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兩個宋遲暮，民國舊夢
纖細的指尖，沿着金奕澤的喉結，一寸寸往下，觸及他的皮帶……
他的暮女神，要——把玩他？
金奕澤全身緊繃，心跳加快，大腦空白。
蒙住眼睛的領帶，突然透出一點光來，金奕澤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下一望，“宋遲暮”突然抱住他腿，用力一掀——
金奕澤心頭一震，想要呼救，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怎麼回事？
金奕澤嚇出一身冷汗，奮力掙紮起來。
——
外面走廊上，未凜耳尖一動，抬頭望向藝人總監的辦公室，快步走過去。
胖子星探：“哎，你去哪？別亂跑。”
陸非白知道未凜非同凡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立馬緊跟上去。
未凜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陸非白隨後進來。
那人一轉頭，陸非白一驚：“姑姑？！”
……
宋遲暮抱着美人賴在床上的時候，接到了陸非白的電話。
二十分鐘后，到了警署。
鳳御陪她一起過來的。
兩人穿着情侶裝，淺粉色短袖襯衫，下搭黑色寬腿褲，戴着黑色漁夫帽、口罩，全面武裝。
就這樣，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欸，老大他姑和他姑父來嘍，俊男靚女，真般配。”小林湊過來，跟大奇小聲嘀咕。
旁邊的女警偷偷拍了照片，放大看：“長相真優越，戴着口罩都帥的無可挑剔。”
大奇摸着下巴，嘆聲：“我也有鼻子有眼，怎麼就長不成他們那樣呢？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隊長抓的女人，怎麼看着有點像他姑呢？”
“你眼神不好吧。”小林笑說，這時候電話響了：“噓，我女朋友來電話了。”
他轉身接電話，一身戀愛酸臭味。
另一邊，特殊小組辦公區。
賀歲和吳天恩見到宋遲暮，蹭地站起來：“宋院好。”
鳳御側眸，看她。
宋遲暮勾唇：“當時在山裏碰到小黑，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超自然現象和異能人，閑着沒事就建了一間研究院。”
這是真話。
小黑是山上的野貓，被人打斷四肢，靈體一直在山裏徘徊，成了山裏的一霸。
她從1990年身穿回來，遇到它時，莫名其妙能聽懂它的話。
當她親眼目睹它咬死一頭狼，發現它懼怕鳳御給她的護身玉符的，就用每天兩隻錦鯉做誘餌，哄着它，做了她的靈寵。
鳳御倒是沒問什麼。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那些事，那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賀歲帶他們到了審訊室，一開門，裏面坐着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宋遲暮饒有興緻勾唇：“我得給我前經紀人姜茵，打個電話……”
審訊室里的“宋遲暮”，紅唇微抿，流露一絲不安。
宋遲暮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魏總監，別來無恙呀。”
魏明宣心一驚，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戳穿了身份。
“魏？魏明宣？”陸非白從頭到腳打量着審訊室里的人，愣是沒看出一丁點破綻。
什麼樣的易容術，竟然這麼厲害？
魏明宣知道，這次是他疏忽了。
但只要他什麼都不說，熬到了晚上，就可以帶着姜茵永遠離開這裏了。
宋遲暮見他不出聲，立馬道：“我打個電話。”
掏出手機，剛轉身……
“不要告訴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宋遲暮一轉頭，就見魏明宣恢復了真容，緊張看着她。
他突然開口：“盧文月和那個女主播都是我抓的，還有金依萌，也是我殺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老婆沒有任何關係。”
宋遲暮揚揚眉，沒想到他會認罪。
陸非白按照流程，對魏明宣進行審問。
半小時后，他拿着證詞出來：“魏明宣交代了罪行和動機，但他現在不願意透露盧文月和於欣蘭在哪裏，非要等明天才說。”
宋遲暮：“沒提顧箏？”
陸非白：“沒有，但他請求不要告訴他老婆。”
宋遲暮眨眨眼，看向身邊的鳳御。
還沒開口，就聽鳳御說：“魏明宣，東城人，民國元年（1911年）出生，北洋奉系軍閥，今年109歲。”
陸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民國，軍閥？”
賀歲眼睛放光，緊盯着鳳御：“宋院，這位是……”
宋遲暮瞥他一眼：“收收你的心思，他是我男人，不是你能研究的。”
賀歲聽了鳳御的話，就知道鳳御一定不簡單，研究的心思剛冒出來，宋遲暮就給澆滅了。
他垂頭喪氣“哦”了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陸非白對鳳御也充滿好奇：“姑父是怎麼知道魏明宣的底細的？”
鳳御剛動了一下唇。
宋遲暮揚起下巴，自豪地不得了：“你姑父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他說是就是。”
陸非白：“……”
他姑突然變得好陌生。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魔力？
太可怕了。
***
魏明宣雖然交代了罪行，動機卻是胡編的。
他給姜茵打電話，說臨時出差，之後對警方說，要休息。
陸非白只能把他帶到拘留室，晚上再審。
宋遲暮離開的時候，正好到了飯點，索性叫上陸非白他們一起去鳳來居。
剛出大門，穿着樸素的小姑娘，拎着飯盒走過來：“非白哥哥。”
“小菱，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叫李書菱，人長得很清純，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我媽做了你最愛吃的菜，讓我送來給你嘗嘗。”
李書菱母親是陸家的廚娘，一年前到了陸家。
後來，陸非白為了工作方便搬出來住，正巧徐嫂家離警署和他住的公寓很近，偶爾會幫他收拾房間，做點飯菜。
陸非白沒有拒絕她的好意：“謝啦，我跟姑姑他們一起去吃飯，要不要一起去？”
李書菱怯生生望着他，羞赧搖頭：“不了。”
她把飯盒給他，收回手的時候，撓了撓手腕，露出了幾道青紫傷痕。
陸非白：“你手怎麼了？”
李書菱眼角一紅，急忙把袖子拽好：“我沒事，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就跑。
宋遲暮看着她的背影，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非白，你女朋友？”
陸非白：“她是徐嫂的女兒。”
宋遲暮去過幾次陸家，知道徐嫂是陸家的廚娘，就沒多問，跟着鳳御上了車。
他們走後，打扮時髦的女人從另一側走出來，轉身跟小林道：“我先回去了，晚上八點半，記得在電影院等我。”
小林見無人，抱着她親：“好，路上注意安全。”
女人在他臉上親了下，朝着李書菱離開的方向去了。
***
奔波了一天，宋遲暮晚上回到家，早早就睡下了。
睡着睡着，隱約聽到了女人吵鬧聲和哭聲。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