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空
彈奏個曲子根本不是難事兒。
“會的多了，只要是大眾流行的我幾乎都會。”
“希望你不是吹牛，先彈首你的樣子聽聽。”
梁涼本來想彈一段押尾桑的炫技曲，但一想歌舞團的人也聽不懂，說不定她們還會嫌難聽，倒不如彈奏一首流行歌曲。
《你的樣子》這首歌是八八年底發行的，還曾在電影《阿郎的故事》裏做過片尾曲，是當時比較流行的一首歌曲。
梁涼回憶了一下，就開始試探地彈了起來。
《你的樣子》原曲選調是D調，梁涼則是用C調來彈奏，算是一個簡化版本，省略了間奏中那個AM+9的旋律。
音符像淙淙泉水一樣從梁涼的指尖流淌出來，宛如夏日清涼的風一般向四周瀰漫。
很快就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
結他這個東西對姑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梁涼一度認為當初發明結他的人就是為了勾引女人才會發明這麼個玩意兒出來。
歌舞團的幾個姑娘幾乎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聚攏在梁涼和明紅玲周圍。
還在臉上刷塗料的穆水華自然也聽到了，她詫異地扭轉頭看着離她不遠處的梁涼。
雖然她也不會彈結他，但是會聽，感覺梁涼彈的比原來他們班的頭牌李輝彈的好。
《你的樣子》彈奏完畢，幾個姑娘啪啪鼓掌。
“彈的真不錯，我覺得的比李輝彈的好。”
“我也是這麼感覺。”
“小哥！到我們團來吧，我們現在還真缺彈結他的。”
幾個姑娘七嘴八舌。
梁涼嘆息一聲：“我問過你們班主了，他不要！”
“怎麼可能不要？”
明紅玲這時開口了：“可惜光有彈奏，你會唱嗎？唱一個！唱個聲音大一點的歌。”
明紅玲的意思很簡單，唱給班主和他老婆聽的。
“唱什麼？”有這麼多花花綠綠的姑娘圍着，梁涼也來了唱歌的興緻。
“會唱《夢醒時分》嗎？”一個叫林秀香的姑娘問，她就是就經常在演出的時候唱這首歌的，她非常想聽男聲版的這首歌是什麼味道。
“那就唱《夢醒時分》”
梁涼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前奏。
當梁涼用拍弦開始彈奏《夢醒時分》的時候，林秀香有些傻眼，這調是不是起高了？他能唱下來嗎？
這首《夢醒時分》梁涼採用的是迪克牛仔在多年後的唱法，就是那個D調的帶着搖滾風格的版本。
可惜的是如果沒有拾音器和失真音箱木結他怎麼推弦也弄不出電結他的聲音，這有點影響這首歌的效果。
《夢醒時分》這首歌女音唱有些委婉，男音版則是滄桑，梁涼雖然外表年齡是十八，但是心理年齡卻是中年，因此能把這種滄桑感完美的表達出來。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主歌部分他唱的還是中規中矩的，但也明顯有別於女版的唱法，給這些姑娘們耳目一新的感覺。
幾個姑娘痴痴地看着梁涼唱歌，歌舞團的其它人也聚攏了過來。
主歌過後，梁涼一嗓子：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的咆哮，歌舞團這些人全體傻眼。
明紅玲感到了無比的震撼，只感到一股電流從頭電到腳，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咆哮了。
有她這種感覺的還有林秀香，這首歌竟然還可以這樣唱！竟然能唱出這種效果。
畫了半個小時也沒把臉畫完的穆水華也楞住了，作為一個熟女她也被這一嗓子給震住了，就感到心底的某跟弦被撩撥了一下。
她草草地把臉上的妝收了尾也走過來當觀眾，定定地看梁涼唱歌直到歌曲唱完。
姑娘們熱烈鼓掌。
穆水華也拍響了巴掌。
“想不到這首歌你竟然是這樣唱的，沒看出來不但會彈結他歌也唱得不錯。”穆水華有些意猶未盡地誇了一句。
“謝謝老闆娘的誇獎，我就說我唱歌還行，可惜你說這不算特長。”
“還會唱什麼歌？”
“那可多了，你聽過的沒聽過的海了。”
“唱一首我沒聽過的，如果我覺得好就留下你。”
唱一首班主老婆沒聽過的歌，這個難度不大。
梁涼稍一思考：“那我就唱一首不但是你，是誰都沒聽過的歌曲，歌曲的名字叫《天空》”
《天空》這首歌曲首發於明年的十一月份，由當時還叫王靖雯的王斐演唱的。
這首曲子被譽為華語樂壇的巔峰之作。
梁涼是男人當然唱不出王斐的輕靈飄逸，他唱的是動力火車在我是歌手上演唱的那個搖滾版本。
當然在前奏上把那個吟唱歌手那一段給去掉了，那個和動力火車聲線一點不搭的吟唱歌手他認為是這首歌改編的最大敗筆。
“我的天空，為何掛滿濕的淚，我的天空為何總灰的臉，飄流在世界的另一邊任寂寞侵犯一遍一遍，天空划著長長的思念...”
這一句，穆水華就聽傻了。
這一刻她有一種重回雙十年華的錯覺，飄着小雨的天空下，她站在小樹下像嬌羞的花兒一樣望着天空，心裏思念着遠方的他...
梁涼不知道他的這首歌勾起了老闆娘一段不願想起的回憶，而且繼續沉醉在自己的歌聲里。
上一世他能在樂隊裏當主唱，嗓子自然還是相當不錯的。
尤其高音部分，真音或半真音最高唱到過G2。
因此這首被動力火車改編過的高潮部分他當然能唱上去。
這個版本最高潮部分就是那四句連續升調的我的天空。
動力火車是組合一人唱一句很輕鬆，而梁涼一個人連續唱這裏就顯得吃力了。
他也不是唱不上去，但覺得費那勁似乎有些不划算，因此他偷了個懶就唱了三句，把最後那最高調的一句給省略了。
即便這樣也把歌舞團的人震得不要不要的。
當最後一句梁涼用一個掃音結束，周圍的人拚命鼓起了巴掌。
女個女生把手都拍紅了。
“水華姐！我覺得梁涼到了咱們團，咱們團一定能火的。”明紅玲適時地替梁涼說話。
穆水華沒有回答明紅玲的話，只是定定地看着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