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試牛刀，斬獲大漏一枚
第2章小試牛刀，斬獲大漏一枚
王小可拖着蹣跚而且緩慢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電腦熒光屏，痴痴地在哪裏發愣“怎們回事？我的眼睛？出什麼事情了嗎？靠！我今年20出頭。總不能發什麼奇怪的毛病吧？不行，我的去醫院看看。”想到這裏，他打開公司的OA系統，找到人事部，下了一張“電子請假單”。但是是要走流程的。按照公司規定，一般級員工，部門經理以上有權批准1天事假。病假見假條。總監以上有權批3天。總經理以上能5天。而老闆就不說了。
但是，王小可身為公司總經理助理，按照公司編製，他應屬於“高級管理”一級，雖然還在試用期。但是，已經不是一般級別經理，總監可以批複的啦。因此，單子發出去不到半小時，就被人事部駁回了。理由是：“請直接向總經理/總裁申報。批准后，在提交人事部”。王小可知道現在老闆正在辦公室內鬱悶。如果這個時候發過去，請病假？。老闆會惱羞成怒的。因此，他沒有繼續往下填寫申報。可是心中暗自告誡自己：“堅持，還有幾個小時下班以後，我就可以去看病，然後明早或今晚，電話請假”。想到這裏，王小可裝作很鎮定，繼續瀏覽電腦屏幕。
大概10分鐘以後，他的OA系統，總經理頭像，在消息欄閃爍。王小可鼠標箭頭，遲疑的靠近閃爍的“頭像”。思考片刻，還是點吧！打開以後，是老闆在呼叫：“你過來我辦公室一趟，馬上”。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逃避不是辦法，只有勇敢面對，反正，購買決定權是老闆。於是，王小可起身轉身朝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在門口他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聲帶着泄氣的語氣的聲音：“進來吧！”。王小可推門進了辦公室。只見老闆獃獃的靠在大班椅上，仔細看着電腦屏幕。遲遲的沒動靜。他輕輕走到老闆身邊，側身輕聲問道：“總經理，您找我？”。話出口老闆並沒有馬上反應。還是看着電腦屏幕，王小可於是也抬眼看了一眼屏幕，原來老闆在搜索有關“玉簪”可能的信息。少許，老闆轉回頭，看着王小可。然後疑惑的說道：“你說，那天咱倆去1古玩城，我看的那麼仔細認真，這支簪子無論是規格形制，以及翡翠的質地，中水。做工工藝。都毫無疑問，這是清中後期，宮裏造辦處的東西。怎麼？這就會出錯呀？”
王小可知道，自己不能把那天的事情，全盤托出。但是，他思考了一下。認為“如果我能幫老闆，再去哪家店，低價買回一個真品。那麼首先老闆的賠的賺回來了，同時，也驗證了自己的眼睛，可能真有特殊功能，而不是病？但是，我要怎麼跟他說呀？”想到這裏，王小可試探的回到：“總經理，我覺得吧，這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那個老闆太狡猾。我覺得，我在跟您去一趟。我們倆一起挑選。我看準能拿他個“大漏””，這也就把您的損失追回來了。你覺得那？”。老闆撇着嘴，斜着眼看着他：“你懂得古玩鑒定嗎？”。王小可很誠實，直接回道：“我不懂。但是”。老闆不耐煩回道：“那不就完事啦？你考啥幫我鑒定？”這個一時間問的王小可，也啞口無言了，實驗我總不能說“老闆，我靠做夢幫您鑒定？那不是真的做夢了嗎？”
