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坦白
當這些菜鳥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當他們起來時發現營地里出現女護士時，一個個的都驚喜萬分精神抖擻，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一個個都沒有想太多，穿着嶄新的軍裝，在營地里晃悠，尤其是在女護士面前晃悠。
只有兩個人在帳篷里沒有去。陳國韜坐在床上，兩隻手放在雙膝上，頭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牧曉就躺在床上，看着剛從高天野那要來的關於狙擊的書。
但是牧曉也沒有完全沉下心思去看書，眼睛不時地往瞥陳國韜的方向瞥。
“幹什麼呢你們？集合。”帳篷里突然傳來高天野的怒吼。然後又傳來幾聲集合哨聲。
然後牧曉和陳國韜趕緊跑了出去，看到其他人已經列隊站好了，趕緊打報告。“報告。”
高天野瞥了一眼牧曉和陳國韜，說道：“沒你倆什麼事，一邊獃著去。”
“是。”
然後牧曉和陳國韜直接站在菜鳥們的側面。高天野一直盯着這群菜鳥，來回走動。隊伍里一點聲音都沒有，也不敢亂動，生怕突然被引火上身。
“你們還是一名軍人嗎？還配做一名軍人嗎？不配，我看你們就是一批地痞流氓。”高天野憤怒的對着這群菜鳥吼道。
“是不是昨天讓你們太舒坦了，你們的皮癢了？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地痞流氓？”
“不是。”
“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地皮流氓，就憑你們也想當一名特種兵。你們也配？”
“現在你們所有人端腹，給我背《華夏人民子弟兵內務條令》，你想不是想看嗎？好啊，我怕成全你們，請你們過來幫我盯着他們，要是忘了，或者是腳放下來了，讓他們做掌上壓100個，然後接着端腹，接着背。”
高天野對着菜鳥們說完之後，又對着那群女護士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那群女護士中一個年紀較長的說道。
這群女護士都是從軍區醫院調過來的，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啊，所以膽子大得很，高天野讓他們盯着菜鳥們，也不憷，直接答應。
可憐一群菜鳥，被當成猴一樣被人觀賞，還要端腹背條令條例，感覺很是丟人，要是在出錯肯定更丟人。
“報告，我們知道錯了，能不能換其他的懲罰方式。”一名菜鳥怯懦的問道。
“不行，你們不是喜歡看嗎？我成全你們，讓你們嘗嘗被被人注視的滋味，明天早上你們每人交給我一份3000字的檢查，現在、馬上、立刻執行命令。”高天野斬釘截鐵的直接拒絕道。
“是。”
牧曉和陳國韜正準備跟着做的時候，高天野直接開口道：“跟你倆有什麼關係，該幹嘛幹嘛去。”
“是。”聽到這話，牧曉和陳國韜內心激動不已，這種事情，能溜得趕緊溜。不然在這麼多女同志面前的多丟人啊。什麼？沒義氣？沒有團結意識。我去，這也要看情況吧。要是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端腹背條令條例，周圍一群女同志對着你不時的發表一些感慨，你看你心裏尷不尷尬。再說了他們想做來着，誰讓高天野不讓他們做呢？
牧曉和陳國韜剛準備走的時候。高天野突然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
“怎麼回事，該不會變卦了吧？”“不知道啊，趕緊想想辦法。”“我也沒有辦法啊”牧曉和陳國韜眼神交流着。
“你們倆磨蹭什麼呢？是不是也想和他們一樣？”高天野一臉不耐煩的問道。
“不，不是，首長，有什麼指示嗎？我保證完成任務。”牧曉義正言辭的說道。
“對對對，首長，您說，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陳國韜也是隨聲附和道。
在旁邊端腹背書的菜鳥們，看着他們一臉狗腿樣，內心紛紛吐槽。
“你們倆一會去醫療帳篷找張醫生，幫他把儀器擺放好，明天體檢要用。”高天野說道。
“是。”牧曉直接回答道。
“是。”陳國韜雖然有些遲疑，但是還是回答了。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病情已經要瞞不住了。
“報告，首長，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下。”當高天野轉身準備離開之後，陳國韜趕緊開口說道。
“嗯，什麼問題，直接說道。”
“首長，我...可以換個地方嗎？我...”高天野看着陳國韜有些吞吞吐吐的，直接說道：“你跟我來吧。”
隨後轉身就走向指揮帳篷里。陳國韜看了一眼牧曉，也趕緊跟了過去。
牧曉等他們走了之後，看了一眼菜鳥們，笑着他們說了一聲：“你們加油啊，我先走了”
然後又對着護士們問道：“護士姐姐們，天這麼熱，要不要我給你們那些凳子和水啊。”
