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米花中央病院的某間病房內,藤川時正靠在病床上,右腿上打着一層厚厚的石膏。
一個戴着墨鏡的黑髮青年站在他的病床前,手中正拿着一張病歷,口中念念有詞,“大腿肌腱撕裂,小腿骨輕微骨折,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失策了。
藤川時想。
他沒想到六年前的這具身體這麼脆弱,只是從二十多層跳下來,竟然就骨折了,從前都只有他將人揍進醫院的份,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因為自己受傷進醫院。
“從二十多層跳下來,竟然只落個輕微骨折。”
松田陣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黑髮少年,英氣的眉毛微微上挑,“小鬼你確定你真的是人類?”
“至少比你像個人。”
藤川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正常人此刻應該先關心我的傷嚴不嚴重,痛不痛,還有來探病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帶上慰問品嗎?你的慰問品呢?”
藤川時在着人空空如也的雙手上掃了一眼,黑沉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鄙夷的神色。
“還有精力問我要慰問品,看樣子你這石膏也沒有打的必要了。”
松田陣平走上前,在藤川時右腿的石膏上輕輕敲了幾下,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
“我已經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零了,估摸着他這會就要趕過來了,怎麼樣,這可比水果營養品什麼的要有誠意多了吧。”
藤川時皺着眉頭瞪了他一眼,而就在此時,病房的大門被人從外頭一把推開,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往日裏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金色短髮此刻被汗水浸濕,狼狽地貼在額頭與兩鬢間,平時冷靜沉穩的臉上此刻只剩下滿滿的焦急與擔憂。
直到在看到靠在病床上的黑髮少年時,出現在門口的金髮青年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松田陣平走到零身邊,笑眯眯地將手中的病曆本塞到零的手裏,隨後揮了揮手,走出了病房。
“那我先去隔壁病房探望萩原了,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交流感情了。”
如果不是此刻零在場,藤川時可能就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把松田給揍一頓,再讓醫生往他腿上也整個石膏了。
讓他再幸災樂禍。
藤川時看着站在門口的金髮青年,他此刻正低頭看着松田塞給他的那份病曆本,藤川時察覺到他的眉頭越皺越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愈發嚴肅的時候,就默默躺了下來,將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裏。
旁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在到達床邊的時候就消失了,數秒后,房間裏響起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阿時。”
藤川時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你要是不想見到我那我就走了。”
零不動聲色地丟下一個大殺器,這句話果然有用,原本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的少年總算是有了動靜,不過他只露出了半個腦袋在被子外面,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着站在床邊的金髮青年。
“別走。”
藤川時輕聲說道。
“我有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零常年要在外頭出任務,兩人一向聚少離多,他早就習慣了,不過難得見上一次,好歹讓他多看一會再走。
零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視線來到少年打着石膏的那隻右腿上,紫灰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過,“疼嗎?”
藤川時剛想搖頭說不疼,不過想了想,他又點了點頭,“有點疼。”
隨後在這位金髮青年的臉上露出疼惜的表情之前,藤川時眨了眨眼,輕聲說道,“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這是六年後,零最常對他用的一招。
零每次出完任務如果身上挂彩了,回來之後就會笑眯眯地對藤川時說這句話。
“只要阿時親親我就不疼了。”
只是每次親着親着一不留神就會滾到床上去,然後疼的就是藤川時了。
不過很顯然六年前的降谷零先生遠沒有六年後那樣成熟老練,聽到這句話后,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那張深色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太自然的紅暈。
嘖嘖,青澀的小處/男。
藤川時心情大好地看着此刻表情窘迫的某位金髮青年,六年後他可看不到這麼可愛的表情,六年後的降谷零先生只會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將他折騰到天亮,完事後還會親吻着他的嘴角一臉無辜地表示都是因為阿時太可愛了所以我才會忍不住,哪裏會因為這樣一句話就鬧得面紅耳赤。
話雖這麼說,但是降谷零先生還是彎下腰在少年的額頭輕輕印下了一吻,藤川時看着站在床邊不自在地將臉別開的金髮青年,眨了眨眼,伸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親這裏的話,會好得更快。”
然後藤川時就看到這位金髮青年的臉更紅了,已經快能和橫濱關帝廟裏的關公神像有得一拼了。
真可愛……
藤川時發現他好像被這位23歲的金髮警官給萌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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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發短小君,勉強算二更?
忍不住想調戲一下透子,青澀的小處/男實在是太可愛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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