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處男》
做事呢就要有始有終。
好吧，其實王楓就想看看杜永文這傢伙會怎麼收場。
罵人罵的這麼狠，而且滿嘴的污言穢語，就只是為了一句玩笑話。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安排的，都不應該！
果然，直播間的氛圍變了。
很多人都在刷滾，讓杜永文滾蛋。
杜永文有點不明白，之前王楓沒有素質，火了，自己學的有模有樣，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怎麼非但不火，反而讓觀眾發火了？
他實在是搞不明白。
後台的數據還是一樣的差，0這個數字實在是太扎眼了。
當然，他還是繼續他的表演，各種髒話層出不窮，讓人嘆為觀止！
王楓道：“這傢伙該不會從娘胎裏面就在學髒話了吧？怎麼會這麼多的髒話？而且還夾雜方言，真的不當人啊！”
張萌萌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你造成了不好的導向，讓他學壞了？畢竟你是一個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影響着很多人。”
王楓整個人都震驚了。
“不是吧？他都多大了，四十幾歲了，會因為我的言行學壞？而且，我也沒說什麼啊！再說了，小孩子學壞基本上都是跟同齡人學壞的，而同齡人學壞，又基本上是跟那些不好好學習的街溜子學的，怪我？這就是無稽之談！”
王楓說道。
張萌萌有些感嘆：“但是人家就會怪你，不光是家長怪你，社會也會怪你，就算真的跟你沒關係，也要和你扯上關係，你怎麼辦？”
王楓沉默了。
他沒想過這種情況。
過了一陣，王楓嘗試問道：“我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張萌萌說道：“看把你嚇得，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當真了？”
王楓一本正經說道：“現在隨便打開一個APP，都有青少年保護模式，我怎麼可能不擔心？要是真的被制裁了，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法翻身，最重要的是，我沒賺夠錢，不然也就無所謂了。”
張萌萌道：“以後注意就行了，只要尺度把握好，既能顯得很真實，又不會出什麼事，畢竟你的素質差，你自己素質差，就可以，只要不教唆你的粉絲罵人就行。”
王楓很無語，他就是為了跟媽媽頂嘴，隨口一說，他其實是一個儒雅隨和的人。
“我不是素質差，咱們這麼長時間的同事，你不了解我嗎？”王楓道。
張萌萌當然知道王楓不是這樣，她就是想讓王楓尷尬一下。
終於，杜永文堅持不住了，他直接關閉了直播。
而彈幕還在不停的刷。
“你吃了屎了嗎？嘴怎麼這麼臭？”
“滾吧！你直播尼瑪呢！”
“你就是個垃圾！”
張萌萌問道：“你作為一個行業的前輩，知道他這次能賺多少錢？賣出去多少東西嗎？”
王楓：“這我怎麼知道？不過看觀眾的這些表現，我覺得他可能賣不出去多少東西，其實帶貨還是要讓觀眾看對眼，不然肯定賣不出去啊，你覺得大家看他看的順眼嗎？”
張萌萌：“哎，你說你要是找的是電視台的工作，說不定早就火了，你的觀眾緣這麼好，不讓大家看到你真的很可惜，幾年時間啊！而且是很寶貴的青春歲月。”
王楓：“還好吧，現在也不遲。”
張萌萌：“真的不遲？你看看你的肚子，都凸出來了，要是在電視裏面，估計你都要變成一個方塊了。”
王楓：“……”
張萌萌雖然說得很誇張，但現在的電視確實是這樣的效果，會把人拉的很寬。
現在的明星，一個個都瘦的不像話，這也是沒辦法，逼出來的。
王楓眼睛一亮。
“你說要是電視都做成上下長，左右短的那一種，是不是明星為了在電視上好看一點，就去增肥了？”
王楓問道。
張萌萌：“這……也許吧。”
王楓這個腦洞開的，簡直讓她無語了。
王楓繼續說道：“當然，從結構穩定性上來說，還是現在這種樣式比較穩定，不過以後科技的發展誰說的准呢？”
張萌萌道：“未來的發展趨勢當然是投影儀了，以後投影儀會更加的小巧方便，試想一下，一個口紅大小的投影儀，就可以有大屏影院的效果，多好！”
王楓：“有點道理，說不定現在有的人已經用上了，當然，需要解決的最大的問題，應該在電池那一塊。”
