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誣陷
朝堂之上。
城東錢莊走水一事,商永言已經交給煜承多日了,可是這多日煜承都未曾向商永言提起什麼,說到底,商永言是等不及了。
他縱然明白此事並非如此容易,但商永言何曾考慮這麼多。
“煜承,不知朕命你去做的事如今如何了?”
“皇上,這……”
“這麼多日了,難道還沒有一點線索嗎?”商永言面露不悅說道。
煜承心中冷笑一聲:怎能如此容易,不過是高高在上從不考慮這些罷了。
但心中所想終究不能說出,面對如此問責,煜承也只能低頭,那錢莊老闆自是找到了,可卻並非安然無恙。
“還請皇上贖罪,此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煜承知曉商永言着急,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若再沒有一個定論,百姓也無法安穩。
“若非朕明白,朕又如何能派你前去,可這麼多日過去了,你只告訴朕這樣的話,煜大人是否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煜承甚是惶恐:“皇上,是臣辦事不利,還請皇上恕罪。”
而就在此時,趙侍郎便朝着離自己不遠處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便明白趙侍郎此番是何意了。
這一切原本就是安排好了的,如今在商永言面前不過是演一場戲罷了,如今才是剛剛開始罷了。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大理寺卿有何事。”
“此事並非煜大人無法查到,而是……而是此案關鍵之人已死,煜大人自然沒辦法繼續查下去。”
好不容易有的線索斷了,自然得重頭開始,煜承看着身後的大理寺卿,不明白他為何要說這些,但煜承心中隱隱覺得有異樣。
“大理寺卿此話怎講,那人是如何死的。”
“回皇上,那人便是在大理寺監牢之中死的,當時臣恰好看到煜大人在身邊,而……”
他並沒有接著說下去,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擔心什麼一般,不過在商永言面前自然什麼都瞞不住的。
“有什麼但說無妨。”
“皇上,那人便是煜大人殺的,當時或許煜大人不知,但是彼時臣恰好在監牢之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商永言震怒,而煜承怎麼也想不到,大理寺卿所說的居然是如此,他何曾殺了林帆,不過只是誣陷罷了。
便是因為林帆已死,自然沒有辦法說出真相,況且當時煜承身邊便只有應瀾一人。
誰能不知應瀾是煜承的人,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相信應瀾的話。
“煜承,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這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罷了,既然皇上命我去查此事,臣又如何能殺了那錢莊老闆。”
“皇上,此事不難解釋,若那錢莊老闆並不是煜大人的人,那人自然也不會死。”
這樣說來,林帆便成了煜承的人了,如此說來這城東一事,自然也和煜承脫不了干係了。
煜承也不知為何大理寺卿要這樣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這樣看來想必也是有人指使的。
“皇上,臣怎能做這樣的事,若此事是臣所為,臣為何還要主動請命去查此事,豈不是賊喊捉賊。”
煜承想要解釋,可既然能在朝堂之上便誣陷煜承,想來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皇上,便因為是煜大人的安排所以煜大人才會主動請命,若換做其他人,煜大人自然沒有辦法掌控此事了。”
一切都說的合乎邏輯,但終究都是誣陷之言,可商永言未必不會相信。
“皇上……”
“煜承,告訴朕,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皇上,臣沒有,臣冤枉。”
只是如今不到時候罷了。
“皇上,臣以為,大理寺卿說的在理,若非此事是煜大人所為,為何這麼多日了,煜大人從未上報。”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名單之上最後一人趙侍郎,看來煜承心中所想究竟還是沒錯的。
“皇上,臣真的沒有。”
“煜大人,您為何還要如此呢,大理寺卿目睹了一切,大人還要狡辯嗎?”趙侍郎咄咄逼人,一點都不像往日一般不爭世事。
可既然在官場為官,又如何能夠不爭,也少不了猜疑算計。
看來此事,煜承還當真是心中有數了。
“怎麼,趙大人又如何這般關心這件事。”
“煜大人,錢莊一事乃是家國大事,我又如何能不擔心,再說了若非煜大人心中有鬼,又為何要瞞着皇上。”
趙侍郎便是要將一切都推到煜承身上,如此不但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或許還能一舉除去煜承,此番也是一箭雙鵰,此等好事,趙侍郎就算是冒險也會去做。
但他終究不知曉煜承究竟隱藏着多少罷了,即便在所有人眼中煜承都不像是當年的天才了,可是終究不過是表象罷了。
煜承嘴角上揚,雖早沒想到會是如此,但是卻也是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罷了。
“煜承,他們所說是否是真的。”商永言也有些懷疑道。
“皇上,若是臣此時說這件事和臣並無半點關係只怕皇上是當然不會相信的,此事臣已有關鍵之人,還請皇上允許,讓此人上殿。”
眾人皆不知,煜承所說這人究竟是誰,但趙侍郎卻心中有數,那林帆也已死了,不管是誰都無法說出真相了。
“好,准了。”
得了商永言的准許之後,只見應瀾帶着人便朝着殿上走來,應瀾身後之人旁人或許不認得,但是找事了不可能不認得,此人便是自己派人去殺了的林帆。
看到林帆的那一刻趙侍郎自然是震驚,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林帆還活着,回來複命之人便告訴他林帆已死,實則沒有想到現如今又出現在他面前。
“皇上,皇上或許不知,害切莫聽信趙侍郎和大理寺卿的片面之詞,此人便是那城東錢莊的老闆,林帆。”
林帆跪在殿上,他曾相信的人一心想要殺了他,否則他又如何能夠出現在這裏。
林帆抬頭,看了一眼趙侍郎,如此一個眼神便足夠讓趙侍郎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