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淵政王

第4章 遇淵政王

拿到曲目后,沐雪他們可就要準備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

明天晚上可就是揚州的花燈節了,沐雪他們拿錢去賄賂負責此次花燈的官員,讓他們得到上台表演的機會。

每年的花燈節都是揚州最熱鬧的時節,每當這個時候京城裏的不少貴公子和皇親國戚都過來了。

大家聽聞名動京城的淵政王要來了,這一消息可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不少名媛千金不惜艱辛,從全國各地跑到了揚州,虛則為了目睹京城第一大美男的容貌,實則就想掉金龜婿,畢竟這位淵政王還是未婚呢。

揚州的集市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沐雪和楊雄他們也去集市逛了許久,這個揚州可真是不一般啊。

不僅東西好看,人又熱情,而且吃的還美味不已,真是令人垂涎。

不久后黃昏將至,日落西山,揚州的花燈節便漸漸襲來了。

沐雪他們的節目是第五個,也不是很着急,於是她和楊雄還有許雁兒爬上樓頂,觀察這場下的陣勢。

場下都坐滿了人,唯獨只有淵政王沒有過來,看來這個王爺果真是壓軸戲。

“王爺駕到!”一聲令下,眾人立馬跪拜在地,齊聲道“恭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身着白色衣衫,衣上銹有黃色金絲,腰間佩戴青絲玉佩,束着如瀑黑髮的男子走了過來。

其容貌俊美絕倫讓人窒息,只怕天地都為之頃倒,萬物都為之動容。黑色的長發,深邃的眼眸,刀削一般的五官,俊得讓人無法抗拒,渾身散發著神秘而誘人的氣息。

既有溫潤如玉的氣息,又有血氣方剛的氣色,真不愧為京城第一美男。

“不必多禮,大家都坐下吧。”淵政王說道。

深邃的雙眸瞬時間溢滿了萬千星辰,柔得宛若被皎潔的月光洗禮了一樣。

他的眼角輕輕勾勒,一抹瀲灧的笑意正如一朵冰封千年的睡蓮漸漸綻開,輕輕地,淡淡地……

“哇!這個淵政王果然帥氣迷人。”楊雄作為一個男子都連連讚歎。

“只可惜了,你這輩子啊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沐雪調侃道。

坐在一旁的許雁兒笑了笑,搖了搖頭。

“師姐,連你也笑我。”楊雄委屈道。

“其實呀,你還是有機會的。萬一他是個彎的呢。”沐雪眉上一挑,繼續調侃道。

“算了吧,我可不是彎的。”楊雄抿了抿嘴。

沐雪和許雁兒相視一笑,這個楊雄有時候還真是好玩。

“宴會開始……”一聲令下,一群美若天仙的女子走上台來,她們扭動着婀娜的身姿,跳出動人的舞蹈,真是令人意醉神迷。

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眾人在場下看得如痴如醉,只唯獨有淵政王淡淡一視。

“王爺,不知這段舞蹈您是否喜歡?”坐在一旁的劉知府問道。

淵政王淡淡一笑,深邃的瞳孔亮亮的,他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抿,“劉大人喜歡就好,不用在意本王。”

“這……”淵政王如此回應倒是令劉知府有些難以理解的了,這場宴會本來是為了淵政王而準備的。他這麼說可真是令人為難啊!

“王爺若不喜歡,我們繼續下一個。”劉知府微微一笑,恭恭敬敬道。

接下來,接二連三的節目都上場了,不久后,就輪到沐雪他們的節目了。

“崢……”美妙悠揚的旋律從對面傳了過來。

悠揚的琴聲像一條歡快的小溪,緩緩地流出來。

琴聲再次響起,亦揚亦挫,深沉,婉轉而不失激昂。

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真可謂“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淵政王不禁被這琴音給吸引住了,他在心裏暗暗念道:“自從母妃離世之後,《夭夭》只剩下了半邊曲目。如今怎麼會又重現呢?他們到底是誰?”

