大亂,你若回中洲,中洲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中洲命數會改,但會劫難加身!徒兒,此中因果由你而起,也會由你而滅,謹記,謹記……”

北漠王庭。

北漠王庭中,白畫的寢宮內,奉命前去邀請塗陌的領頭玄甲衛,正雙腿彎曲,頭磕地,匍匐着跪在白畫的跟前。

“塗陌,有着一顆淡然道心,也心存無敵於天下的信念!果真是有趣,此人雖是聽聞不久,卻也未曾讓我失望。”

聽完那名玄甲衛的稟報之後,白畫面帶笑意,一雙眸子中泛着異彩,揮了揮手,開口說道。“你也跟隨我多年,便自行去尋一處安葬自己的墳墓吧。”

命令如山般沉重,完成了,便可以生。失敗了,就只有死。

“屬下謹記少主安葬之恩!”

那名領頭的玄甲衛,唯唯諾諾的說完,便起身,出了白畫的寢宮。

“小葵,塗陌此人,你心裏可有盤算?”

白畫端坐在一面銅鏡前,整理着自己的髮絲,看着銅鏡中,小葵的倒影,漫不經心的說道。

“塗陌師承鬼谷流派,自幼便修習道心,修身養性。心性淡泊,雖是無意於任何的王權霸業,只是殺伐之氣太過於果斷了!如要評價塗陌此人,少主可參考殺神白起!”

站立於白畫身側的小葵,伸手拿起梳妝枱上的木梳,輕輕的放在白畫的掌心后,便開口說道。

“白起么?”

白畫手拿着木梳,至上而下的劃過披散在雙肩兩側的烏黑髮絲。“白起!被人喚作殺神!戰神!一生歷經無數戰役,從未有過敗績!手下從未有過伏兵擄將,曾在一場已經勝利的戰役中,坑殺了敵國的降兵數十萬!”

“小葵。你說這塗陌,比之白起,又何分別!”

而白起,因殺孽太重,因果加身,助始皇一統天下后,便暴斃於自家的的奴僕中。

這當真是,天理昭彰者,至因果循環之報應。

“少主。白起心性堅定,手握重權,造就無數殺孽!也助始皇一統六國,奠定了根基!只是依小葵所見,如若塗陌手握中洲王權,便是第二個白起!中洲恐是不再有俘兵虜將!”

小葵接過木梳,在白畫的黑色髮絲上輕緩的梳着。“這天下恐是難以容下塗陌的存在。”

小葵的眼眸中,不免有些擔憂,如果塗陌化作了白起,是否會打亂白畫的佈局!

“始皇是帝,白起是臣。如若塗陌作了白起,即便是中洲新王,也始終是臣,不會是君。”

白畫揮了揮手,阻止了小葵手中的動作,便用一縷金絲,把髮絲束於後背。“既然西域道家流派已經算出了和氏璧現世,如果塗陌真成了第二個白起,其餘幾方的目光的焦點,卻是始終都會放在和氏璧上,對待塗陌,他們無暇出兵中洲,只會暗自提防,暗中部署。”

“既然塗陌不願手握王權,那我便讓塗陌成為中洲的無冕之王,助他平定中洲內亂,替我牽制住南荒的腳步。”

白畫的話語一落,便起身整理了身前有些褶皺的衣衫后,便抬腳出了寢宮。

“無王的中洲,便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威脅。即使塗陌成為第二個白起,在中洲未有新王之前,其餘幾方也不會太過於關注於塗陌。中洲雖然重要,只是比之和氏璧,卻是小巫見了大巫。”

小葵雙手垂於腰間,抬腳緊跟隨在白畫的身側。

“在我心裏,塗陌卻是比之和氏璧更加的重要。如果我所料不差,東土和西域不會對中洲發兵,同時也會在暗中打亂着我和南荒的佈局。中洲這塊肉,誰都想吃,只不過誰都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只有一步一步的來,慢慢的蠶食,最後吞噬的乾乾淨淨的。”

白畫頓了頓移動的身軀,偏過頭,看着小葵神秘一笑。話語一落,小葵便緊隨着白畫,來到了北漠王的寢宮!

