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話
“看到？”
“嗯！我另一個手機看你直播。”布水最不擅長拐彎抹角：“所以，你有女朋友嗎？還是你有男朋友嗎？”
肖脈脈盯着布水發過來的消息看了有半分鐘：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想幹什麼？他為啥要這麼說？他不是覺得我是男的嗎？難道他……
看月永這麼長時間沒回，再藏不住事的布水也慌了：“呃……呃，我……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沒有，咱們倆可以多帶‘水月動天’這個話題發一些視頻。”布水還是慫了，畢竟這個社會，他對月永的感情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他不知道月永是屬於哪一種人，萬一知道了之後就再也不理他了怎麼辦。
“原來是這個！”肖脈脈心頭的大石頭落下的同時還有一絲失落，她在期待布水說什麼她現在決定不了的事情：“可以啊，沒女朋友，當然也沒有男朋友。”
布水高興壞了，扯着肖脈脈天南海北地聊。
“其實我現在有點喜歡這個遊戲了！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問過我一次，說為什麼喜歡玩這個遊戲，我說是因為錢。”肖脈脈不知不覺也被帶的網抑起來。
“嗯！現在呢？”布水閉着眼睛聽他說話，他的聲音有助眠的功效，如果月永在他身邊，恐怕他早就睡著了。
“現在我覺得很開心，特別是認識了你們之後，有一群朋友，真的挺開心的，感覺遊戲裏好玩有趣的輕鬆的事情要比現實生活中多。”肖脈脈自從搬過來之後已經很少失眠了，也很少會夢見孫康，就算是半夜夢到，還是能接着睡的，不像在那個所謂的家裏，一夜一夜的睡不着，生怕有人會半夜闖進來。
“是這樣的，但我感覺你還是沒放開，不知道是你性格就是這樣，還是不信任我……我們，感覺還是有距離感的。但你得知道直播得吸粉要比你做視頻吸粉容易一些，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那最吸粉的就是真實自然的你。”布水做直播這麼長時間，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局促到現在自在放鬆還是有一套經驗的。
“嗯，我是巨蟹座你懂吧？”
“巨蟹？座？”布水觸及到知識盲點了。
“就是星座的一種，其實我防備心和依賴性挺強的，輕易不依賴別人，一旦依賴相信別人就很容易過度，所以還是不要輕易去完全放開自己，容易惹人厭煩。”
“哦，那我不怕，你可以依賴我，反正我不會煩你。”布水幾乎是不假思索就把話說出口了，肖脈脈笑了兩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確認：“真的嗎？”
“當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煩了，你就跑到我面前和我說兩句話就行了，我真的太喜歡你的聲音了呀，沒有抵抗力。”
“哈哈哈……好！”
一個承諾的輕易，一個答應的隨意，可怕的是兩個人都信了。
“你困嗎？不困的話再聊會兒，困的話，就睡吧，改天再聊。”肖脈脈翻身趴在床上，已經決定“捆綁營銷”了，她想多了解一些他。
發過去消息都沒到10秒，布水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肖脈脈清清嗓子接起來。
“喂！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滴水不漏啊！有話聊我們就聊，我困了會和你說，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地。我沒比你多長一個鼻子也沒比你多長一個嘴，幹什麼話說的那麼圓滿，多累呀。”
布水一段話快把肖脈脈說哭了：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圓滿還能挑出毛病呢，要是不圓滿？她沒想過。也從來沒有人和她說你可以任性，可以不聽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擔驚受怕，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害怕會分離……現在這個人出現了！
“嗯！那你要是困了要和我說啊！”
布水嘆了口氣：“好！你也是，我們不是……好朋友嘛！不整那些彎彎繞。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嗯！我是想問看他們說你之前不是打職業的嗎？後來為什麼退了？”肖脈脈問的時候有些忐忑。
