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心境之困
“我自是相信段城主所言,若非如此,那就不會出手相助了,不是嗎?”李道山笑着看着段暄,彷彿當真相信一般。
段暄見此,心中倒是稍安了片刻。
不過隨即便也明白李道山此言意思何在,連忙點頭道“的確是多謝三皇子相助了”
“多謝不至於,若是段城主有心,不如在此事完畢后,將這二物借給本王把玩把玩?”
段暄聞言當即一驚,原來如此。
這李道山居然將主意放在這九皇鍾與功勞簿上。
將這二物借給李道山?怕是多半有借不還了。這李道山既然為大離皇朝三太子,自然是知曉此物對於段暄的重要性,也是明白得此二物便可控制住此地龍脈所在。
結合著這大離皇朝的現狀,段暄自然不難猜出,李道山目的何在。
但是轉念又一想到李道山答應的成就元嬰之法,段暄又覺得可惜。
眼下仙人遺脫不見蹤影,想要憑藉此物成就元嬰便是水中花鏡中月一般的事情了。自己若是開口否決了李道山的提議,怕是也就斷了自己元嬰前程。
不過若是將九皇鍾與功勞簿就此給了李道山,段暄又是百般不舍。
想要追求自己的元嬰大道,卻又捨不得如今瀚海城的一切,反覆糾結下便就成就了段暄此刻的心態。
李道山此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盯着段暄靜靜看着,似乎想要瞧瞧段暄究竟懷着什麼心思。
不過好在,段暄也知,自己即便想明白同意了,那拖延太久也會引得李道山的不喜。
於是自然為聰明道“借給三皇子把玩那自是可以,不過這二物本就是靠着嶺南龍氣蘊養而成的,若是脫離了此地,時間一長便會失去了原本神貌,到時候怕會得不償失”
“不如這樣吧,只要三皇子在嶺南之域,我這九皇鍾與功勞簿便可借給三皇子把玩,但是若是三皇子那天打算離開的,那就得將這兩物送還於我如何?”
我這九皇鍾與功勞簿?送還?
聽着這刺耳的聲音,李道山面色些微有些陰沉。
不過不是其貼身侍奉之人,是看不出李道山這般模樣的,即便是天地二叟也沒瞧出李道山的不喜來。
“這般?我本想着藉著這二物回一趟大離來着,難道段城主就不能通融些”
“這……”見李道山把話說死,段暄心中也是微怒。
這李道山居然敢在此處給自己臉色看!若非自己眼下突破在即,何必的向這李道山低聲下氣的!這李道山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段暄也不知是怎麼了,越想此事,便越是覺得氣急。
想着想着,心中不由生出歹念了。
余光中瞧見那銀姬,再想着此行指不定便是這李道山故意拖延自己,為的便是在緊要關頭出手,好利用自己的感謝之情!而那銀姬便是為其先行開道之人!
越想,段暄便覺得這李道山根本就是對九皇鍾與功勞簿早有圖謀。
我就不信,若是我段暄說一個不字,你李道山還能將我怎樣?!
想到此,段暄歹意突起,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當即便將九皇鍾與功勞簿收了回去,四極法陣眼見着便消失掉了。
“哼,我倒要好好瞧瞧,我今日若是不借,難不成三皇子還要強行從我段某人手中奪走九皇鍾與功勞簿不成?!我倒要見識見識,大離皇朝的功法!”
上雪門老祖見此機會,當即化作一道黑影便朝着遠處飛遁而去。
天地二叟見狀,想要挽回已是無法的事情。
李道山此刻見狀,臉色更是陰沉。
顯然其沒想到,這段暄居然為了對付自己,寧願將那怪物放了出去。
難道其就不擔心,那東西再次復活,找上門來嗎?!
本以為藉著此物可以威脅段暄,但卻沒想到段暄反其道而行之。
想着自己此前還給了段暄恢復法力的丹丸,李道山頓時便有種為虎作倀的感覺。
見天地二叟舉起法器護在自己身前,再抬眼瞧見段暄那戰意昂然的模樣。
李道山只覺得自己彷彿吃了一整個蒼蠅般寧人難受,只見其朝着段暄瞪了兩眼。
“好!好!段城主好大魄力!那日後我便要好好瞧瞧,段城主如何再阻攔這蠱毒之劫!”
“走!”李道山心中雖然有着萬般不甘,但卻只能連忙遁走離開。
眼下段暄狀態完全恢復,再加上手中有着九皇鍾與功勞簿相助,單靠着天地二叟也難以確保將其制住,既然這般,不如就等着段暄與那怪物兩敗俱傷,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遁走之時,李道山朝着九皇鍾與功勞簿看了又看,此二物其只在自己父皇手中看到過。
瞧見李道山一行人就此遁走。
段暄回過神來,心中當即也是茫然四顧,自己剛才怎麼了?為何忽然會生出厭煩之心來?
莫非是突破在即,神魂不穩?心境出現了縫隙?
想到此處,段暄也是大駭,不再去多想那逃走的上雪門老祖以及李道山之事的後續影響,趕緊尋了一出靜地,便盤腿打坐起來。
不過就在此刻,只見原本應該是先行逃走了的煉九天忽在此刻出現,而與此同時其身旁多了一個黑袍人,兩人結伴依靠着手中羅盤,正緩緩朝着段暄所在處靠近而去。
至於逃走的那上雪門老祖。
好不容易再次尋得生機,那上雪門老祖自然是連忙飛遁而去,其此刻恨不得後背插上兩隻翅膀,只恨身體周遭的蠱蟲太少。
咦!何人在於自己搶奪蠱毒腹地能量!
剛剛站在聖殿周遭上雪門老祖或許還不覺得,可如今一飛處聖殿數十里便察覺到了遠處一側的異樣。
莫非有人在吸取此地能量?不!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如自己一般,調動那大樹抽取地下能量?!
難不成?
想到此處,上雪門老祖便是一個激靈,連忙轉動方向朝着異常點快速飛奔而去。
而此刻,王柏旭操控的黑嬰化身還獃獃的站在原地,與數個時辰前入內時所站着的地方根本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