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宴”
眾人見聖上有些怒了，心弦一緊，低頭不語，就如同犯了錯的熊孩子一般。
可是這麼一直低着頭不說些什麼萬一皇帝陛下龍顏大怒降罪就更完蛋了，其實聖上的心思眾人也是知道一些，可是西北雪域的情況有些複雜，再加之經歷了多年戰亂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好不容易過上安寧平靜的日子，現在都算有家有業的了，還有幾個會留戀刀頭舔血的日子呢？主動請纓？怕是沒幾個人會站出來……但要說些什麼才合適呢？這，這的確難！
這時魯陽王為緩解現場緊張氣氛說道：“陛下，這些屬於我華夏的領土是一定要收回來的，但目前我們可先採取一些柔和的手段。詳情臣弟兩日之內會擬出呈予皇兄過目，今日是中秋佳節皇兄還是先觀月品美酒美食賞美景吧。”
聽完魯陽王李成的話，李伯光緩緩落座深呼吸使心情平復后命人奏樂。
宴會之上李崇義獨坐一旁左手持着酒罈右手捧着白玉酒樽，一直重複着倒酒引酒的動作。這時二十多杯已然下肚，崇義使勁上下晃動着酒瓶不見一滴酒落下，玉婷見狀取了一壇汾河美酒走到崇義身旁幫他倒了一杯。
“哥，你喝的這麼有興緻怎麼不叫我呢，來我陪你喝。”玉婷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笑嘻嘻地說道。
“這酒烈，你是女子不宜飲這酒，我還是讓人就給你換柔和些的葡萄酒吧。”
“不必，哥，我知道你一直在生父皇還的氣，不過這都兩年了，娘和四哥……當年父皇也不想的，這一切都是那些前朝餘孽和奧斯曼帝國姦細的錯，就算你恨父皇也不要懲罰自己好嗎？”玉婷放下酒樽雙手拉着崇義，晶瑩地淚珠從濕紅的眼眶滑落到崇義的手背。
崇義什麼也沒說只是深呼了口氣，便伸手去拭玉婷粉嫩白皙地臉龐上的淚珠。
這一幕李伯光也看在眼裏，他知道打小崇義就重感情，不論是對父母、弟弟妹妹，還是結拜兄弟、師長都是誠心誠意。他知道崇義氣自己的原因，只不過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永遠無法去彌補。
……
後來玉婷不勝酒力臉上泛起紅暈趴在崇義腿上甜甜地睡著了。崇義吃了兩口菜又飲一杯后，便小心翼翼輕輕扶起玉婷帶她返回住所。這時李伯光叫住了他說道：“崇義，和妹妹離席，也不與父親……父皇道別嗎？”
“妹妹醉了，天色不早，我們徒步前來未曾乘車。對了陛下，去雪域的事，我會做準備到時候就讓我去吧！”崇義沒有回頭他依舊小心攙扶着玉婷緩緩出殿門。
“崇義，我已命人準備好車駕，你駕車而回吧。”
……
崇義回府便將玉婷安置於書房內，替她蓋好被子，便轉身來到書案前，點亮了油燈拿起一本落了灰有點破爛的書翻了起來，又拿出宣紙、墨硯、狼毫筆一邊看書一邊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次日清晨，玉婷揉了揉惺忪地睡眼，雙手撐着卧榻漸漸直起身，這時從身後傳來崇義清脆而又平靜的聲音：“起來了玉婷，你這丫頭晚上打呼嚕可是真響，吵到我了。”
“什麼啊，昨晚我為了陪你，可是喝了不少呢，我現在腦殼昏沉沉的，你若不是我親哥，我會不會管你呢。”玉婷扶着腦袋嘟着小嘴故作生氣的說道。
崇義放下筆去膳房端了一碗熱湯過來，喂玉婷服下。
“好了好了，哥，我不頭暈了，咦？你昨夜未眠嗎？都這把年紀還準備再用功讀書嗎？”玉婷打趣道。
而崇義卻一本正經地說道：“首先讀書是一輩子的事情和年齡無關，其次你哥我也就加冠三年什麼叫這把年紀了。”
“我就與你開個玩笑，你凶我！”
“我哪裏敢凶你這個姑奶奶。”
“那你看的是什麼書，還用紙筆記錄，能讓我看看嗎？”玉婷問道。
崇義將書案之上的那本《西北地山形註解語》遞給了玉婷。
“哥，你難道是想……你可要想清楚！”玉婷突然緊張起來拉住崇義的左臂說道。
“我想得很清楚，我認為我有必要去雪域看看。”
“那你能帶上我嗎？”
“只要你聽話不要淘氣離開我的身邊就行……我必須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嗯，不過哥，這本書我看好舊了，還可以派上用場嗎？乾脆我去尚書局去尋些相關的新書一起參考吧。”此時玉婷渾身又充滿了氣力，快速穿上長靴便打算出門。
“不必，你可以仔細看看這書還有我所記錄的東西，夠了！”
“噢，那好，我好好看看。藍田書局？好熟悉呀，我想起來了！這書是唐雪姐姐家的書局出的，怪不得呢。”
“好了，你慢慢看，現在我們可以進行出發雪域的準備了，不過也要父皇下旨，這件事就看皇叔能不能幫上忙了。”
……
八月十八日，早朝。
這天諸大臣肅立於朝堂之上，靜待陛下駕到。可是大皇子李崇璋卻披頭散髮衣冠不整，扶着腦袋搖搖晃晃地跳入殿中，眾臣小聲議論。崇璋踉踉蹌蹌地來到崇義和二皇子崇明身邊站立……
“呦！大皇兄，您怎麼來了，昨夜可還快活，那幾個女子可還……”李崇明嘲諷道，被崇璋打斷。
“你少胡說，我那是徹夜苦讀先賢的治國之道，沒你想像的那般無恥齷齪！”李崇璋辯解道。
“那您今天上朝是為什麼？”崇明說道。
“今日父皇要於朝堂之上商議國儲之事。”
“皇上駕到！”太監細長的嗓音響起。
眾卿即刻跪拜高喊：吾皇萬歲！
“好好好，諸位愛卿快快請起。今日朝堂之上，朕打算與諸卿商議這國儲之事。”李伯光說道。
“那皇兄心中可有合適人選。”魯陽王問道。
“一國之君，必是大賢大智大勇大義之輩。如今我華夏尚有未收回之地，你們都知朕一直心繫雪域，誰若能替國家收回雪域誰即為儲君！”李伯光說著，將目光投向崇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