布水輕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告白呢！哈哈，開個玩笑。沒什麼，就是遇見了幾個不是那麼好的人，把我給坑了，但又不能不玩遊戲了是吧，所以就去直播了。”布水沒有展開講，但她能聽得出來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他不想細講，她也不追問，明白了以後不要提就好了。
兩個人有的沒的聊到了天亮，本來很早就就下播了，卻比哪一天睡得都晚，最後還是布水說自己困了才掛的電話，他是聽見月永已經困得不知道自己上一句說的是什麼了，但還強撐着和他說話他才說的。
習慣這個東西要慢慢改，而他有時間等他。
肖脈脈才睡了三個小時就爬起來了，她設了鬧鐘，到她發視頻的時間了，趕緊剪輯了一個視頻，突然一笑，然後帶上了“水月動天”的話題發了出去，底下的評論越來越多。她又看了看最近的直播數據，最近漲粉太快了，幾乎是每天五千五千的在上漲，昨天直播的時候粉絲也問他200萬粉絲福利是什麼，她說還早，可這樣一看，根本就不早了。
粉絲提建議說讓她露臉，她立刻否決了，開玩笑說等1000萬的時候吧，其實是她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漫罵。
想着想着就睡過去了，連布水也發了和她一起玩遊戲的視頻，而且在她的視頻下面評論都沒看到。
肖脈脈的視頻發的是布水跟她說讓她別怕的合集，文案是——是什麼讓我一次次的倒地又被救起？
布水評論：是愛吧！是責任吧！
小芊：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配擁有姓名。
樂樂：樓上，以後是四個人的電影。
晚上他們仨都已經在某y等她了，等了很久她還沒來。
“我去叫他一下吧！”布水說完就直接當著直播間所有人的面給月永打了語音：“喂，寶貝，還睡呢？直播了！”
“嗯！”沒有安全感的人白天容易睡得舒服些，肖脈脈被叫醒，一時之間有點懵，聲音不像是平時那麼低沉，有點奶奶的：“直播！嗯！”
布水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確認自己沒聽錯，下一刻就關了麥克風，他直播間的人直叫嚷，都在刷：
【我們也想聽小奶音。】
【自私自利的人沒褲衩穿。】
【兒子，資源共享啊！】
布水看了一眼彈幕，有一種只有我能聽的得意，聲音都放輕了不少：“寶貝，起床了，開播了，我們仨在等你了。不是說好了一起玩嗎？”
“嗯！”肖脈脈清醒了不少，反應過來剛才布水是在叫她“寶貝”！！
“你叫我？寶貝？？”
“哈哈，醒啦？我們不是說好了嘛！”布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沉穩一些，要不是打着語音，他真的要學土撥鼠叫了。
“哦！馬上！”肖脈脈掛了電話還在疑惑：說好了嗎？說好了什麼？不是說帶話題嗎？說了稱呼嗎？？
五分鐘快速地洗漱了一下，她趕緊開播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小芊壞笑：“沒關係，剛才布水給我們解釋過了，你們昨天晚上聊天聊地太晚了。”
“呃，是，是，我上線了！”月永趕緊閉麥跟直播間的粉絲道歉，然後就聽到某y裡布水特別清楚大聲地說：“那我拉你，寶貝！”
“哎呀，這就寶貝上了！！”小芊超大聲地喊了一聲。
“什麼情況啊，兄弟？”樂樂也忍不住問。
布水“嘿嘿”一笑：“畢竟是有話題的人，叫寶貝怎麼了？”
“可以！可以，很秀啊！”樂樂打着哈哈：只要不是和小芊的就好。
只要是面向大眾的職業，除了自身技術，沒幾個人會把一個稱呼當真，那些嗑cp的，大部分只是圖一個樂呵，況且布水一向不正經。
【S還是布水S】
【兒子飄了！】
月永那邊的彈幕完全是另一個畫風：
【老子不會嗑到真的了吧。】
【月永哥哥，你是我的呀！】
月永看着彈幕有些哭笑不得。
四個人開始四排，上分之旅，但好像是四人兩個雙排一樣。
布水：月永，你需要投擲物嗎？
樂樂：圓芊，快過來，我這裏有一輛摩托車。
三局遊戲過，第四局遊戲只剩下20個人，布水帶着他們三找了一個不用轉點的地方苟着，樂樂突然說：“小芊，我記得咱們倆也有話題，要不我也叫你寶貝？！”
小芊正吃零食，差點沒嗆着，布水和月永選擇性失聰。
小芊咳嗽了兩聲：“我滴天，這個梗都過去三局遊戲了行嗎？馬後炮，gun！！”
布水和月永沒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兄弟，你這是自討苦吃。趕緊的，別在小芊面前找罵了，來客了，接客！”月永、小芊和樂樂在三樓，布水在房頂上，看着遠處遠遠過來一隊人。
“老子不去，外面你自己挨槍子就行了，我得在她面前，要不然連苦都沒有了。”樂樂說的時候沒有笑，他直播間裏的人也發現了，樂樂這兩天很不對勁兒。
【動心了！】
【宣示主權。】
【快去幫布水，真男人就是剛。】
【小芊進步的只有嗓門和懟人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