東土王庭。

東土王宮的後花園內,一位身着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

這名女子為東土少主,雪如煙!

“小雀兒,你的傷勢就快要痊癒了,你很快就會自由的翱翔於這天際之中。”

荷塘邊,一處白玉圍欄旁,雪如煙用雙手捧着一隻小雀兒。只見那隻小雀兒的翅膀處,纏繞着一層白紗,上面隱有點點殷紅滲出。

雪如煙目光流轉,看着受傷的小雀兒,在自己的掌心處,想飛卻又飛不起來的狼狽模樣,也就只有開口,輕聲的提醒了小雀兒一句。

“少主,據探子來報,塗陌已出了逍遙閣,往中洲而去了。”

一位身着甲胄,腰懸一柄秋水寶劍,面色冷若冰霜的女將領,來到雪如煙的身後,彎着腰,拱着手,行了一禮后,便開口說道。

“塗陌既然離開了逍遙閣,並沒有應北漠白畫之邀。如果我們也貿然的前往,怕是也會灰頭土臉的回來。”

雪如煙嘴角輕啟,一雙眸子始終放在那隻受傷的小雀兒身上,不曾離開過。“墨雲,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少主的心思,屬下不敢妄自猜測。”

墨雲躬下身,說道。

“無妨,你是墨家之人,又在我身旁輔佐於我,若是揣摩不了我的心思,我留你在身邊又有何用?”

雪如煙收攏了雙手,把受傷的小雀兒捧在懷裏,動作輕柔的撫着它的羽毛。轉過身體,一雙秋水眸子,平靜的看着墨雲說道。

“墨雲知罪!”

墨雲見雪如煙轉過身,趕緊身子一側,退到了一旁,垂立着雙手,低頭說道。“若是塗陌安然無恙的回到中洲,對已經發兵的南荒來說,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北漠此時又發兵南荒,也不難看出,北漠也必定會要讓塗陌安全抵達中洲,北漠會在塗陌的必經之路設防,讓塗陌一路風平浪靜的回到中洲!”

“崑崙墟綿延至西域境內,西域或許已經做好部署,至於我們東土,依屬下寡見,因保持中立,即不護塗陌,也不阻塗陌!”

“為何?”

雪如煙的手不小心劃過小雀兒的傷口處,引的小雀兒一陣躁動。雪如煙話語一落,便有些急切的安撫着懷裏躁動不安的小雀兒。

“塗陌如若安全回到中洲,對我們東土而言,利大於弊。塗陌為鬼谷流派傳人,而鬼谷流派又注重修習道心,處事不驚,遇變不亂。如若塗陌手握王權,會首要發兵南荒。而南荒,在北漠和中洲的夾擊下,分身乏術,已無暇顧及和氏璧。我們東土則會少了兩個和氏璧的競爭對手!反而拿到和氏璧的可能性也會大了許多!”

墨雲目光流轉間,卻是把此中之事,分析的透徹。

“既然北漠想要在塗陌的面前獻殷勤,那我東土便就靜觀其變。如若這塗陌果真能牽制住南荒,那我東土便能在塗陌的身上做出一些部署。”

“西域,北漠,和我東土。相爭於一人,同時也爭於中洲,都想從南荒的口中奪食。”

明爭暗搶,各施道行。誰又能計高一籌,一計定了這乾坤。

“莫雲,被車輦,去塗陌的必經之地,我要看一看這傳聞中的塗陌,和我心中所想,有何分別之分。我也想要知道,這塗陌又是怎樣應對北漠,西域和南荒。”

雪如煙話語一落,便懷抱着小雀兒離開了東土王宮的後花園。

“是,少主!”

莫雲領命,便轉身離去了。在宮外,已經被好車輦,雙手垂於身側,靜靜的等候着雪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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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醉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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