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森林狼&無名
四人用了大半天時間才把所有牌子都插完,立牌子花不了多少時間,難的是長毛人不會讓你安安靜靜的插牌子,每次都得清光方圓幾十米範圍內的長毛人後才能把牌子立好。就這麼的四人大半天清理了百十隻長毛人後才把所有的牌子都插下去,天昊把間距拉的很開,最後的指示牌都插到了岱嶽市城區邊上,要不是城區裏面長毛人實在太多,天昊能插到城裏去。
在這途中天昊總算是見到了森林狼的身手,在途中森林狼一直保留自己的實力,甚至陳輝都拼盡全力森林狼卻不為所動,也不能說是一動不動,每次遇到長毛人都是石頭頂在前面,陳輝和森林狼就在旁邊策應,兩人都儘可能表現的中規中矩,但每當石頭遇險陳輝就忍不住使出全力,最後陳輝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性了索性跟石頭聯手,也幸好陳輝這樣做,不然他們現在也弄不完。
這一下午天昊是真的認識到了森林狼的心狠之處,有幾次石頭都差點被長毛人咬到,都是陳輝拚命才救下來,甚至有一次還是天昊出手才救下了石頭,森林狼就是不為所動,完全以保存自己、保留實力為主,看到這一幕天昊對森林狼的忌憚又提升了幾分,對待戰友尚且如此,要是哪天天昊遇難這傢伙絕不會出哪怕一分力。
雖然森林狼竭盡全力在隱藏,天昊還是從驚鴻一瞥中察覺到了他的實力,着實讓天昊吃驚了一把,那是在倒數第三個牌子處,那時候四個人都已經忙活了大半天,雖說累的不行,但大家都基本適應了長毛人的攻擊,反而更安全了,陳輝的警惕性也沒之前那樣集中,偏偏這次出現了一隻強化長毛人,一下子撲到了陳輝身邊,甚至天昊都沒有反映過來,精神放鬆的陳輝更是一點反應都沒做出來。眼看着陳輝就要喪命在強化長毛人的嘴下,防守在石頭右側的森林狼一把將陳輝扯到身後,然後右腳一腳踢出,直接把飛在半空中的強化長毛人往天上一腳踢飛,在長毛人落下來的瞬間他的右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刀,一刀從長毛人的太陽穴插進去隨後抽出,然後這隻幾十隻長毛人才能出一隻的強化長毛人就直挺挺的砸到地面上,掛了。而那把小刀又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裏。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也就是天昊眼力好,而且還有血珠的強化,在普通人眼裏森林狼僅用了一腳就幹掉了這隻強化長毛人一樣。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讓天昊對森林狼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與吞服血珠前的天昊不相上下,不過要是生死之博天昊有十足的把握幹掉他,這就是實戰經驗的重要性,現在吞服血珠后的天昊有把握只付出輕傷的代價就拿下他。不過天昊擔心不是森林狼的實力,讓他害怕的是森林狼那顆鐵石一樣的心,或許他的心裏除了自己和陳輝誰都沒有,至少現在是這樣,說不定哪天這傢伙會為了他的利益從背後捅自己一刀,要是衝著自己來也就罷了,要是傷害到溫婉他們天昊後悔都來不及,但是讓天昊現在就解決他,天昊又捨不得,幹掉他一個就得解決陳輝三人,現在基地里能用的人手就不多,天昊怎麼捨得這三個幫手呢。
天昊回到基地已是傍晚,此時基地里比白天時安靜了許多,卻也歡快了許多,幾十人一人抱着一個碗,幾人扎堆蹲在空地上三三兩兩的一邊說著一邊吃着,沒辦法現在基地裏面大片的地方天昊都還沒有清理過,大家勉強能睡在實驗樓的一層,但是實驗樓還有大用,暫時用來睡覺溫婉都覺着可惜,大家就只能在院子裏吃了,不過人們都不在意,在這樣的末世里還有飯吃,還有吃飯的傢伙就已經是走大運了,怎麼還會要求更多呢。
當然天昊是不會蹲在空地上吃的,溫婉早就看到天昊回來了,遠遠的招手,天昊帶着陳輝三人走近二層小樓,按天昊的意思是讓陳輝三人一起在二層小樓吃飯,陳輝婉言謝絕了,帶着自己的飯去車上吃了,天昊挽留不住,只得任三人離去,不過為了表示感謝,天昊那了一袋肉乾給了三人,對於這個陳輝沒有拒絕,在這末世里有肉可是十分不容易的,再說這是他們三人應得的。
對於陳輝三人這樣識情趣,溫婉都是很滿意,不過沒等她誇獎,天昊就把今日陳輝三人的表現告訴了她,溫婉跟天昊的意見是一致的,現在正缺這樣的人,要是趕走或解決他們三人,純屬自廢武功。不過溫婉對森林狼的忌憚更重,她讓天昊只要出門都要帶上森林狼,按天昊描述陳輝和石頭溫婉在有自動步槍跟戰神防護衣的狀態下是不怕的,但是森林狼不敢保證,這種事容不得一絲冒險,天昊也答應下來,他相信有他在森林狼鬧不起什麼風浪來。
深邃的夜空下,天昊長嘆一口氣,這場末世之亂真的讓他感到無盡的恐懼,未知的總是最嚇人的,千年世家總有許多神秘的傳承,天昊家中有一套占星術,天昊不說修行到深處,但自懂事起日日修習,天昊自認有些心得,也能算個十之五六,今日觀星兩個多小時,幾乎耗盡心力卻一無所得,最後天昊不再自欺欺人,不是他學藝不精,是這天象變了,整個都變了,再無一絲一毫末世前的痕迹,就像現在的世界一樣。
在這世界的不知名處,以為老人立於高山之巔,他鬚髮皆白、三捋白須垂在胸前,面龐上的皺紋溝壑縱橫,看上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感覺下一秒就會死去,但負手而立的老人渾身又充斥攝人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彷彿多看一眼就會死掉一樣。
在天昊嘆氣時,這位仰頭遠望的老人也低下腦袋,低喃道“九萬年一輪迴,且不知這次會是什麼,又是何人。不想了,此後與我何干,解脫了....”後面的話已是低不可聞。
話落,老人眼睛緩緩閉上,那股攝人心魄的氣勢隨之消散,風吹過,老人化為塵土隨風而逝,沒有一絲痕迹,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但隨之發生的事情表面沒這麼簡單,隨着老人的消散,其腳下的高山攔腰而斷,隨即崩塌,其間一道土黃色光芒衝天而起,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