他緊緊地盯着前方看去,但他看不清在閣里彈奏的女子,因為在閣外還有輕紗遮擋。

他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直視着前方,清澈澄明的眼睛裏多了幾分驚訝和懷念。

那是母妃生平最愛的曲子,如今再重現於江湖,怎能不勾起他的思念和回憶。

那時他只有七八歲,母妃經常坐在柳樹下為他彈奏《夭夭》。可能是母親彈奏的樂聲太過動聽,每次都能夠引來無數只從遠處飛來的蝴蝶,由此深得父皇喜歡。

可是有一天,風雲突變。他的母妃竟然被當做妖怪,被關在冷宮之中,最後被他的父皇以一杯毒酒了節了此生的生命。

如此的記憶,又怎麼能不令淵政王刻苦銘心呢?

劉知府看到淵政王如此得沉思,此刻於心裏也是明白了七分。

“要是王爺喜歡,今晚卑職讓沐姑娘他們親自為您彈奏。”劉知府說道。

可能是淵政王聽得太過入迷又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想回應,他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言語。

“王爺……”劉知府扯了扯淵政王的衣裳。

“哦!哦!一切都按劉知府的意思來。”淵政王說道。

“是。卑職這就去準備。”話音一落,劉知府便就離去了。

隨着時光的流逝,宴會的熱鬧也漸漸地消散了。劉知府便將淵政王帶到玉香閣與沐雪他們見面。

“王爺請。”劉知府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後將門打開,讓淵政王和他的貼身侍衛池茗前往。

閣中的裝飾一片清新脫俗,壁上都掛滿了字畫,讓人感覺得到這位女子定是出於書香門第。

“真是好字畫!”淵政王誇讚道。

“王爺前來,民女有失遠迎,真是該死。”一個溫柔的女聲從一個屏障身後傳了過來。

“不必多禮。”話音一落,淵政王便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隨即,沐雪、許雁兒,楊雄一同走了出來。

淵政王抬眼一望,他的目光頃刻間都注目在了沐雪身上。原來在望月林遇到的女子就是她呀!可真是冤家路窄。

由此,他在心裏暗暗地笑了笑。

“參見王爺。”他們三人跪拜道。

“起來吧。”淵政王淡淡道。

“多謝王爺。”他們三人一同道謝。

“今日聽到姑娘的琴音,可真是餘音繞梁啊!”淵政王故意誇了誇。

“多謝王爺誇獎!小女子也只不過是隨手一彈罷了。”許雁兒溫柔說道。

“哦!是嗎?但本王可不覺得。”淵政王詭異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又再一次的落到了沐雪的身上。

“王爺說笑了,要是王爺喜歡,民女可以再為王爺彈奏一曲。”許雁惡說道。

淵政王沒有回應,他站了起來踱了踱步,但那犀利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沐雪身旁。

“我想你們定會給本王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淵政王停駐在沐雪身旁,冷冷地看着她。

沐雪頓時感覺得到,這個淵政王似乎是在針對她似的。

“王爺,您一直盯着民女看。是不是民女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沐雪摸了摸自己的臉。

“本王是盯着你身後的字畫看的。”淵政王冷冷道。

如此一說,不就是說她胖,擋住了他的視線嗎?

沐雪轉過身去,將身後的字畫拿了過來,“這是我家小姐所畫的春宴圖,請王爺您仔細品味。”

淵政王瞧了一眼她手中的話,不屑地推了過去,然後又坐在了旁邊。

“王爺,請吃果。這是從錦城運來的荔枝,可好吃了。”沐雪將一顆剝開的荔枝遞到淵政王很前,白色的果肉嫩嫩的,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可沒有想到,沐雪竟被他的貼身侍衛呵斥了一頓,“大膽賤婢,竟敢勾引王爺。”

什麼?勾引。他如此一說,但是讓沐雪震驚了,誰會去勾引一個惡魔王爺呢?

