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架
像這樣的酒話會,在本丸已經開過許多回了,像這種酒話會的發起人通常都是次郎或者其他愛酒的刀子精,參與者則是本丸的所有付喪神。
當然那些短刀脅差都是用牛奶或者果汁來代替酒,雖說他們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刀子,但是他們顯現出來的人類姿態都還是未成年的男孩子,藤川時說什麼都不同意這些未成年的刀子精們飲酒。
短刀和脅差們欲哭無淚,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估計會一直維持當前的這種形態不會再發生變化,也就是說他們這輩子都沒機會碰一下酒精了。
雖然牛奶果汁是很好喝沒錯,但是他們偶爾也想嘗試一下大人的味道啊……
或許是為了安慰這樣的短刀跟脅差,通常在這種酒話會上,藤川時的杯子裏裝着的要麼是甜牛奶要麼就是果汁,一點酒精都不沾。
次郎和日本號也曾經藉著酒精壯膽,慫恿他們的主公一起喝酒,不過都被藤川時以不喜歡酒的味道給拒絕了,這兩個傢伙不死心還想繼續糾纏,結果就是被藤川時給揍了一頓,徹底老實了。
後來有一次鶴丸偷偷在藤川時裝着甜牛奶的杯子裏摻了點度數不高的甜酒,那是本丸的刀子精們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公喝醉的樣子。
之後,鶴丸就被揍了一頓。
……
所以在藤川時奪走橘發青年面前的酒盞時,感到驚愕的不止當事人中原先生一個人,還有在場的其他付喪神們。
他們滴酒不沾的主公竟然會主動奪走別人的酒盞?
“啊咧?主公你終於願意參加我們的酒話會了嗎?”
次郎一下子就來了興緻,他的神色間隱隱透露着幾分欣喜,“要是主公您也參加,我就把剩下來的幾壇珍藏都拿出來。”
他從王宮庫房裏一共順走了四壇,除了雪中吟,還有梨花春,荷花釀,清秋醉,分別代表了四季的御酒。
原本他是打算留着等以後再慢慢品嘗的,但如果他們家主公也加入這場酒話會,他肯定一次性全拿出來慶祝。
而聽到次郎說他還有珍藏的美酒沒有拿出來,中原先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只可惜被次郎喊作“主公”的男人搖頭否決了,“我不喝酒。”
“誒……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看到藤川時搖頭的一瞬間,次郎就泄了氣,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遺憾,“人家還想看看主公喝醉后的可愛模樣呢……”
雖然這句話他是小聲嘀咕出來的,但是在場的幾個人很明顯都聽到了,當然也包括藤川時本人。
即便在場的其他刀子精們都無比贊同次郎的這句話,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半點贊同的模樣。
他們都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主公,順便在心底給說出這種話的次郎默默點了根蠟。
四周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凝滯起來,中原中也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點,這個時候,他才將注意力放在這位被稱作“主公”的青年身上。
剛進咖啡廳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可以說全都被那壇名為雪中吟的美酒給勾走了,但也不至於連這間咖啡廳有幾個人都沒注意到。
可他確確實實沒有注意到這名戴着狐面的男人的存在,如果不是男人突然從他面前拿走那盞酒,他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除了在開酒話會的這幾個男人之外,這間咖啡廳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中原中也眼神微動,看樣子,這個被稱作“主公”的男人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頭領沒錯了。
但令他不解的是,他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殺氣,別說殺氣,就連一般的威懾力他都沒有感受到半分,彷彿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只是個普通人。
但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成為這些人的首領,又怎麼能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拿走他的那盞酒。
對了,酒!
中原先生此刻才想起來他心心念念的那盞酒還在這人的手裏。
“主公你若是不喝,就把酒盞還給這位小哥吧。”
次郎十分“善解人意”地為中原先生解了圍。
而藤川時卻是再次搖頭拒絕了。
“不行。”
他的聲音依舊冷淡。
“未成人不能喝酒。”
“誒?!”
次郎聞言有些驚訝地望着對面的橘發青年,“小哥你還沒成年嗎?”