王小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立刻回道：“老闆，我說了您可能不信，我這人預感特別准。前幾天就在來您這之前，我去買彩票。花了4元錢買了2張。其中一張，我就看這特有感覺。結果您才怎們着？”。老闆一聽強打精神問道：“怎麼了？”。王小可笑着回道：“結果我一開獎，中啦！雖然不多，只有3000元，所以，我們再去，您考眼神鑒定，我靠預感幫您確定。一定會從那老闆手裏，扳回一局。你說那？”。
老闆一隻手捂住腦門，支撐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橫在下面。沉思片刻，沒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三個臭皮匠，是嗎？”王小可面帶微笑：“總經理我聽說古玩這行當，您要不千萬別碰，要碰了，那就硬着頭上。你覺得那？”，老闆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
下班后，王小可心中忐忑不安。滿腦子胡思亂想。一個個他凄慘的，躺在病床上畫面。歷歷在目。但是心裏總有個聲音說“不礙事，你這個不是病，放放心吧”。他知道自我安慰是對現實起不到任何解決的。回道他租住的小房間。他立刻上網，幾乎查遍了所有，能用關鍵詞檢索到的有關資訊。幾條資訊都是說：“有一種傳說的鬼眼天賦，可以看穿物體歷史來龍去脈，但是按照什麼科學估計，全球70億人口，可能不到100人，有這樣天賦能力”。王小可越看越是有些膽寒。“這麼小的概率？咋就能輪到我？想都不敢想。只要明天跟老闆去古玩店，試驗過。那就一切明了”。在這樣的安慰和疑惑中，他度過了糾結的一個難眠之夜。
次日一早，王小可剛到辦公室，正要拿着抹布，擦拭桌面。忽然發現老闆辦公室裏面，燈亮着。他本以為是秘書給老闆擦拭桌子。他是總經助理。一般秘書不在，他才去收拾老闆辦公室。總助與秘書不是一個概念。總助男女都有，算是公司高層管理。而秘書一般都是女的。其他你懂得。
還沒等王小可擦完，辦公室門一開，老闆探出身子，朝着他這邊喊道：“王小可，來一下”。王小可一聽，立刻放下手裏的活計，乾脆的答應了一聲：“來啦！”。轉身快步朝總經理室走去。一進門隨手關上。然後來到老闆大班台前，畢恭畢敬問道：“您找我什麼事呀？”老闆的電腦都沒開，·挎包就放在桌面上。他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你說咱們今個再去一趟，還是去那家店？”王小可一聽點了點頭：“老大，我有種預感，今個咱們准能撿他個大漏，到時候您叫那老闆或換或是收，昨天那玉簪。至少您不吃虧呀？”王小可想盡辦法勸說老闆。希望老闆能去那家店。
幾經周折，老闆終於同意，再去一趟古玩店。一定要把昨天的“面子”和票子拿回來！於是二人駕車趕往古玩店。
趙老闆今天跟往常一樣，拉開捲簾門，卸了門板。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客人潮流。現在早上時間上早，主流客群一般在9-10點才回陸續到達高峰。所以，他看着手機屏幕裏面，短視頻。美滋滋發笑。嘴裏還哼歌小曲。“知道我在等你，，媽！呵呵”。昨天那兩筆生意，可以說至少夠他吃個一年半載。所以心裏的確很美。