張萌萌說道：“不聊這個了，我今天為了滿足你請我吃飯的想法，都請假了，說不定以後評優選先都不會考慮我，怎麼辦才好？”
王楓：“……”
其實要是張萌萌說清楚，他肯定會讓她以工作為先，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去。
“那怎麼辦？你們怎麼評優選先的？你新入職的，不夠一年，應該不參加吧……”
王楓道。
“哎，雖然上班時間不長，但就是沒意思，要不我也沾沾你的光，做自媒體？”張萌萌道，“我這個外形條件還不錯吧？”
王楓：“也可以，不過還是穩一點比較好，比如先在你的業餘時間做一些視頻，你覺得怎麼樣？”
“那就說定了！”張萌萌道。
王楓：“既然你想做自媒體，一開始就先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在我的視頻裏面客串吧，你覺得怎麼樣？”
張萌萌：“什麼叫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就是你的女朋友！”
王楓：“哦，我口誤了，反正要自然一點，不然大家會覺得咱們太想靠這個賺錢了。”
“難道不是嗎？本來就是靠這個賺錢的啊，外形不夠優秀的人，甚至不能自己拍視頻，只能靠剪輯電影賺錢，就算是剪輯電影，一個月都能賺一萬多！”張萌萌說道。
王楓：“啊？那我剪輯電影去了！還花心思做視頻幹什麼？”
張萌萌：“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賺的是辛苦錢，三個號一起做，而且不能做一樣的內容，現在短視頻平台對搬運視頻查的很嚴，而且未來的發展也遠遠比不上你，畢竟你這樣做，自己的名氣可以打出去，以後就靠自己的名氣賺錢不好嗎？”
王楓：“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趕緊，你想一想該怎麼拍，我幫你在網上搜一搜你。”張萌萌說道。
王楓：“額……”
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看張萌萌，她怎麼知道自己經常在網上搜自己？
既然張萌萌這麼說了，他只能去想辦法。
王楓自己的話，主要靠的就是整一點爛活，當然，帶着張萌萌一起整活，也是要看技術的。
搜一些撒狗糧的視頻，一拉都拉不到底的那一種！
王楓無語，競爭太激烈了！撒個狗糧都這麼多人的嗎？
最關鍵的是，這些情侶長得也都很好看，都是帥哥美女。
王楓正頭疼，張萌萌說道：“我看到一個問題，如何看待杜永文直播蹭王楓的熱度，結果被觀眾罵到下播，你要回答一下嗎？”
王楓：“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你在哪裏看到的？”
張萌萌道：“智乎看到的。”
王楓在自己的手機上打開app，搜索這個問題，果然看到。
“這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啊！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才三個回答，太無聊了吧！”王楓說道。
你回答一下，說不定就有熱度了。
王楓：“沒意思，不回答。”
“那這個問題要是我提的呢？”
王楓：“等我，馬上編輯答案……”
張萌萌：“哼！我也是為了你好，都是為了給你增加熱度和話題性。”
王楓：“知道了。”
幸虧他這幾天把常用的APP都認證了，不然他的回答真的就沒什麼權威性。
現在網友其實很迷信這些認證，不認證的號，就得慢慢用才華讓大家認可，當然，在很多人認可之前，將會得到平台的認證。
王楓這個號，沒有幾個回答，但被認證了，原因就是他現在是一股不小的流量。
“由於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我被迫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我也是這一行的新人，對很多技術不太了解，就事論事的話，我覺得杜永文的失敗，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過猶不及。
如果稍微沒有素質一點，給人的感覺是真性情，但是太沒素質，那就真的是這個人有問題。
