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問是非
我是怎麼殺死趙雲的呢?關鍵其實不在於那塊表,而是如何讓在他死後將房門從關閉的狀態調整為打開。
將手砍斷取下手環太過血腥,而且容易暴露動機,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條簡單的途徑。
其實很簡單,華佗可能已經猜到了,就是通過連接銀槍之間與甲板的那扇窗戶。
我在向曹操報告真人騷的推斷前的那段時間。從窗戶鑽進銀槍之間,佈置好了現場。
然後是呂蒙。
呂蒙的死雖然不是由我親自動手。但我在後續的調查過程中,已經猜到了孔明的作案手法,這個深不可測的大叔,似乎格外喜歡遠距離殺人。
還記得那顆海膽嗎?
我後來向孫尚香求證過。呂蒙進入廚房后,曾經被口袋裏那枚莫名出現的海膽刺傷了手指,他隨手將其丟進了魚缸里,結果便是殃及了池魚。
所謂的魚類不具有神經系統,根本就是華佗在故意扯淡。
鬼難出現后,大家都陷入了極度恐慌,唯獨曹操是裝出來的,他早年間跟隨哥哥曹經久在沉淪海縱橫數十年,開闢了著名的碧藍航線,對這種風暴早就見怪不怪。
我在駕駛艙也幫不上什麼忙,便想要回房間考慮該如何引導這個遊戲往後發展,剛好將角門推開一條縫隙。正好看見了貂蟬偷換身份牌的那一幕。
當時風高浪急,她根本沒有察覺有人偷看,而事實上,偷看的人還不止我一個。
我的房間在走廊盡頭,需要從貂蟬的碧月之間門口經過,所以便多等了片刻。而剛進入船廳,就聽見樓梯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難道是貂蟬去而復返?
我立刻抽身回到角門后,藉著昏黃搖曳的燈光,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來到呂蒙的屍體旁,竟然是華佗。
華佗從呂蒙身上取出身份牌,嘴角露出冷笑。看樣子他也發現了貂蟬調換身份牌的事。
和尚摸得,難道我摸不得?
華佗便有樣學樣,將呂蒙身上這張原本應該屬於貂蟬的身份牌收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身份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些年來,我做慣了偷窺的勾當,確定自己身後再沒有其他窺視者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來到呂蒙的屍體前,我愕然發現,華佗拿出來的那張身份牌,竟然也沒有註明罪行。
屬於“偵探”的身份牌之所以沒有註明罪行。應該是孔明給與的特權,這樣便有了向其他人公開打明牌的資本。
可是華佗這張身份牌非常普通。是最多的“壞蛋”牌,跟我的完全一樣。因為擁有最簡單的獲勝條件,所以不可能有特權才對。
什麼,你說我的身份牌不應該是“偵探”才對嗎?當然不是,這個後面再說。
很快,我便發現了端倪,身份牌原本應該蝕刻罪行的位置凹凸不平。
闕金號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巧克力工廠上根本沒有讓它改變性質的條件,應該是使用了某種藥水的緣故。
不知為何。我忽然想到了費洛蒙。
華佗白天才說過,他帶來了三指費洛蒙,被人偷走了一支。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既然要偷。為何偏偏只偷一支,除非是被華佗本人用掉了。
定要找個機會驗證一番。
既然華佗已經在暗中給貂蟬使絆子,我也樂得看戲,便上了樓,敲開了黃泉之間。
沒錯,我手裏這張“偵探”身份牌其實是孫尚香的,她拿到這個身份后非常害怕,主動找上了我,因為覺得我是“好人”。
好人,多麼諷刺的字眼。
所以說人設很重要。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以保護她的名義,主動公開自己是“偵探”這個身份,用來吸引火力。
我很清楚,“壞蛋”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彼此猜忌,擔心就算贏得了遊戲,下船后還是免不了曝光自己多年前的罪行,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向我出手。
尤其是哪張字條的出現,讓我明白華佗準備借刀殺人。
孫尚香很害怕,因為字條出現在黃泉之間門口,是否有人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
其實,她懷疑這個人是我,畢竟我還沒有向她展示過自己的身份牌,不想暴露罪行這個理由顯得過於脆弱,必須找個機會加強。
所以我義無反顧地應約去了船廳,而且有意提前了十分鐘。
令人意外的是,來的竟然是貂蟬。
更令人意外的是,貂蟬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跟你調換身份的人,是孫尚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