不一會，門上風鈴嘩啦啦一響，他抬頭一看，兩位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前面的是昨天來的那個少年。後面跟着的就是昨天買貨的那個主。趙老闆也不客氣，就根本什麼都沒法安生一樣。這就叫文玩做生意。你就算昨天在我這打了眼。就算你找到我。一沒有發票，二來沒有人證明你不是回家掉包？出門，出門貨款兩清爽。害怕了你要咬我不成？所以，趙老闆這樣的江湖老油條，那可是經風雨，見彩虹的主。哪裏怕這些。
趙老闆一抬頭，笑着迎面在櫃枱里招呼道：“呦，二位今天看點什麼呀？”。一聽這問話那就是透着老道。這句話就是一語雙關。你要是翻臉找后賬。我還是不認識。我說的是“今天”你們打算看什麼？而我沒說你昨天來過，我見過呀？。如果你不是來找后賬，那麼，今天看什麼呀？就代表你已經是老主顧，昨天來過。這就是中文的奇妙之處，一句帶着不同語氣的短句，就能表達處不同含義。這是全世界語言中，最無法匹敵的。
王小可笑了笑：“嗯，先看看。轉轉時間還早”。說完回身已讓，做一個請姿態。讓自己老闆先進來。老闆背着手，彎腰在櫃枱玻璃板前，不住觀看。而王小可，則是在另一邊櫃枱前，盡量貼近櫃枱，他仔細地雙眼目不轉睛的，一點點掃向靠牆展櫃裏，每一樣商品。但是，每一件商品略過，他都沒有昨天那個“眩暈”奇怪感覺了。
接着他也彎下腰，仔細巡視櫃枱裏面嗎，然後緩慢一步步側着朝前走。就在他快要離開這邊櫃枱了。在最裏面一個把腳處，很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一枚綠色的晶瑩剔透的扳指。他一眼看去感覺挺好看。再看第二眼。突然，眼前一黑，腦袋嗡！一下好像房間瞬間跟隨他旋轉。他伸手按住櫃枱，盡量不叫背後的老闆和趙老闆看出來。
腦海里一段段清晰影像呈現出來，就像是一幕幕電視劇的片段。一座繁華大的都市，石塊鋪砌的整齊街道。兩側人流熙攘，叫賣聲聲聲不絕。前面不遠處一塊招牌，赫然在目：“長安玉風堂”。他知道按照學習的歷史知識，長安叫法從漢代一隻延續的到大約宋朝。而看到街上女子裝飾裝束，男子的包巾頭飾。可以肯定不是宋朝。那麼肯定是唐以前。且女子身形都比較胖，這一點可以斷定。這是唐代中後期。因為唐代女人都愛肥美，楊貴妃就是豐滿體態。
馬上眼前有一段閃過。這是看似一個邊緣邊遠地帶。有着像今天版納一代的頭包風格。差不多可能是今天緬甸地區。一個礦坑裏，工人們那流浹背幹活。開採礦石。跟着畫面在一閃。一雙手在一個簡易槽輪上，左右前後拉着一根麻繩。中間一個圓盤中插着一根長長的金屬棍子。下面就是一塊跟這個顏色很像的精美翡翠。那鑽子正在上面不斷鑽下孔洞。
這時候王小可豁然，緩醒過來。他下意識看了一下四周，就聽見老闆再跟那個店主攀談：“你這個物件，拿來我看看。”那店主回道：“哦？這個嗎？黑！您可真是好眼力，就這物件。不瞞您說，那真是地道！你上眼瞧瞧”。說著店主遞給老闆一個羊脂玉牌子。王小可此時已經穩住心神。腦袋也不再暈乎。所以一轉身走進老闆身後，低聲說道：“老闆，您看看這貨”。老闆一轉身放在牌子，跟着他轉到剛才櫃枱位置。王小可伸手指向那枚綠油油的扳指。用氣聲說道：“您仔細看看這個，我預感好貨！”
老闆面無表情，微微點頭。然後，佯裝無事的說了一句：“你小子懂什麼呀？老闆？過來我看看這貨”。那店主一聽，叫了一聲“好嘞你那，”說這話轉過櫃枱，來到這邊櫃枱前。低頭看了一眼櫃枱問道：“您說的是哪樣？”。老闆一伸手，指向剛才的扳指：“就是這個，你這個貨怎麼賣的？”。店主一聽，拉開玻璃門，伸手取出那枚扳指，輕輕頂在拇指上，然後伸胳膊過來說道：“您說的是這物件嗎？這可是好東西呀！要不怎麼說遇到您，我算是遇到行家啦！你上眼，正經的乾隆造辦處物件，緬甸王欽差進貢的。上好的緬甸老坑翡翠材質”。老闆拿過來，跟前次一樣，挎包里掏出一堆工具。噼里啪啦開始一通。然後問道：“這個什麼價？”。店主笑着說道：“要是給別人怎們也得20萬。給您嗎？看你是老主了，又是那麼在行。您肯定是慧眼識貨。我也不敢瞞您。實話說我是8萬收到。您給個辛苦錢。10萬正，您拿走”。