“不用了，謝謝你啊。”剛才說話的那名護士說道。
“那行，那我先走了。”
牧曉和護士們告別之後，又跑到炊事班，讓炊事班給那些護士們燒了些綠豆湯，降降溫。至於那些菜鳥嘛。對不起，忘了。
而在此時，指揮帳篷中的氣氛已經到冰到了臨界點。
“你說道是真的？”高天野死死地盯着陳國韜，沉聲的問道。
“真的，前兩年查到的，我誰都沒有告訴，連苗連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了？”高天野彷彿泄氣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厲聲問道。
“因為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要是再撐下去，我就會殘疾，到時候我連軍人都當不了，我喜歡軍人這個職業，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特種兵，可是我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特種部隊的高強度訓練了。牧曉說我現在退出，最起碼在治療后可以繼續當兵，即使當不了特種兵，最起碼可以像苗連一樣，培養更多的人才參加特種兵。我......”陳國韜說著說著哽咽了。
灰狼也是一臉可惜的看着陳國韜，其實陳國韜和那群菜鳥們不知道，這次選拔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選出種子，成立孤狼B組，以後好接他們的班。他們年紀都大了，而陳國韜是他們最看重的組長人選，現在這個消息對於他們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高天野站在一旁，臉色陰沉着。
“你剛才說牧曉，你是說牧曉早就知道你身體有問題。”高天野突然問道。
“是的，第一天他就發現我身體出問題了，說我只能撐過魔鬼訓練周，第二階段我的身體吃不消，讓我主動退出，不然到時候會主動向你們報告的。首長，這件事和牧曉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是為我着想。不然我現在肯定還沒有勇氣向你們坦白的。”陳國韜回應道並且幫牧曉解釋着。
“行了，灰狼你在家看家，我帶他去軍區醫院檢查一下。”高天野說道。
然後起身拿起帽子就走，走到門口，看見陳國韜還站在那，說道：“還站在那幹嘛，趕緊和我一起去軍區醫院。”
陳國韜趕緊對着灰狼敬了一個禮，就轉身跟着高天野走了出去。灰狼看着高天野載着陳國韜離開了訓練基地之後，獃獃地看着遠方的路。
回到帳篷之後，讓門衛趕緊找到牧曉，讓他過來。
牧曉在陳國韜主動找高天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陳國韜要向高天野坦白了。當門衛找到牧曉時就明白什麼事了。然後跟着門衛一起去了灰狼所在的帳篷里。
“報告。”
“進來。”
“灰狼你找我。”牧曉進來敬完禮之後，牧曉直接問道。
“牧曉，你告訴我，陳國韜的病，是不是真的？”灰狼直接走到牧曉跟前問道。
“是真的，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當時我就勸過他。”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就報告？”
“當時他的病情不是很嚴重，所以完全可以通過魔鬼訓練周，並且我會推拿，我可以保證他能通過魔鬼周，他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特種兵，我不能把他連通往夢想的路都給堵死了。所以我當時向野狼提出要求，讓他安排一次體檢，這樣一是可以清楚了解我們菜鳥們的身體情況，你們好做安排，二是可以查到隊伍里是不是有人和陳國韜一樣的情況”牧曉坦白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知情不報？”灰狼生氣的問道。
“報告，知道。”牧曉沒有再做任何的解釋，畢竟錯了就是錯了。
“好，現在馬上武裝越野20公里，然後給我一份檢討”
“是。”
而在那端腹背條令條例的菜鳥們，都一個個的疑惑不已，剛才狗頭老高載着陳國韜不知道去哪裏了，怎麼現在牧曉呀現在也背着背囊跑出去了，都什麼情況啊。
一個個的也不做了，頓時小聲討論道。
“哎哎哎，你們怎麼回事，怎麼不做了小心你們高中隊回來，我們向他告狀。”護士們說道。
“姑奶奶我們錯了，馬上做，馬上做。”菜鳥們趕緊求饒道，不然這群姑奶奶向那狗頭老高告狀，還不知道怎麼收拾他們呢。
“那你們還不快做，記得從頭開始背。”然後又是一陣哀嚎，看的這群護士直樂。
只有衛生員小眼睛閃爍着，好像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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