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賭局繼續進行
方度衫撇了撇嘴,對身邊的秋重說道:“你別信這傢伙的,這個西西恩符文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是什麼東西,就算他隨便說一個,我們也沒有辦法辨別出來是真是假。”
伯衾汶看了他一眼,“還是你懂我。”
“那過去式是假的了?”秋重問道。
“那倒不是,這真的是西西恩符文的一種形式,為了便於你們理解,我就將它稱作過去式。實際上它有一個更加專業的名字,不過是用西西恩符文描述的,我不知道它的發音,因此沒有辦法告訴你們。”
方度衫壓了壓手,“行了行了,無所謂過不過去式。學姐,你並不知道西西恩符文,你為什麼能夠憑藉多出來的這一個小勾,就判斷祂的賭局現在還在進行中?”
“……”胡云銘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沒有辦法說。可能我這麼說,你們都不會相信我,但我能夠告訴你們的就是,這個賭局還在進行,並且如果我們…嗯如果現在我們失敗的話,賭局的勝者可能會讓這個世界陷入惡靈的支配之中…”
方度衫想起了自己曾經和大小姐還有秋重在茶餐廳看到的那個黑影。
也就是說,當時它所說的“他一直都注視着你”實際上的意思是,“祂一直都在注視着我”?
那闖進秦叔保衛處,調用監控的是誰?
祂又為什麼要注視着我?
那張寫着主角的A4紙是祂給我的?
甚至於,我的重生也是祂一手安排的?
想到這裏,方度衫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抖,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另外一點什麼原因。
秋重發現了方度衫身體有些顫抖,她拍了拍方度衫的肩膀,“方度衫同學,不要怕,按照學姐所說的,我們贏下這場賭局的可能性很大。”
“嗯?”
方度衫把自己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看見秋重關切的眼神,“啊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害怕……不是,我沒害怕啊!”
秋重給了他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這時候伯衾汶問出了一個三人都很想知道的問題,“如果說孟浪的昏迷是因為遭到了惡靈的襲擊,周月橙的昏迷是因為她喚醒了學姐你,從而間接性的參與到了祂們的賭局之中…那大小姐在自己家裏,只是彈奏樂曲的前兩章,和她自己補完的一部分,又為什麼會陷入昏迷呢?”
“嗯。”方度衫聽到伯衾汶的話,補充說道:“而且,雖然伯衾汶你說讓我不要擔心孟浪他們,但如果他們一直不醒來,是不是最終的結果會想學姐你一樣。”
“死亡。”
胡云銘依舊搖頭,“我沒有辦法說。”
方度衫點了點頭,“那就和之前一樣,我來問,你來點頭或者搖頭。”
“你現在是不是知道了祂賭局的內容?”
胡云銘點頭。
“這個賭局的內容是不是不能告訴我們?”
胡云銘沒有任何錶示,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沒有辦法說。”
“嗯。那就說明這個賭局的內容你沒有辦法透露,現在不知道是因為賭局本身的原因,還是因為祂在你身上設下了什麼條件…總之,按照胡云銘學姐之前的說法,和這個賭局沒有辦法透露的現象。應該可以肯定的是,祂們的賭局仍在進行,說不定還有擴大化的趨勢。”
“擴大化?”秋重發出了疑問。
“我也擁有能看見靈的能力…如果我的這個能力是祂賦予的,而這個祂又是賭局的雙方的話,我也被迫參加了這場賭局。”
伯衾汶否認了方度衫的這個猜測,“如果你是這場賭局的參與者,就沒有理由胡云銘學姐不告訴你賭局相關的內容。所以,這場賭局你應該不是參與者。而大小姐,和周月橙,則可能是參與者。”
“那我們該怎麼辦?如果要讓學姐這一邊贏下賭局的話,這首鋼琴曲一定要繼續彈奏下去。但是從剛才學姐彈奏的情況來看,用來獻祭的靈已經沒有了…”
這時候伯衾汶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把手機收了回去,“大小姐家裏請來的專家沒有用,如果我們不能儘快完成這個賭局的話,可能只能像見學姐這樣見我們的大小姐了。”
秋重一聽到這,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就坐在了鋼琴前面,“讓我來試一試。”
她也不等兩人的回應,直接按照琴譜上的和弦開始彈奏起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沒有任何特殊的事情發生,就連之前的體力消耗過大導致陷入昏睡也沒有出現。
“為什麼…”
胡云銘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你不用試了……”
秋重低着頭坐在鋼琴椅上,雙手握拳放在自己膝蓋上,一聲不吭,身體在微微地顫動。
方度衫和伯衾汶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上去,右手輕輕搭在秋重的肩膀上。
秋重低着的腦袋左右甩動了一下,然後抬起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擦了一下,才站起來站到一旁伯衾汶身後不遠處。
只是她的頭一直低着,不曾抬起。
“沒事的秋重,我們會讓大小姐活蹦亂跳回來的。”
方度衫衝著低着頭站着的秋重說了一句,“到時候,我還要請你們幾人去吃好吃的呢~”
伯衾汶也向秋重保證道:“嗯,沒事的。”
秋重肩膀抽動了幾下,然後抬起自己的右手,沖兩人比了個大拇指。
“好了學姐,如果我們有辦法弄來這座城市的靈,是不是賭局就能進行下去了?”
胡云銘很確信的點頭,“是的。”
聽到這個回答,方度衫拍了拍伯衾汶的肩膀,“走吧,獻祭這一塊就由我來負責了。另外…”
他單手一勾,將伯衾汶的腦袋湊到自己的身邊,小聲說道:“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去調查二十年前的事了。從胡云銘這裏知道的事太少了,如果不是她隱瞞了什麼,那我們還是得從其餘的地方下手。”
“是的,”伯衾汶也不嫌這個姿勢累人,“我先去和她的父母見一面,然後在去調查一下好了。”
“就這麼說定了。”方度衫鬆開伯衾汶,然後拍了拍他的胸口,“靠你了。”
伯衾汶沖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一下就從側門溜了出去。
方度衫這時回過頭指了指琴譜。“學姐,這個琴譜就先放你這裏保存了,我現在去找靈了。”
然後走到秋重身邊,牽起了她的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