老闆看了一眼王小可，王小可開口說道：“店主，別呀，昨個我們老闆就買了你呢一個大活。今個您還不得出點血吧？5萬！咋樣？”。這就是行業砍價規矩，你一台，我一半。然後再還價。取中間。店主頓時胳膊往回縮：“這小哥們，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呀！這貨色，你去滿城看看，哪家能跟我比？你這個價給不了！”。老闆這時候就是白臉曹操。他想了想說道：“小可，我覺得這價可能是給少了點。這麼著老闆，我給你大7.就這麼多了。不賣我們走了”。所謂“大7”就是7萬。所謂“小五大七滿九十”。這都是玩家地道的討價行話。
店主一聽皺着眉，低頭沉思片刻，面帶難色：“哎，您說吧我這買賣今後遇到您這樣子的主顧，您說您還叫我咋做？太專業，太內行了！”接着他看了看，老闆的表情。老闆此時佯裝得意的樣子。店主苦着臉：“您不能不能再給添點？你也叫我別白忙活呀？”老闆一閉眼，慢慢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告訴你，也就是我能看上。換了其他人，就你這物件格式，制式。都夠嗆，你留着也就是死活，換不來一毛錢！信吧？”。店主一聽嘴一咧，一跺腳：“嘿，要不說我算是開眼，，不瞞二位說，我在這裏也幹了幾年了，就從來沒見過向您這樣的，行家。小哥們，你還得跟你們老大再學幾年。太嫩！”說完轉向老闆：“行，就沖您這在行！這個貨我賣了！”
付了錢。轉而出門。老闆一臉疑惑看着王小可，王小可卻一直在看手機。壓低聲音問道：“你感覺的准嗎？別叫我在此失手啦？丟人都丟到美國去了！”。王小可也是來測試的。所以本身底氣不足，沒有十足把握。可以說他根本沒把握。只能笑笑說道：“我是感覺這物件，有點唐代意思。所以教您買？”。老闆一聽，停下腳步面帶怒色：“你耍我？唐代有扳指嗎？你傻呀？”王小可想了想回道：“我聽過一個說法，就好像是東北那邊唐朝時期有個鮮卑族，還有什麼個族。都是後期后金，就是努爾哈赤祖先。他們也是遊獵民族。這扳指最早含義，就是拇指扣弓弦的一個墊子，後來發展到他們貴族，就成了飾品。後來進貢給唐王，可能就是這玩意”。
老闆一聽鼻子沒氣歪了。心裏說這個傻小子？反念一想，我信他？我是真的比他還傻？老闆，白了一眼王小可，沒好氣說道：“我咋覺得你是哪個店老闆安排來的卧底呀？回去找大師鑒定。要是真的我一定嘉獎你，要是假的？看我怎麼收拾你！開車回去”
一般古玩城裏都有鑒定中心。很多人買完了都去鑒定。花點錢那個證書。但是，像老闆這樣子的，一般不信古玩城的鑒定。多數是內外串通。所以，他還是相信自己的那位劉大師，必定是他長期花錢顧得。一般難也叫“侍奉”的自家大師。再怎麼也不能坑害自己吧？再說對他來說坑害我，也沒有什麼好處？既得利益呀？所以，他要趕着回去鑒定。車一開。老闆掏出手機，給劉大師打了電話：“大師，這次我們撿到的可能是大漏，真的真的，這次我覺得不會假了。所以還得勞煩您辛苦！好好我在辦公室等你。好”說完就掛斷電話。轉兒說了句：“我告訴你小可，我的牛皮可是吹出去。你自己可掂量這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