他或許就是看到第一層，用力過猛，不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順帶說一句，我其實是一個很內向的人，以後會更加克制自己，盡量把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謝謝大家的喜歡。”
王楓把這個回答發出去。
張萌萌看完點點頭。
“不錯，說的很有見地，過猶不及，這四個字好像很深奧的樣子。”張萌萌說道。
王楓：“哎，也就是小說看得比較多，隨便記了一個成語罷了，我隨便寫的。”
雖然王楓謙虛的這麼說，他這個回答還是得到很多人的認可。
他認證的號回答之後，網友都來圍觀了。
張萌萌看到自己的問題火了，很高興。
“哎，看來我也是天才，隨隨便便提一個問題，就有這麼多人來回答，你看，我是不是也有火的天賦？”
張萌萌問道。
王楓：“嗯，你很厲害。”
雖然是他回答之後這個問題才火起來的，不能否認的是，藉助別人的力量也是一種天賦。
而且這個問題確實很不錯，很有話題性。
張萌萌開始念那些王楓回答下面的評論。
“捲紙說：握草，我就覺得你是真性情，但是你說讓我們覺得你是真性情，我現在迷茫了，你到底是不是真性情啊！是不是欺騙我？
你是不是要回答一下他？”
王楓：“不是吧？他們每一個評論我都要回答，我不是忙死了？你還讓我給你想拍什麼啊！”
張萌萌：“當然不是每一個評論都要回答，比如像是這個，我看到了，你是不是得回答一下？”
王楓：“……”
他老老實實點開評論，開始思考怎麼回答。
王楓：“大家好像公認口無遮攔就是真性情，或者說，你們覺得我人不錯，才會用真性情來評價我，其實罵人就是不對的，以後我會少這樣做，給大家做一個好榜樣！大家都要加油嗷！”
張萌萌看到王楓這一段回復，撇撇嘴。
“前面寫的還不錯，後面就像小學生寫的作文一樣，還做什麼好榜樣，大家加油，你以為你在國旗下演講呢嗎？”
張萌萌吐槽道。
王楓：“……”
他覺得這是他的極限了，說他寫的像小學生的作文？起碼前面還是不錯的，得到了張萌萌的肯定。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高開低走吧。
張萌萌繼續念評論。
“我超凶的OvO：《內向》。”
王楓等了一下，張萌萌沒有繼續說話。
王楓說道：“你不會讓我回復這個吧？這就兩個字啊！”
張萌萌道：“哦，對了，還有書名號，你懂的，就是那種網上常用的梗。”
王楓嘆口氣，他太難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書名號的意思。
就是用書名號來表示裏面的詞語有些離譜。
王楓在他的粉絲心裏的印象是一個沒有偶像包袱，很能整活的人。
他自己的回答裏面用內向二字確實很離譜。
讓他回復這個評論，無異於公開處刑自己！
王楓回復：“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很討厭社交，平時就喜歡待在家裏，真的是一個很內向的人，我覺得現在大部分年輕人都跟我一樣，比較內（貧）向（窮）。”
還是一樣，張萌萌看完王楓的回復，開始評論。
“一看就是老宅男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二次元。”
張萌萌說道。
王楓心頭一緊。
手機上和電腦上某些東西看來應該刪除了，畢竟不能暴露自己是個老二次元。
王楓道：“好了，回復兩個就夠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張萌萌給了王楓一個明媚的眼神。
王楓渾身一震。
“今天你回家還是留在我家？”王楓問道。
“回家。”張萌萌說道。
王楓：“哦。”
張萌萌：“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為什麼大家喜歡曾小賢嗎？”
王楓搖搖頭。
“因為大家喜歡他那種大男孩的感覺。”張萌萌說道。
王楓有些迷惑，他不知道張萌萌說這個幹什麼。
張萌萌繼續解釋道：“其實就是處男的氣質，我覺得大家喜歡你，也是喜歡你身上的這種氣質，你說，我是不是為了你好？要是你沒有這種氣質，還沒有陳赤赤的名氣，那不是全完了？”
王楓深呼吸：“我特么謝謝你啊！”
他很疑惑，難道他把處男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嗎？
太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