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咬人的男屍
這具男屍的整個左半邊身子被嚴重傷害,很多地方甚至可以直接看到白骨,肌腱以及肌肉組織更是大面積得裸露在外。
讓我疑惑的是,所有的傷害截止到男屍的中間部分就結束了,彷彿是用尺子丈量過一樣。
一個人一分為二,左邊無法直視,可右邊卻看似毫髮無損,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屍體。
左半邊受傷的地方都是條紋狀的傷口,應該是某種動物的撕咬所致,很可能是凶犬。
而且這種傷應該不是一條凶犬所傷,可能是幾隻同時襲擊。
另外,在男屍的身體裏,我看到了黑釘,和女屍身上相同的黑釘。
這個時候,在男屍的後面,我看到了那具襲擊小虎牙的女屍。
此刻她就靜靜地懸浮在水中,因為水中暗流的緣故,她慢慢做着自轉,當她轉過身去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合歡蓮。
我感到自己已經快憋不住了,現在就需要離開,我打算將這具女屍帶上去在做打算。
而這個時候,男屍離我很近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打算和他接觸,一閃身讓他從我身邊漂了過去。
可就在男屍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的右眼突然睜開,右手順勢勒住了我的脖子,張大嘴巴朝着我的脖子咬了下來!
一切發生的如同電光石火一般,我立刻伸手頂住了他的嘴巴,可他的力量實在大,我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
對了,我帶着符牌呢,肯定可以驅逐這具屍體,此刻符牌就在我的口中叼着,正好可以給他來一個突然襲擊。
我慢慢轉過頭,和男屍面對面站立着,他的口中不時漂出一些白色或者紅色的組織,嘴巴的兩側分別是完整的皮膚和猙獰的牙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噗!”我瞄準他的腦門,用力將符牌吐了出去,準確地擊中的男屍的額頭。
可是,預想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
他停止了撕咬,但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符牌在接觸到他額頭后,也沒有貼在上面持續進行傷害,而是被彈了回來。
符牌在水中緩慢地回到了我的嘴邊,被我再次叼住。
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成真了,看來剛才吸收火焰的時候,肯定讓符牌受到了某種印象,此刻無法發揮出它的威力了。
咳咳咳!我感覺自己的肺快要憋炸了,小寶及時沖了過來,對着男屍的頭又打又踹,最後直接咬在了男屍的右手上,男屍終於鬆手了。
就在男屍打算再次衝過來的時候,我飛起一腳,將自己的鞋塞進了男屍的嘴巴里。
男屍徹底愣住了,看來他並不知道怎麼用手將鞋從嘴裏拿出來,我和小寶利用這個機會遊了上去。
儘管時間緊急,我還是在臨上去之前抓住了那具女屍,和她一起浮出了水面。
“呼呼呼,下面的小門,關上了嗎?”我可不希望這個時候男屍再衝出來,經過這麼半天的折騰,我早就耗盡了體力。
小寶貌似也累了,漂浮在水面上,猶如一個浮木一般,半天才沖我點點頭。
“砰砰砰……”一陣敲打聲從水中傳了上來,震出一陣波紋。
小寶蹭就飛了起來躲到了我身後,我沖他擺擺手讓他不要害怕,連嘴巴里的鞋都不知道怎麼弄出來,我就不相信他還有智商可以把小門弄開。
“關生,你把那具女屍弄上來了?”小虎牙已經有了心理陰影,看到我上來的時候特意往後退了幾步。
我點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將女屍拖了上來,讓她面朝上躺在了屍池的邊上。
看得出來,雖然在水下浸泡了很久,可她的身體仍然保持地很好,如果不是過於腫脹,肯定是一副極好的身材,在她的四肢、胸部、腹部以及腹部下面,都插着黑色的釘子,起到了固定的作用。
我知道應該敬畏故人,所以我盡量讓自己帶着一顆平常心去看待這具冰冷的屍體。
我腦中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屍池以及暗室里都不是福爾馬林,那麼這具屍體,以及剛才那具男屍是怎麼保存下來的?
當我初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確實聞到了福爾馬林,我確實認為屍池之內就是,可事實證明,裏面都是水。
我走到牆邊,這裏放置着幾個大桶,打開蓋子,一股嗆人的氣味揮發出來,原來在這裏。
防腐液不放進屍池裏泡着屍體,卻放在一邊放味,這是為什麼?
結合我看到的暗室以及外面擺放的福爾馬林,我腦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件教室就是一個供人實驗的秘密場所。
平時在外面擺上福爾馬林掩人耳目,一般人斷不會輕易去屍池進行檢查,就算有人進行檢查,下面的暗室就是第二重防護。
畢竟正常人不會下到屍池中去確認下面有沒有隔間或者暗室。
而實驗的對象,就是這些已經死去,可依然可以活動的屍體。
用水不用防腐液,當然是為了兇手可以自己下去進行試驗。
至於這些屍體是怎麼做到防腐的,應該是在身體裏注射了某種藥物或者直接填充了某種藥物。
看來也是同道中人,不,他們是邪魔外道。
但是我還需要先確認女屍的身份,“她的臉,還在嗎?”我看着小虎牙問道。
現在女屍上來了,如果能夠和剛才的麵皮成功契合,基本就可以證明這個女孩就是失蹤的小虎牙的學姐了。
小虎牙嘆了口氣,從懷裏拿出一塊已經燒成黑炭的組織,邊緣還有黏液滴下來。
“這是白影扔下來的,當時他全身都被火包圍了,我偷偷跟着他,看到他把臉扯了下來就跟上去撿了起來……”
我接過麵皮,實在是受損嚴重,無法和原先的臉拼湊到一起,看來暫時還是不能確定這具女屍的身份。
“她是怎麼死的?我怎麼看不到任何的外傷呢?”小虎牙此刻已經壯着膽子看了一會,發現了這個問題。
確實,女屍身上儘管插着很多黑釘,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外傷。
總不至於是被五馬分屍再重新拼湊起來吧?那個兇手到底和這個女孩有怎樣的深仇大恨?
我輕輕捏捏皮膚,出乎我意料的是,皮膚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冰冷,相反,還蠻有彈性。
看來應該不是皮膚注射,難道是,體內填充進行了防腐?
我原來從李老瞎子那裏聽說過,有的家裏死了老人之後,不願意火化,也不願意土葬,乾脆進行藥物填充,讓死去的老人可以做到百年不腐。
一般填充的部分都是肛門,那裏人的陰氣所在,再加上人死燈滅,全身陰氣貫通,更需要加以干預。
我猶豫了一下,看着尚有些膽怯的小虎牙,決定還是自己檢查一下。
我和小虎牙將女屍翻了過來,正要扒開查看,樓道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
樓道里響起一陣吵鬧聲:“主任,主任!我的鑰匙被偷了,肯定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