“王爺恕罪,可即便給民女十個膽,民女也不敢啊!”沐雪裝作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立刻跪拜在了地上。

“是本王不對,嚇到姑娘了。”淵政王俯下身來湊近了她的耳邊,清甜的氣息在周邊縈繞。

“天啊!這惡魔王爺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呢?”沐雪在心裏念叨道。

“多謝王爺能如此理解我們老百姓,王爺英明,王爺神武。”沐雪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是嗎?不過本王倒是想知道知道我英明神武在什麼地方?”淵政王笑了笑,清甜的氣息又一次在沐雪的身旁縈繞。

“王爺深明大義,正義凜然,心繫百姓,體恤百姓疾苦,王爺您真好!”沐雪誇讚道。

“呵呵呵!”淵政王不屑地笑了笑。

“不過本王可不是什麼深明大義之人,說吧,那個琴譜你們從何得來?”淵政王問道。

此刻他們都沒有應答,沒有想到淵政王竟然如此快速地開門見山了。

“還不快說。”池茗拔起了劍鞘。

“王爺您誤會了,這純屬是民女自編自彈的。”許雁兒說道。

“本王可沒有那個耐心等你們。”淵政王冷冷說道。

他們三人相互對望了一會,似乎是外在交流。

“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民女爺就開門見山地說了。王爺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先接下碧雲山莊莊主楊俊的案子。”沐雪大膽上前說道。

“哈哈哈!你們竟然敢威脅本王,那你們可知道威脅本王的下場?”淵政王暼了沐雪一眼。

沐雪想了想,這個淵政王的權勢很大,威脅他確實不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不威脅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主動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繼續前行了。

“我想王爺也是個明白人,更何況《夭夭》對王爺來說可謂是至寶。而且王爺接下此案可是百利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沐雪說道。

淵政王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沐雪看去,冷冷道“你說百利無一害,本王倒想聽聽呢。”

“王爺您想想,不管此案結果如何?《夭夭》的曲目你都能得到。”沐雪說道。

“說得真是有那麼一些道理,那本王就答應你接下此案。不過本王有個條件,事後你任由本王處置。”淵政王說道。

什麼?他這麼一說倒是讓沐雪心驚了,事後任森他處置那還得了。

可如今皇上將此案給淵政王或者大理寺少卿王煜接手。但王煜曾經和楊俊有着很大的過節,本來大理寺少卿是由楊俊接任的,由於王煜從中作梗致使楊俊右手被廢,從而楊俊便退隱江湖,建立了碧雲山莊。

要是王煜接下了此案,楊俊必死無疑。

“我答應你!”沐雪沒有任何猶豫。

淵政王右嘴角微微上揚,“好啊……”

然而就在此刻,楊雄從中打斷了他們的話,“小雪不可。”

楊雄走到淵政王跟前,“王爺,事後我願意任由王爺處置,請王爺高抬貴手放了小雪吧。”

“哎!這來來去去,感覺是本王的不是了。”淵政王不耐煩道,他拂起衣袖,正欲離開而去。

“王爺,我師兄性子有點急,請您見諒。能夠得到王爺您的處置,也是沐雪的榮幸。”沐雪扯了扯楊雄的衣服,走上前去說道。

“看在你如此乖巧的分子上,本王既往不咎。”淵政王笑了笑,期待的意味在淵政王的傾里不停傾閃傾。

“本王這就去向皇上請命接下此案。”隨即,他便和池茗離去了。

不知為何,沐雪總是感覺自己好像和淵政王有過仇似的。他似乎故意在針對自己。

“小雪,淵政王嗜血殘暴,冷酷無情。你不是不知道啊!”楊雄擔憂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沐雪拍了拍楊雄的肩膀。

話雖如此,但他作為楊俊的兒子,卻沒能夠盡到最大的責任,真是慚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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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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