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確定身份
能讓江近月為之感嘆的身手,想必那少年是厭月仙君無疑了!
聽她講了半天沒一句是他想知道的。君霖想了想道:“我沒問你這些。”
“那公子到底想問什麼?”
“那少年仙君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不驚訝嗎?他沒有跟你說過話?”
“他沒表現出來。不過我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來了。但他也只是剛打照面時驚訝了一瞬。話嘛……確實說過一句。”
江近月說最後一句話時,聲音逐漸變小,君霖皺了一下眉頭,沒出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只好硬着頭皮說道:“他跟我說,‘保重’。”
“保重?他讓你保重?”
江近月點點頭。
“然後呢?”
“然後他和那墮仙一同消失了。”
消失了……
難道厭月仙君也是覺魂碎片之一?
可這也說不通啊。
設想江近月看見的真是厭月仙君,而江近月是他創造的新宿體的話,依厭月仙君的實力,二者經過融魂過後,他絕對會掌控身體的主控權。
依近幾日江近月的表現來看,除了脾氣有些微起伏外,與平日沒甚區別。
若非今日嬉鬧失手跌跤,別說江近月了,連他都沒察覺出問題。
至上次百花閣一病後,江近月心口的那縷靈氣一直都變幻無常、不穩定,就算髮生過異變她也會見怪不怪。
如此一來,這期間若有誰動過手腳,或是她身體本身在改變,那江近月也發覺不了。
換句話說,便是她有所察覺,也會以為是受傷導致的。
所以說她不知亦在情理之中。
可若自己的設想成立,厭月仙君突然間消失十有八九是被江近月當做覺魂碎片吸納了;而江近月失去靈力,是厭月仙君在與她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雖未證實,可得出結論來的一瞬間,君霖立即驚出一身冷汗來。
他簡直不敢想像,若江近月真的變成了厭月仙君,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厭月可不比江近月好哄騙,他精通的東西駁、雜、廣,只怕是一眼便能看穿一切。
到那時……
君霖越想越不寒而慄。道:“我覺得事情並非你所見那麼簡單。你快好好想想,是否還有什麼細節遺漏了?”
經他提醒,江近月想起來有那麼一段插曲。忙說道:“是有兩回。”
他就知道!
果然有!
君霖瞥她一眼,嗔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記?你是不想告訴我吧。”
“哪有不想告訴你。”江近月小聲嘀咕,“我還不是怕公子擔心嘛。”
“你是怕我生氣。”君霖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又不忍心苛責,自退一步,“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沒有下次了,我保證!”江近月立即保證。
“好了好了。”君霖伸手捏住她要舉起來的手指尖拽下來,“言歸正傳。”
江近月端正態度說:“他有提出入我身體的要求。”
眼見君霖瞠目變臉,她趕緊又道:“我沒答應!”
“你沒答應?!”
“對,我拒絕了他。”
“然後呢?他對你做了什麼?”
說起此事,少年仙君當時的神情猶在眼前,江近月道:“見我猶豫了,他也沒有強求,也什麼都沒做,只是很輕地嘆了口氣。”
就只是這樣么?
這……為何與他猜想的不一樣?
“那還有一件是什麼事?”君霖道。
“他從墮仙身體裏取出了一樣東西給我,那物什看不出形態,我不知它的作用是什麼也不知它去了哪裏。在之後一陣強光,我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融魂!
果真是覺魂碎片么?
可為何會在墮仙的身體裏?
為何這次覺魂碎片的回歸方式與他親眼所見的那次不同?
為何厭月會知曉覺魂碎片在墮仙的身體裏呢?
一瞬間,多個疑問湧上心頭,君霖一時不知該從哪個問題分析起。
但有一點,他已經確定,江近月十之八九就是厭月的宿體。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江近月為何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見君霖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江近月輕聲問他:“公子,我是否又給你添麻煩了?”
強壓下亂如麻的思緒后,他道:“沒事,你不要瞎操心。先以你身體為主。”
“我的身體怎麼……”話說一半,江近月噤聲須臾,囁嚅道,“公子是在擔心我的靈力嗎?”
君霖點了點頭。
江近月靈力消失后的隱患不止於能不能自保,更關乎到束縛他的咒印。
一旦他再被咒印掣肘,隨時都可能爆發危機,屆時別說保護江近月了,只怕連自保都做不到。
一想到這些,君霖就頭大。
好在眼下只有他和江近月知曉內情,只要他倆不說,應該能瞞過當下。
君霖抬頭看着江近月,擔心她被昆悟套話,故意把事態說的很嚴重。
他道:“這事兒關乎到你我的身家性命,若是昆悟問起,你當如何說?”
“我就說我不知道嘛。”
“不可!再想。”
“那……我不搭理他?顧左右而言他?”
君霖還是搖頭:“不妥。”
“那公子你說怎麼辦吧。”
見江近月咬着唇,不願再多說的樣子,君霖想了想,告誡她:“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也什麼都不要做。姓燕的警惕性太高,你若表現的與平日有異,他定是一眼便能瞧出來的。”
聞言,江近月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她這個人最不擅長藏心事了。
但考慮到公子的安危,她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商定后,二人同時沉默了片刻。
江近月左思右想,覺得君霖能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再有事隱瞞他,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
又過了片刻,江近月試探他:“公子。”
“嗯?有話要說?身體不適?”
聽語氣觀神態,還算平靜。
應該不會惹怒公子的吧?
江近月小心翼翼道:“嗯……還有一事想跟公子說。”
居然還有事?
一聽到“還有事”三個字,君霖就想把人拎起來抖一抖,看她背着自己藏了多少秘密。
可想回想,做是萬萬不能的。
君霖靜了片刻,盡量用平日的語氣問道:“何事不解?”
“也不算不解啦。”江近月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就是我自己的胡思亂想,公子聽后切莫笑話我行么?”