見他的穿着談吐,也不像是個小孩子啊。
兩度被懷疑年紀的中原先生忍無可忍,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他的證件,用力拍在面前的吧枱上,“我成年了。”
而且已經22了。
幾名付喪神瞟了一眼上面的姓名和年齡,再將視線轉到旁邊懷疑中原先生真實年紀的藤川時身上。
藤川時沒有說話,只是隔着他臉上的面具默默打量着這名橘發青年的身高,還有他脖子上的黑色choker,然後一聲不吭地將手中的酒盞重新放了回去……
中原中也:“……”
總感覺這傢伙剛才的眼神讓人很不爽。
放在平時,中原先生早就一個重力彈扔過去了,但是眼下,他只想好好享用面前的這盞美酒。
藤川時在中原中也的旁邊坐下,次郎給他倒了一杯玉米汁,中原中也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只見他將臉上的面具稍稍往上挪,只露出一個小巧的下頜,鼻子以上的部位依舊被那張白色的狐狸面具所遮蓋着。
真是個怪人。
中原先生在心底默默評價道。
他端起面前散發著清冽酒香的酒盞,對準嘴邊,還未入口,他就已經快被這盞雪中吟給徹底迷醉了。
透明無色的酒液順着硃紅色的酒盞慢慢滑入口腔,酒精特有的苦澀夾雜着不知名的清香,微苦的酒液似乎還沁着雪水的冰涼,進入喉頭時卻帶着一絲微微的回甘,在胃中升起一團淡淡的暖意。
中原先生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中,而他的面前擺着一個小小的火堆,這是這篇天寒地凍的冰雪世界中唯一的熱源,也是唯一的色彩,他忍不住朝着那捧小小的火堆慢慢靠近……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港口黑/手/黨的大部分人,上至首領森鷗外,下至不知名的掃地大媽,都知道他們的幹部中原先生是一位愛酒人士,但同時他們也很清楚這位幹部大人酒量不好,酒品更是不行。
中原先生曾經有一次在港黑的慶祝會上喝多了,然後爬到港口黑/手/黨的大樓樓頂,揚言說要給眾人放煙花助興,然後眾人眼睜睜地看着這位幹部大人對着港黑大樓一陣瘋狂輸出,那座大樓就這麼被他的連續重力彈給炸平了。
“現在怎麼辦?”
眾人看着脫掉西裝外套,在咖啡廳里跳起了篝火舞的橘發青年,紛紛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藤川時。
藤川時的袖子此刻正被這位中原先生給拉扯着,看樣子對方似乎是想邀請他一起加入,來個雙人篝火舞。
藤川時放下手中已經空掉的杯子,默默舉起了右手……
中原先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一輛車裏,腦袋暈乎乎的,後頸處更是莫名感到一陣酸痛。
“醒過來了嗎?中也君。”
坐在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透過後視鏡察覺到了後座的動靜,出聲跟他打了聲招呼。
副駕駛上,穿着紅色洋裝的金髮蘿莉回過頭衝著後座的橘發青年做了個鬼臉。
還沒從醉酒的餘韻中緩過神來的中原先生聽到這個聲音驟然瞪大雙眼,“BOSS!”
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正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
“您怎麼在這裏?”
說起來他又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在那家咖啡廳打探情報嗎?
不過他中途好像沒忍住誘惑喝了點酒,然後……
“是那家咖啡廳的人用你的手機打電話通知我你喝醉了,讓我過來接你的。”
森鷗外的嘴角微微上揚,“嘛,還真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啊。”
當一個男人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你家員工在我們這裏喝多了發酒瘋的時候,這位港黑的boss還以為自己是接到什麼新型詐欺電話了。
“哦,對了,中也君,那些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是像今天這樣的酒還有三壇,讓你有時間一定過去嘗試一下。”
男人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慢慢加深,“看樣子那群人不僅心地善良,而且還很熱情好客呢,你說是吧,中也君。”
某位深受首領信賴的港黑幹部羞愧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boss,可是那酒實在是太香了……
“那麼,有打聽到什麼嗎?”
男人收斂起嘴角的弧度,透過後視鏡望着後座的橘發青年。
聽到這句話,中原中也遲疑了片刻,他的臉上還殘留着醉酒後的紅暈,數秒后,他緩緩出聲,“我覺得……沒毛病……”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的某港黑首領:“???”
他們有沒有毛病我是不知道,但是中也君,我覺得你現在很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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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我看港黑歌姬,在線熱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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